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刃摘下腰间的酒葫芦,喝了几口酒,洒然说道:“我们走了。”竟是断然回头,迈步而去,眨眼到了远古之穴出口,犹自传来他的声音,像是在唱歌,“长路行,夜漫漫,踏星逐月……”
“师父,师伯……”钟离修忽然想起还有话要问,追到洞穴出口,早已不见了冷星两人的身影。王道忽然面色狰狞,喝道:“动手!”他们选择在冷星两人离开后动手是因为之前没有十全的把握能够胜得过两位星元捕手,而现在形势变得大为不同。
忽然,三道身影掠向朱珠,郑彦和段珊。长剑泛动着流光,激荡起尖锐破风声,瞬息而至。王道出手快,用招狠辣,想要一击致命,可是郑彦却像是早已知道了般挥剑抵挡,身形快游掠后退。郑彦感到一股大力传来,手臂震颤,长剑嗡鸣,几乎脱手。剑光闪过,带起一片血红。郑彦长袍洞穿,小腹上一道伤口鲜血飞流。他还来不及查看伤口王道又一剑刺来,只见长剑飞荡,幻化出无数剑影,竟不知他要攻向何处。郑彦爆喝一声,不退反进,长剑直劈而下,登时剑气激荡,星纹之力翻涌。
一头光影大象从空气中幻化而出,身高十丈,仿如山峦,气势惊人。大象狂吼,声威激荡,突然一脚踏出,但觉撼山震地,威猛无畴。王道在它脚下仿如蝼蚁,似乎在一息之间便会化为肉泥。郑彦深知此时危险之极,王道星纹之力强横,若不施展出星纹兵攻拼命实难抵挡住他的幻化一击。王道淡然而笑,剑锋回旋,舞动出一片光影。
【象踏】如山般落下,长剑光影立时崩碎,王道一拳击出,身影突然后退。象足踏落,大地震颤,登时土石分崩,尘雾弥漫。刚才王道若不借助反击之力退开,此时已然身受重创。狂风激荡,衣衫猎猎。他眼中忽然泛起冷光,浑身星纹之力涌动,犹如浴血而出的杀神,杀气弥漫。他手中长剑旋动,极一斩,竟有一道光轮急射而出。
光轮炫动光影,一闪而至。郑彦身前突然出现一头真身大象,此时张口一喷,竟有一道水柱激射出来,水击浪涌迎在光轮之上。光轮利如刀锋,水流被其旋动削斩四落飞溅,水柱立时被斩去一大截。但水流源源不断的喷涌出来,而且力量愈加强劲,竟将光轮抵挡而住,如水车一样在水流中打转。不过光轮与大象口鼻也不过半米距离,而且还在缓缓挺近。
“你们没有机会的,还是放弃吧!”王道泠然而笑,手中星纹之力陡增,那道光轮更加快的旋动起来。郑彦从旁夹击,一剑刺向王道胸口。王道长剑回撤抵挡郑彦长剑,那道光轮竟也在此时突然变了方向飞向郑彦。
周乾面对着四只盘石般大小异变黑蝎,眼中充满了恐惧。它们的攻击简单而狂暴,但却具有着矩阵一样的变化,进退有据,攻防皆备,而且没有丝毫减缓的迹象,仿佛青铜机器永远不知道疲累。他试了几次竟是不能从中脱离,仿佛深陷在泥沼中一样无法自拔。八只如同巨斧般的鳌钳轮番轰砍,还有四条蝎尾伺机而动,出致命一击,相信这样的原灵古兽困阵谁也受不了。
朱珠抱臂在怀,正看着段珊与范亚飞酣斗。帝子趴在他的肩膀上,双目微眯,仿佛不闻世事的老者,不言不语,但心里却将洞穴中的一切看得清晰透彻。朱珠神色惊奇,三年不见没想到女孩不但成功拓印了星纹,而且实力已经增长到了极高的地步。此时天玑宫男弟子隐然有不敌之状。女孩却是好整以暇,想要逗逗这名弟子,攻击时而凌厉,时而悠缓,明面上竟是斗得旗鼓相当。
“当”突然闪过一道剑影,光轮砰然溃散。钟离修回入洞穴时现里面已是兵锋陡盛。段珊三人正与天玑宫三人酣斗。只见王道出手狠辣,郑彦迭遇险招,不由得出手相救。其身着星蛛玄甲,手中长剑如飞,击破光轮之后趋身挺近,长剑直刺王道胸口。王道刚刚荡开郑彦长剑,钟离修长剑却又刺来,他连续封挡,身形后退,忽然现身后全是岩壁,已是退无可退。陡传铮铮之声,如长江叠浪,一声比一声急促,一声更比一声高亢。
激荡之声陡然停息,忽见钟离修和郑彦飞身后退。他们身上多处受伤,鲜血莹然。不过他们根本没有去看,而是吃惊的看着前方。王道身旁一条狂蟒高耸身形,头如铜盆,足有十多丈长,此时吞吐着蛇信,出嘶嘶之声,双眼幽光闪烁,完全是一条阴冷嗜血的猛兽。王道出一声冷笑,“不错!不错!能够逼我放出泰坦蟒的初阶星纹士你们还是第一个。如此,你们死了也够本了。”
钟离修厉声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杀我们?”王道阴恻恻说道:“为什么?那是因为你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所以该死。”从天玑宫三人一出现钟离修就觉得的颇为蹊跷,似乎并不是偶然。而此时他们的真正目的昭然若揭,竟是要杀人灭口。心想:“也不知道小师弟他们知道了什么秘密?”
他看向郑彦,却见郑彦一脸茫然。“你是说狼獒身上星纹变异的秘密吗?”段珊转过头来,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懵懂的看着王道,看样子就像一个刚刚学会思考的小孩。她虽然看着王道,手中长剑却丝毫不慢,好像脑后长了眼睛一样攻守有度,范亚飞竟是不能近她分毫。王道冷冷的说:“当然不是。”“那就是剥夺星纹的秘密了?”段珊眨了眨安静,忽然惊讶的说:“可是,那两位老者也已经知道了,可怎么办呢?他们是星元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