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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凤如山就察知自己的洞府前站了一大群人,知道是王茹清和侄儿凤沛铭在等着自己,心里毫不奇怪,但真看到身前呼啦啦跪了一大群陌生人,嘴里乱七八糟的什么称呼都有,一时之间,还是不能习惯。
他总共有6个子侄身有灵根,但最后筑基了的,只有凤如虎的儿子凤沛铭,其他都止于炼气期,现在都已经不在了。
凤沛铭只是筑基中期修为,现在已经150多岁,看上去远比凤如山为老。
他从妖界回来时,凤沛铭正好外出游历,叔侄不得相见,算起来,他这个唯一健在的侄子,也快一百年没有见过了。
现在的凤沛铭,更像二哥凤如虎年老时的样子,和他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至于孙子辈的,他更是一个也认不出来。
小清倒是认得出来,不过看上去也已经是一个30多岁的妇人,不复再是当年娇俏的小丫头。
“都起来,都起来,快都起来,小清,帮我把这些礼物分一下,都站起来进去说话。”
凤如山心中唏嘘不止,却顾不得感叹,手忙脚乱的让大家起来。
虽然凤如山尽力让大家不要多礼,但凤慕白的直系后辈,大人小孩,将近百人,直闹哄了一刻钟之久,凤如山才进屋坐下。这还只是留在凤家堡的,如果连栗城的也算上,到底有多少人,凤如山还真不知道。
凤沛铭是凤家堡的一名长老,安排这场家宴,显然费了一番心血,迎接的人群虽众,最后真正和凤如山坐在一个桌上喝酒的,却只有10人,其中就有三个筑基修士,其余的,也都在炼气8层以上。
凤如山在上手坐好,等众人坐下,端起酒杯刚欲说话,看见王茹清站在自己身后,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由心中一疼。
“沛铭,给小,给你,你,你三姨搬把椅子,就放在这儿。”
凤如山指了指自己的右手边上。
“是!恭喜三姨!侄儿给三叔三姨道喜!”
凤沛铭笑嘻嘻的搬过来一把椅子,放在凤如山的旁边,其余人也一片贺喜之声。
“老爷!”
王茹清勉强叫得一声,泪珠滚滚而下。
她名义上是凤如山的侍女,虽然这么多年,凤家堡都把她看成凤如山的小妾,也是凤如山的代言人,筑基之后,地位甚为尊崇。但毕竟没有凤如山的正式承认,真说起来,还是侍女,在家宴这种场合,只能站着倒酒,却不能坐下。
现在有了这张椅子,她就算正式成为凤如山的道侣,实际的影响不论,至少在很多场合,免了几许尴尬。
“坐吧,这些年,我不在家,辛苦你了!沛铭,替我敬你三姨一杯!嗯,每个人都替我敬一杯!”
只有两个人倒无所谓,当着这么多后辈,凤如山却不好给王茹清敬酒。
凤家堡规矩如此。
他倒无所谓,在凤家堡停不了几天,别人的看法,大可不必在乎,王茹清还要留在凤家堡,被人说一声“不懂礼数”,可不是好事。
而且,现在的凤家堡,也没人会对他说三道四,对王茹清,就不好说了。
凤如山是金丹真人,又不熟悉,虽是血亲,大家还是感到拘束。而王茹清和凤沛铭,隐隐是这一群人的领军人物,屋中众人,皆是其中的中坚,大家是熟的不能再熟了,现在有了这个借口,看凤如山的意思,也是让大家放开了热闹的意思,哪个不来凑趣,“三姨”、“三奶奶”、“三外婆”,乱七八糟的称呼之中,纷纷上来敬酒,而且没有一个是一杯,至少是三杯,敬完王茹清,当然要敬凤如山,一时间,屋子里闹哄哄的乱成一团,气氛煞是热烈。
凤如山是来者不拒,酒到杯干,极为和蔼可亲。
“如果爹、妈在天有灵,看到这一幕,该高兴坏了吧。”
凤如山其实知道,这些后辈一齐等他回来,未必是想从他这儿得到什么好处,借此表明身份、态度的成分更多。
他既然是凤家堡的金丹,大家借着共同后辈这个由头,结成一个小团伙,是自然而然的事,现在他这个“由头”回来,大家光明正大的聚会一次,对内对外,彰显存在,也可以理解。
对这种拉帮结派的举动,凤如山自己不喜,可也不会反对。帮众有帮,派中有派,在哪儿都免不了。只要不过分,也不完全是坏事。以凤家堡现在的阶段而言,内耗还不是大问题。
……
“小清,你修炼抓紧点,等你筑基巅峰了,我想办法给你找一颗凝虚丹。”
“老爷,我什么也不要,老爷给我留个儿子吧,我想给老爷生个儿子。”
当晚,王茹清兴奋异常,索取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