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涛最近总觉得心头慌慌的,也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就像被一头奇怪的命运之兽攫住了灵魂。
已经八天过去了,云隐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几乎连呼吸也困难了起来。第二轮的比赛已经有了结果,其实也是在人们的意料之中。本来这第一第二名决计出不了梅家和端木家族的范围。
只是最后一轮竞争马上要在明天正午举行,师傅到现在还没有露面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
“嗷呜……”雪狼的嚎叫让在院子里晾晒草药的单涛狠狠吓了一跳。
单涛下意识的向门口看去却发现了一条浑身脏兮兮的大狗,不禁不耐烦的抄起一根木棒,准备将它赶出去。
“嗷呜……”雪狼真是气疯了,自己这一路上容易吗?为了躲避梅家人的追杀,抓捕,忍饥挨饿回来报信,没想到单涛竟然这副六亲不认的德行?
它猛地忍着后腿上已经流脓的伤口,跃了起来,直接将单涛扑倒在地。
“妈呀!!!”单涛惊天地泣鬼神的吼了一嗓子,却将回春阁驿馆其他的人引了过来。
单天德从丘药师的东偏院出来发现自己儿子被一只黑不溜秋的大狗踩在爪子下面,眼见着血盆大口便要咬下去。
“找死啊!!!”单天德猛地冲了过去,却在那大狗面前生生收住脚步,停了下来。
他看着大狗的眼神,一下子想起什么来,接过一边药奴盆里端着的清水,冲着大狗冲了过去。
雪狼的真身顿时显现了出来,但是却因为单天德没有将它冲干净,而更加显得脏污不堪斑驳的很。
“雪儿!!”单涛猛地抱着雪狼在它的脑袋上亲了一口。“我师傅呢?”
雪狼恶心的甩了甩脑袋,一口咬住他,将他从地上拖起来。向着门外冲了出去。
“喂!我师傅怎么了?”
雪狼真恨自己不会说人话,又赶上这么一个笨蛋。不得不转移目标冲单天德哀嚎了起来。那一声声的,听的人分外触目惊心。
“爹!这是怎么啦?”单涛最近眼皮子老跳。
“别出声!!”单天德陡然间觉得事情严重起来,雪狼此时已经一瘸一拐的跃到了一边的花墙上,在花墙上转了几个圈子,突然失足跌下了花墙,还故意口吐白沫。
单天德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主要是他越来越看不懂这雪狼到底是要说什么?
“赐香大师中毒了?”单天德尝试着问道。
“嗷呜!!”雪狼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一头将单天德顶了一个面朝天。摔倒在地上。
雪狼期期艾艾着,你才中毒呢!老子表演的是赐香大师失足摔落山崖的情景好不好?
单天德也顾不上和雪狼较真儿,现如今剑九,瑁儿也没有回来,只有这么一头畜生回来了。不用说,赐香大师定是出事了,想到此处竟然头皮发麻,可千万不要像上一回那样的惊心动魄才好!!
“单涛!!去隔壁院找小七!!”
雪狼终于累趴下了,好得碰到一个精明人,它的精神稍稍放缓后顿时撑不住了。猛的倒了下去。实在是太困了,饥肠辘辘滴水未进还要狂奔,做一头灵宠可真不容易啊!
单涛再笨也从父亲的脸上看到事情的不对劲儿。招呼药奴给雪狼弄点儿吃的之后,忙冲出了回春阁驿馆的大门。
却不想一头撞上了正从门外向里面疾走的人身上,却被那人挥手一挡,整个脑袋扣在了人家的手掌心里。
“呵!单涛这么急着做什么去?还不快去告诉你家师傅,她男人回来了,赶紧的迎接来!!”
一贯调侃的声调,带着十分的喜悦和欢快,听在单涛的耳朵里却是觉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勉勉强强的抬起头看向了对面的人,接连又将视线重新扫了对方一遍。不禁冷汗顿生。
站在单涛面前的男子虽然易了容,可是身上那股子绝世芳华的气质。那略带磁性调侃万物的声音,就是化成了灰单涛也记得。
“共……共襄?”
共襄看到单涛几乎失了魂儿的模样。不禁暗自好笑。自己虽然易容成了中年男子的模样,可是这个单涛也不至于吓成这个样子吧?
“嘘!”共襄这一次是从南昭偷偷跑出来的,南昭现如今局势平定后他实在不放心赐香。其实更多的是思念,以前没觉得那丫头有什么好。可是最近一段儿时间,几乎每天每夜都会梦到她,搁在心头堵着难受却幸福的要命。
“别吵吵了,我这便看看我媳妇儿去!!”共襄开心的推开挡着门口的单涛,嗤嗤笑道,“这丫头也懂得作弊了,竟然直接进第三轮,希望还来得及看她的比赛,看来孺子可教也。”
“别寒碜了,好不好?”共襄身后缓缓站出来身着紫色锦袍的枭冷,单涛差点儿跪在地上,这不是那个六品毒师吗?不是说死在了魔教中,怎得又活生生得站在他面前?
赐香之前也没有将魔教那一段儿日子告诉大家,魔教的生活似乎永远是她心头的痛楚,她不敢碰触,能躲则躲。
所以单涛冷不丁看到了一脸邪魅,腰间缠着双头蟒蛇的枭冷不禁狠狠吓了一跳。
“死小子!还不快滚进去叫你师父做些好吃的东西,老子们一路上光顾着赶路了,还没吃饭呢!!”枭冷吼着,琥珀色眸子里却带着几分笑意。
“公仪长公子?”单涛刚要搭话却发现隔壁的小七带领着一大队上阳影卫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里一下子钻了出来,半跪在公仪恪马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