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为此争论起来时,这债主就找上门儿来了。
酒店经理带着两保安吆喝着就要抓人,吓得亲戚立即挡在前,就叫曾美丽先跑。曾美丽又气又苦,也只能逃。当她被追得像狗喘个不停时,想到还不如待在警察局里,至少还好吃好喝地有人供着,不用怕被人追债。
“站住!”
“曾小姐,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不可能不还钱的!”
“曾美丽,你再跑,我就把你告上法院!”
曾美丽也不是真的想回那拘留所的,她才待了几个月,人都似老了好大一截,之前被那假的易明扬养得白白嫩嫩的被这一折腾,面黄腊瘦的样子,说有多倒霉就有多倒霉了。眼见着那两保安要一前一后地围堵她,她一急,就朝着车流横走的大马路上冲了进去。
“曾美丽,你特么的不要命了你!”
曾美丽恨恨地回头,朝那两凶神恶煞的保安竖了个中指,回头就继续往车阵里钻。
为了自由,死活也只能赌一把了。
两保安可不敢为了老板的一点儿薪水,就赌上自己的小命儿,最终只能站在路边看着曾美丽逃走,消失在一片车阵中。
曾美丽甩掉了追兵之后,一边喘气,一边大笑,那模样看起来疯疯巅巅,吓得行人都纷纷走避。她疯子似地冲着行人大吼大骂,叫嚷着心中极度的不平和委屈,但别人只当她是疯子,跑得更快了。
她哭哭笑笑地在路上走着,不知不觉走过一个路口,一辆轿车开过时,差点儿就撞上了她,却擦撞到了她的手臂,将她“砰”的一声撞了出去,跌爬在马路牙子上,一下子便站不起来了。
周人立即纷纷走避,因为都是刚才看她发疯的行人,没有人敢上前做好事儿,就怕被疯子给赖上了。
过了好久,都没人来扶曾美丽,她躺在地上,再一次深刻感觉到了大城市里的冷漠和残酷。对于一个失败者来说,过街老鼠都比她幸运。可她明明还很年轻,也很漂亮,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呢?连家都没了?!
正在这时,一辆军牌的黑色轿车停在了路边,车上下来个着军装的年轻人,看了看曾美丽的情况后,忙给车上的人汇报情况。
曾美丽听到了“首长”的称号。
随即,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那人蹲下身,面容慈和,语气关切道,“孩子,你没事儿吧?”一边说着,一边脱下了身上的军大衣,一下露出了他胸口的华丽的奖章,和肩头上的两杠两星。
曾美丽不知道这军衔代表什么,但是她觉得这个见过一面的中年男人胸口帖着那么多将军才有的奖章,必然不是一个普通人物。
“首长,我来吧!”那状似勤务兵的年轻小伙儿就要抱起曾美丽。
“唉,小心点儿。她也许伤得不轻,这姿势……还是我来。”
说着,易振海轻轻揽起曾美丽的上半身,一边说着“觉得疼就叫出来”,一边小心翼翼将她抱了起来,便上了车。
上车后,易振海仍是将曾美丽抱着,细心地询问其情况。曾美丽突然得到这样的关心,没说两句,泪水便涮涮地往下落,哭得楚楚可怜,惹得那小战士连声地安抚。
曾美丽却看着抱着自己的中年男人,他那低沉有力的声音,温柔的劝说,就仿佛自己梦想中的父亲一般,可靠又强大,让人不自觉地想要依赖。她失声哭昏在了易振海怀里,最后死死握着对方的手,留下了一句“别丢下我”。
易振海看着这张有些熟悉,却很年轻的漂亮脸蛋,微微失了下神,但很快回了神,唇角露出一丝清冷的笑意,手指慢慢抚上了那张泪颜。
这张脸,还真有点儿想念啊!
……
伦敦
打上次之后,厉锦琛就常和姚爸私下里通电话,讨论女儿的案情。
这晚,他在卧房里打完电话,发现小妻子又没有按时回来睡觉,便又出去找人。书房里没人,转到婴儿房里,果然,这个之前还抱怨儿子爆废了她的宝贝论文,才没多久又故态复萌,跟孩子玩着玩着就睡着了。
这会儿,两个小宝贝啊,竟然都呈“大”字型,一左一右地爬在小女人的肚子上,把女人的睡衣都打湿了好大一块儿,三个家伙侧脸打呼噜的模样,真有种异曲同工之妙啊。
这画面儿看得男人眼皮子直抖,直想把女人摇醒了打一顿屁屁。最终,他只是磨了磨牙,把两个小东西抱进娃娃床里放好,然后抱起小妻回了房。
萌萌已经睡得跟死猪似的,一动不动了。
厉锦琛忍不住拍了她屁屁两巴掌,暗暗下了决定。
隔日,姑娘醒来时,早已经天光大亮,且时间已经过了她的课点儿,可把她气坏了。
她立马就打电话去抱怨厉锦琛,“大叔,你怎么不叫醒我啊,人家今天上午有课的啦!哎哟,死了死了,要是我这科的学分没修足,我就不能回去跟小豆腐团聚了啦!你就是破坏我们一家团圆的大恶人!”
“说完了吗?”
“还没有呢!厉锦琛,你怎么可以这么坏心眼儿了,人家就是昨晚不小心在宝宝房里睡着了,又没碍着你,你犯得着这么坏,故意不叫醒人家嘛!太过份了啦?!厉锦琛,你有没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