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
神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深情而眷恋。
“我向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道歉,你能原谅我吗?”
他抓住了琳琅的手, 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琳琅的手是一般女性的标准, 腕口纤细, 手指修长,如同美丽的艺术品,十分精致纤巧。
然而当她的手挨到神,琳琅瞬间就不平衡了, 这巴掌儿大的小脸是认真的吗?撇开那高大的身形,神的长相真的是相当幼齿,天生的娃娃颜, 按照人类的世界的标准, 他这水嫩的小样撑死了也就是个初中生。
“事到如今, 一切都晚了。”琳琅一边戳着他的小脸, 一边酝酿悲伤情绪,“您把我伤得如此彻底, 这颗心不会再有复苏的可能。”
“那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让我唤醒它吗?”
神捏住了她为非作歹的手指头,继续深情款款。
“父神, 您又何必如此执着?有些错过,不是错了,是过了啊。”
这是优雅抒情的咏叹调。
“过了又如何?我们以后会有无数个起点, 只要你愿意。”
这是声情并茂的朗读腔。
“我不愿意。神, 我们纠缠太久, 也该解脱了,给彼此一个自由的天地不好吗?”
这是温柔伤感的女中音。
“伊丽莎白,除非死亡,我不会放开你的手。”
这是深情低沉的男低音。
“……”
“……”
两人对视,陷入了长长的、长长的沉默中。
“还继续吗?”
美少年揉了揉僵硬的面孔,努力做出热恋对望的样子。
“……让我缓缓。”
琳琅叹了口气,也不打算去捡掉了一地的小马甲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
琳琅居高临下,骑在他身上,由于沙子滚烫,后来她干脆把脚也抬上来,就盘在少年的腰腹上。
白非笑瞅了一眼,把她的脚挪开了。
琳琅继续盘他。
这个小子心眼太坏了,连小姐姐都骗,不能轻易放过他。
美少年轻轻叹了口气。
对着他那张没断奶的娃娃脸,琳琅看出了一种奇异的长辈宠溺。
然后他认真地说——
“别把脚放我的18cm枪上,子弹早已装满,会走咬了一块卷肉饼,苦恼地说,“这肉好像有点儿不够味。”
强盗头子想到了那具兄弟干尸,浑身哆嗦,冷汗狂飙,为了能死得舒服点,他当场赌咒发誓说要跟他一辈子!
美少年嗯了一声,露出个笑容,“放心,我会带领你们走上人生巅峰的。”
强盗头子不管人生巅不巅峰,抹着汗抖着小腿走了,可算把脑袋给留住了。
琳琅坐在白非笑的身边,全程围观他的恐吓套路,插了一句话,“那咱们的小爱神有什么伟大的人生目标呢?”
她从他手里抢走了大饼,咬了一口,硬邦邦的,差点没磕了牙,又嫌弃塞回了他嘴里。
“……你知道你咬过了吗?口水很脏的。”他眼神诡异。
“那你以后别亲我。”
他瞬间噎住了。
他一上午都没跟琳琅说话,神也有小脾气呢。
琳琅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比他还要冷酷无情无理取闹。
最后这人还是忍不住凑过来,说了句软话。
“我呢,有一个很伟大的人生目标。”
琳琅瞅她。
“看到天上那大太阳了没有?我也不贪心,安安分分的,只想做你的小太阳,开心的时候呢,就温暖你,把你周围的每一个角落都照亮,不让你有半分孤独。”他冲着她笑,脸颊被太阳照得红扑扑的,额头上凝着闪亮的汗珠儿。
“那你不开心的时候呢?”
神笑得更甜了。
“看老子丫的不晒死你。”
“……”
小样脾气挺爆。
白非笑把强盗团收编了,然后琳琅就过起了鱼肉乡里横行霸道为非作歹的罪恶资本家生活。
等他们到了一个部落,首领恭恭敬敬出来迎接,露出了一个欲哭无泪的表情。
琳琅摸了摸自己的脸,她觉得这段时间吃好喝好,小肚子都长了点膘,不应该圆润得很亲切吗?她又看了看身边的美少年,唇红齿白,细皮嫩肉,一看就是那种让人上下其手饱受欺负的小可怜。这种面相,怎么也算不上可怕吧?
随后琳琅回头一看,不知何时身后已经站了百来号人,个个膘肥体壮,凶神恶煞,密密麻麻挤着,如同一群等待啄尸的秃鹰。
接收到女主人的微妙眼神,强盗们赶紧收敛起副唬人的样子,冲她讨好地笑了,业务十分熟练。
可真行。
琳琅说的是她旁边的这个小子,虽然成天摆出一副没睡醒的困倦样子,懒洋洋地欠揍,可人家就是有本事,一个月时间就能把恶犬训成了家犬。
一群人在小部落里暂时安营扎寨。
琳琅自然是被当成祖宗一样被供起来。
此时,她坐在床边,身下是柔软的羊毛,小盆里燃着没药香料,整个房间充斥着一股温暖怡人的气息。她倚着床柄,看着人从外面走进来,他目不斜视,很熟练就捞起了她换下来的衣物,准备清洗。
他的腿刚要迈开,一道幽幽的声音飘过来,“你真的不是变态吗?”
白非笑面不改色,“我不是。”
琳琅的声音更加飘忽了,“有个目击者告诉我,他说你一边洗一边闻我的内衣。”
“……”
他宰了那个多嘴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