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初蓝细细地看了司马燕一眼,知诗识礼,她不知道,琴棋书画,她也不知晓,不过司马燕是个美人,倒是事实,至于温柔娴熟嘛,她瞧着弱不禁风的司马燕,总觉得怪怪的,不似周妃的温柔那般自然,或许是个表里不一的蛇蝎美人。
等等,司马燕是太皇太后的侄孙女儿?那不就是和太皇太后同一个家门出来的?
太皇太后就是个表里不一的蛇蝎美人,司马燕肯定也不是个好东西。
就是不知道太皇太后把司马燕介绍给她认识,打着什么样的鬼主意。
“嫂嫂,燕妹妹是个庶出的,都知诗识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嫂嫂应该比燕妹妹好很多吧,不知道嫂嫂会不会作诗?琴棋书画精通多少?”兴宁在一旁浅笑地问着,话说得温柔,却是落井下石,字字句句都在讽刺,不仅点出司马燕是个庶出的,再怎么讨太皇太后喜欢,也不如她们这些嫡出的皇孙女高贵。又讽刺着寒初蓝样样不如司马燕一个庶女,根本就配不上夜千泽。
寒初蓝很老实地答着:“嫂嫂要让兴宁妹妹失望了,嫂嫂不会作诗,不会弹琴,不会下棋,不会画画,哦,也不是,嫂嫂会素描,算得上会画画。”
屋里的人哄地就笑了起来。
寒初蓝也不生气,更不会觉得丢脸,老实地站在那里,老实地看着她们笑她样样不精通。
她是不会作诗,只会念诗,唐诗三百首,她可以背五百首出来。她不会弹琴,连唱歌都不会,因为她五音不全,她只喜欢听音乐。至于棋嘛,这个寒初蓝有点丢脸,连小孩子玩的那种军旗,她都是下十次,就输十二次的那种,输到连小她五六岁的孩子都不愿意和她走棋,嫌没有挑战性。画画嘛,还是不错的,至少她的素描就很好。
“素描?什么是素描?”
太皇太后笑过之后,有点好奇地问着。
“也是画画,就是画画的手法不一样。说呢,初蓝说不清楚,太皇太后要是想知道的话,初蓝倒是可以示范给太皇太后看看。请太皇太后给初蓝一支铅笔,没有铅笔炭笔也行,再给初蓝一张纸。”
太皇太后唤了一声依儿,依儿就心领神会,给寒初蓝拿来了纸和笔。
寒初蓝把纸铺在桌子上,她在桌前站着,拿着炭笔画苹果。
看到她的画法,这几个人还真的愣住了,她们都没有瞧过有人像寒初蓝这样画画的,可在她的一番描绘下,一只苹果就跃然于纸上,虽说没有颜色,看上去却像真的一样,连苹果皮的点点纹线都勾了出来。
“好!”
太皇太后等她收了笔后,拿起了纸张,细细地看着这幅苹果的素描,忍不住赞了一声。
那三位少女惊于寒初蓝这种画画的手法。
“画得真不错。初蓝,你刚才说这是素描?”太皇太后把纸放下来,望着寒初蓝,温和地问着,在寒初蓝点头后,她笑着:“燕儿也喜欢画画,初蓝,你们俩倒是可以聚在一起砌磋一下。”
寒初蓝的心里又涌起了猜疑,太皇太后今天对她不仅很温和,还老是想把她和司马燕扯到一块儿。
别说是寒初蓝纳闷了,就连静宁和兴宁都觉得太皇太后老是把司马燕和寒初蓝凑到一块儿,好像想把两个人送作一堆似的。
可寒初蓝是个女的,司马燕也是个女的……
蓦地,兴宁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顿时她便得意地笑了起来,等着看寒初蓝的好戏,也等着看寒初蓝心塞的样子。
“初蓝,你知道什么样的女人好生养吗?”
太皇太后忽然问了寒初蓝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寒初蓝大眼一闪,心下的警惕涌上心头,也猜到了太皇太后宣她进宫,又老想把她和司马燕扯到一块儿的用意了,在心里冷笑数声后,寒初蓝一脸的不好意思,那三位美女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太皇太后当着她们的面谈论生养的问题,让她们的脸微微地泛起了红晕,个个面若桃花。
“回太皇太后的话,初蓝听老人家们说过,女人的屁股大好生养。”
说着,寒初蓝下意识地瞄了瞄太皇太后的身后,虽说太皇太后坐着,又上了年纪,那屁股也真的大,怪不得一连生了好几个儿子。再瞄瞄那三位美女,兴宁窄臀,肯定是个不好生养的,以后当娘时,估计得剖腹产,这年代还没有剖腹产手术呢,那有兴宁的罪受了。静宁的不宽也不窄,要是吃不了痛,也得剖腹产。那个司马燕,腰如弱柳,可臀部倒是挺大的,应该宜生养。
太皇太后笑得更温和了,也顺着寒初蓝瞄向司马燕的视线望去,司马燕的脸被两个人这样瞄来瞄去的,早就烧了起来。
“初蓝,你看燕儿好生养吗?”
“司马小姐的臀部还算宽,应该宜生养。”
“太皇太后……”
司马燕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哀家也是这般认为的。”太皇太后坐正了身子,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敛了起来。寒初蓝心想,总算要扯到正题上了。果然,太皇太后板起了脸,责备着寒初蓝:“初蓝,你和昊儿成亲大半载了,还没有生得一男半女,连个好消息都没有传出来,不孝有三,无孝为大,哀家还盼着抱皇曾孙呢。昊儿疼你,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