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应该放明的天空,迟迟没有放亮的迹象,反倒是黑的更浓郁了,就连守夜奥丁兽人的篝火,照亮的空间也变得十分有限,好像随时都会被黑暗湮灭一样。
轰!轰!轰!
火炮的轰鸣,响彻天空。
炮弹落地后,引起的爆炸,将整个地面都震的直颤抖。
“怎么回事?不是准备南下了吗?怎么还有人对敌人的发动进攻?”
“敌袭,是敌袭,敌人打过来了,他们正在攻打我们的营地!”
“难道是敌人按耐不住,从自己的乌龟壳子中钻出来了?哈哈……若是这样的话,对我们来说,反倒是大好消息,说不定我们这一次不用越过他们了,直接将他们击溃,赶着他们南下,集结部队,快点集结部队。”
“固守营地,大酋长有令,所有人固守营地,不要随意出击,等待天亮,这是敌人的奸计,大家固守营,不要慌乱。”
“固守营地,大酋长有令……”
“好险,要不是大酋长提醒,我们差点又中计了,深更半夜的,周围一片漆黑,对方如何摸的上来?肯定是用炮弹惊扰我们,让我们陷入慌乱中,我们一旦自乱了阵脚,对方反倒是有可能趁机全面出击。”
“集结军队,守住营地,不准随意乱动,等待天亮,若是对方真的出击的话,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撤的回去,等到天亮后,我们再绞杀他们也不迟。”
经过最初的骚乱后,那些奥丁兽人首领纷纷反应过来。
夜袭虽然不是常规战术,却也算不上多稀罕。
夜袭战术中,杀死多少人往往是次要的,主要目的还是引发营啸,利用敌人无法辨别敌我和恐慌心理,对自己人大打出手。
一场成功的夜袭里面,往往被敌人杀死的人都是少数,反倒是被自己人祸害的不在少数。
在这一块上,奥丁兽人反倒是具有自己的优势,因为他们多数是以部落为单位,安营扎寨,相互之间都十分熟悉,通过声音就能够辨认出对方来,信任度上也高过士兵之间的,反倒不容易引发营啸惨事。
“天怎么还没有亮?按理说,这个时候,天应该已经大亮了才对,难道今天起雾了?看样子不太像。”
“你们听,动静好像不对,远出有厮杀声。”
“好像真的有厮杀声,难道说,对方真的派人前来踏营?”
“在营地四周点燃篝火,所有人准备弓箭,若是有人贸然进入我们营地,都要弓箭招呼。”
“情况真的不太对劲,这加了油的篝火,为什么这么微弱?”
视觉受阻,让这些奥丁兽人一阵不安,所有人做出了本能反应,那就是尽可能地点燃更多的篝火,以方便照亮周围的情况。
有一些狠人,直接将周围的帐篷给点燃了。
但是诡异的是,这些火焰就像是受到了一估无形力量的压制,感觉连平时的一半都没有,给人一种虚弱的模样。
很多人都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火炮的轰鸣不仅没有变小,反而一副愈演愈烈的架势。
各种厮杀声,离他们越来越近。
给他们带来了庞大的心理压力,谁也不知道下一秒,黑暗中究竟会冲出怎样的怪物来。
格雷格作为海日冬酋长手下的头号大将,部落实力在海日冬部中,也是数一数二的,自然有资格独领一路,负责左面的攻击事宜。
此次的夜袭,格雷格感觉尤为强烈,因为大部分声响都是从西面传来的,他们好像成为对方夜袭的主要目标了。
作为一名虎将格雷格从来不知道畏惧为何物,一边将营地中的精锐聚集起来,一边派遣精锐哨探,尽可能的探查周围的情况,只要确定了敌人真正进攻方向,他便会主动出击,固守待援,从来不是他怠
但是左等右等,迟迟不见自己的哨探回来,他们就是鹅卵石沉进了大海。
看着周围无比纯正的漆黑夜色,格雷格的心,不由自主一沉。
相比起自己的哨探尽数遇害,格雷格更相信,他们是迷了路,找不到回来的方向了。
一个不好的猜测,浮上了格雷格的心头。
若是眼前遮蔽他们的并不是夜色呢?
烈日当头,一片诡异的黑雾,就像是有形一样的存在,挡在他们的面前,将整个世界一分为二的画面。
情不自禁的浮上了格雷格的心头。
这种画面,他不止见过一次,而是见过两次。
第一次是在断口血堡,他是作为海日冬酋长身边最为亲信的将军,前去查看,亡灵帝国特使的手段是否真的像他们吹嘘的那样有用。
第二次就在一周前,隔断东西的迷雾屏障凭空冒出来的时候,他同样被海日冬酋长派了出去,前去查看情况。
仅仅雷格酋长就能够确认,那道迷雾屏障与笼罩在断口血堡上空的如出一辙,绝非是自然力量形成的。
正是他的这个意见,让海日冬酋长第一时间打消了对迷雾屏障的进一步试探,将所有的精力放到了苏菲丽雅这一方。
只是他们先前都忽视了一个问题,敌人有能力制造出一道迷雾屏障,就能够制造出一片迷雾,笼罩在他们的营地上空,就像当初他们对断口血堡所做的那样。
若是他们营地上空的天,短时间内,再也亮不起来怎么办?
以勇武著称的格雷格,都要被自己的这个猜测给吓到了。
若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