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好生伺候着,我这便过去!”赐香没想到叶楠这么快就来了,不知道叶叔会对她说些什么,为什么总觉得有点儿害怕?
她刚走了几步,不想整个身子被一双手臂紧紧拉了过去,还没来得及喊出声来,整个人便被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熟悉的气息登时令她慌乱的心绪得到平静,转过身嗔怪的瞪了共襄一眼。
“混蛋!躲在后面偷听?”
“是啊!”共襄淬利的桃花眼满是宠溺,伸出手刮了刮赐香小巧的鼻子,“听我的香儿竟然轻而易举的一席话便有人为你甘愿去死。”
“乱说什么,”赐香推开了他,“叶长老还在前厅等着……”
“让他多等一会儿吧!”共襄将她再一次揽进怀中,下巴抵在了赐香柔软的发髻上,“香儿,怎么感觉一时半刻见不到你,就心慌的不行。”
他的声音有一种催眠的魔力,听了很安心却也很容易沉迷进去。赐香总是抵挡不过这家伙的诱惑,身子顿时动不了了。
“刚才那些购买回春阁丹药的武人是不是你忽悠过来的?”
“怎么能叫忽悠呢?”共襄扑哧一笑,“我的香儿炼制的丹药卖给他们算是便宜他们了,若不是我的香儿是个财迷横竖要赚够银子的,我才不舍你的那么劳苦。若不然……香儿你跟着我走吧,每天炼制丹药只给我一个人吃,我付银子给你,可好?”
“共襄……”
“好吧,算我没说,不过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很好。”
“哪句话?”
“呵呵呵……就是你同龙吟说的,若是两人存着真心又何惧天各一方?”
赐香心头一震。她和共襄不也是如此吗?若是两个人有一颗真心相待,又何必在乎容家陶家,在乎身世。在乎那些阻挠他们在一起的东西?心,才是最重要的。
“共襄……我……”赐香柔嫩的唇瓣动了动。脸上的表情带着些呆呆的迷茫,还有眼眸中的那点迷蒙水雾说不出的秀色可餐。
共襄喉咙一阵阵发紧,茶色眸子更深邃了几分,猛地将她揽进怀中,垂首吻上了那张让他心心念念的唇瓣。
恰如浮光掠影,好似秋花垂落,他的唇轻轻在赐香的唇瓣上微微厮磨,不舍得却不得不放开。
“去吧!别让叶楠那个老家伙等久了!”
赐香微露尴尬。若是共襄知道自己与叶楠之间的关系怕是不会这样没大没小了。她红着脸忙挣脱开了共襄带着白檀气息的怀抱,转身离开。
前厅此时单涛父子正同叶楠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至从单涛犯下了错误,单天德对儿子的管控倒是严格许多。不管做什么都跟在他旁边,一条条的提点,一点点的叮嘱。单涛较之以前虽然沉默了很多,但是却更加成熟了。原来爱情真的可以令一个男孩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尤其是苦恋绝恋和被骗了感情的假恋。
“叶长老!”赐香直接走了过去,虽然是一派宗师却按照小辈之礼与叶楠见过。
叶楠此时是独自一人来的,对于赐香这般大礼倒也没有避讳。生生的受了。
“赐香大师,今天冒昧打扰希望能同赐香大师说几句体己话儿,”叶楠笑的谦和丝毫没有端木家族长老所该有的威严。倒是带着几分亲密无间。
赐香一愣忙笑道:“本该小女子前去拜访叶长老的,实在是罪过,隔壁的是书房我去那里谈吧?”
“好!”叶楠也顾不上客套,随即随着赐香步入一边的书房。
赐香的书房多是各类丹书为主,布置的也很雅致,紫檀木屏风上装裱了一层游春图透露出几分小女儿家的玩闹心事。
“叶长老坐!”赐香将叶楠让到了一边的藤椅上。
“小赐香,怎的不叫一声叔叔了?”
哗啦!赐香本来在手中端着茶盏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整个人登时目瞪口呆。
叶楠笑了笑,也不理会赐香吓得发白的脸。掀起袍角缓缓坐在了藤椅上。看着已经泥胎木塑的赐香,虽然将这丫头吓着了。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他端木家族出来的孩子怎么能随便认一个北冥野蛮之邦的大将军为父,此番若是不能再挑明了这层关系。这丫头就会离凌云峰顶越来越远。
赐香只觉得头部嗡嗡直响,眼前一阵阵发黑,冷汗不停的冒了出来。叶楠这句话已经触及到了她灵魂深处最不愿意触及的那些伤痛。那场盛大的婚礼,卑鄙无耻的陷害还有炉火中被焚烧的痛不欲生的灵魂。
她体内突然蹿起了一股火苗,丹田中的气息越发的不稳,将她的五脏六腑炙烤着煎熬着。她痛得要死却又不知道是心痛还是真的要被火再一次烧死了去。
叶南知道这孩子一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可是他也想知道真相,想要将她引回到凌云峰顶。那个掌门的位置根本不适合端木烟雪,心头甚至隐隐觉得端木烟雪配不上那样的位置。只有面前的这个孩子才是凌云峰顶的真正希望所在。
对不起!赐香小丫头!原谅叶叔叔自私一回,因为现如今的端木家族真的是不行了。
“端木赐香,叶叔叔给你看一样东西,”他连名带姓的喊了出来,不给赐香任何缓冲的机会,从怀中摸出来半截已经化成了灰色石头的魂灵镯。
赐香的身体像是风中凌乱的碎叶,猛的摇晃一下向后踉跄了几步。
“赐香,告诉叶叔叔究竟发生了什么?”叶南看着面前赐香眼眸中的深重伤痛和眼泪,自己苍老的浑浊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