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初蓝更加的屏气凝神,害怕自己微微的气息声都被元缺听进去。
元缺可是高手。
元缺走了几步后,忽然顿住脚步。
寒初蓝的心倏地被吊了起来,脑瓜子飞快地转动着,要是被发现,她要用什么样的方法逃脱?
“国舅,怎么了?”
元缺淡淡地吩咐着:“命令所有人都退到外面去。”
那个人有点担心地低叫着:“国舅,他们都是负责皇上的安全,万一……”
元缺似是瞟了那人一眼,淡冷地说道:“有本国舅在,皇上的安全用得着你们担心吗?”
那人被他这样一说,再也找不到任何话来拒绝,只得朝元缺拱手,应着:“是。”
然后寒初蓝就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还有着些微的嘈杂,虽影响不到殿中的人,寒初蓝却能听到,她猜测着应该是那个人顺从了元缺的意思,带着这里的守卫都退到外面去了。
里面没有了守卫,她想溜走就容易得多了。
静听了一会儿,她确定外面没有动静了,以为元缺已经进殿了,便从暗处闪出来,打算跃上屋顶去,一闪出来,她就看到了一道白影堵在她的面前,深不可测的黑眸冷冷地瞅着她。
寒初蓝大惊,这个元缺真的有做鬼的本事,她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元缺已经堵在她的面前了,他应该是一进来就发现了她吧,故意吩咐那个人带着侍卫退出去,就是说给她听,好引她逃走,被他抓个正着。
好狡猾的家伙!
寒初蓝倏地一拳朝元缺的眼睛挥去。
请原谅她学到的招式还不多,她此刻还像在乡下和人打架一般,没有什么招式可言,不同的是她有了一身内力,拳头挥出,虎虎生风的,元缺要是被她揍了这一拳,必定成为独眼国舅,缺眼!
元缺眼底有着冷笑,出手如电,擒住了寒初蓝挥来的拳头,正想施力把寒初蓝的拳头捏碎,触手的肌肤柔软而光滑,是个女子!他还有些许的熟悉感,随即他收力,另一只手闪电一般扯下了寒初蓝的蒙面黑罩,露出了寒初蓝那张俏脸。
“寒初蓝!”
元缺咬牙切齿地低叫一声,怒火似乎迅速地狂燃起来。
寒初蓝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发怒。
被他发现了,寒初蓝也不再隐藏,趁他发现是自己略显吃惊时,一脚就朝元缺踢去,趁元缺躲闪之际,她纵身一跃,就往半空中跃去。
“回来!”
元缺反应比寒初蓝更快,他像个鬼魅似的,一闪,就捉住了跃起上半空中的寒初蓝脚踝,寒初蓝扭身,在被他抓住脚踝的同时依旧朝他狠狠地挥出一拳。
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元缺的脸都绿了,再次躲开她挥来的拳头,捉住她脚踝的大手施力,把她狠狠地自半空中扯回来,寒初蓝被他扯进了怀里,元缺搂着她连旋转数圈,转得寒初蓝有点头晕,直到她的背部抵靠着坚硬的墙上时,她才回过神来。
娘的,在元缺这样的高手面前,她简直就像个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寒初蓝!”
把寒初蓝压在墙上,紧捉住她的双手,抵压在她的身侧,他健壮的身躯贴压着她的身子,让她再也无法动弹,他又是咬牙切齿地低吼了一声,“你再动,后果自负!”
“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你!”
寒初蓝冷哼着。
元缺冷笑着:“好,有骨气。”
寒初蓝冷冷地迎视着他,一点也不怕他。
“说,你潜到正阳宫来做什么?你不知道正阳宫是极儿的寝宫吗?就凭你现在的根底你也敢到这里来送死!”元缺用力地捉紧她想挣脱的双手,气恨地在她的面前低吼着。
他怒火狂炽就是因为她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地潜入了正阳宫,如果不是他发现她,她就算有一百条命,都不够夜无极砍。
“误会。”
寒初蓝挣不脱被他捉住的手,又被他紧紧地压在墙上,反倒淡定下来,听到他的低吼,她淡定地答了两个字。
元缺的脸又绿了。
误会?
她在大晚上的不窝在床上梦周公,潜入皇宫就算了,还潜入了正阳宫,竟然还说误会。她去夜无极面前说声误会,看看夜无极会不会放她走?
“夜千泽死哪去了?他就让你这样来涉险?”元缺的怒火始终压不下去,刚才他差一点就把她的一边手的骨头都要捏碎了。
寒初蓝沉冷地驳着他:“少拿我家千泽说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与千泽无关。”她不会告诉元缺,她和夜千泽进宫来,就是想确认一下知情者的身份,会出现在这个境况,实属意外。
元缺嘲笑着,“你对他还真是死心塌地的,处处都维护着他。”
“他是我相公!我不维护他,难不成维护你这个笑面虎,你想得倒美!”
元缺一塞,真想掐死她!
“如果我有那样的相公,自己涉险,他都不知道,我宁愿休夫,没用的男人!”元缺的话里酸味浓得可以腌制酸菜了。
寒初蓝睨着他,嘲讽着他:“可惜了,你这一辈子连个没用的相公都不会有!”想在她面前抵毁夜千泽,门都没有!
她就是对夜千泽死心塌地,如何?
“寒初蓝,你现在气我,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元缺的脸贴过来,贴在寒初蓝的脸上,阴郁地挤出一句话来:“小心我一怒之下,就地要了你!”
“你……”寒初蓝气结,他的唇就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