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不能跟着寒初蓝回来,免得引起别人的猜疑。
……
却说夜千泽带着三千云家军离开了帝都后,前往高城,赶了十天的路,这天在经过一座山下的树林里,却遭遇到了山贼。
山贼打家劫舍,打劫军队却是开天劈地头一回。
林中,三千云家军对峙着四千名的山贼。
久没有练拳脚的云家军跃跃欲试,磨掌霍霍,恨不得立即冲过去把这些自己撞上门来的山贼剿了。
夜千泽望望山头,山上毫无建筑物,可见这些山贼并不住在山中,既然不是住在山中,便不是山贼,不过是一些人假扮山贼半路截杀他们。他低声地对余许说道:“他们不是山贼。”
余许盯着与自己兄弟们对峙着,打斗一触即发的黑压压人群,那四千名山贼衣衫各异,就算手里拿着的仅是大刀长茅,从他们整齐有序,甚至还排了阵的场面来看,这些人还真的不是山贼。
山贼再嚣张,也不敢打劫军队吧。
“夜将军怎么看?”
余许也是低声地问着夜千泽,夜千泽淡淡一笑,如花似的笑容让对面的山贼晃了晃眼,在心里骂着:一个男人怎么笑得比娘们还美!夜千泽笑过后才回答着余许,“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某些人私藏的亲兵呀,咱们都还没有上战场呢,他们就迫不及待地赶来相送,想让咱们死在山贼手里,也太污蔑咱们弟兄了。”
余许也是浅笑,问道:“夜将军你说怎么办?”
弹弹手指,夜千泽凤眸一闪,极其温柔地说道:“告诉兄弟们,杀吧,记得别弄脏自己的衣服,天气还冷着呢,洗衣服很冷。”
余许呵呵地笑,胡九功那个大嗓门就是个急性子,听到夜千泽的吩咐,立即扯开他的大嗓门,扬声大叫着:“兄弟们,杀!记得别弄脏自己的衣服哈,天气还冷着呢,洗衣服很冷!”
对面的四千名山贼不等夜千泽他们出手,就先扑杀而来。双方竟然连一句对话都没有。
夜千泽和余许都没有出手,两个人好整以闲地跃上了一棵最高的大树上,一左一右分坐两个树叉,然后像看戏似的看着树底下厮杀的两方人马。
夜千泽也猜得不错,这四千名山贼根本就不是山贼,而是别人派来截杀他的杀手,也可以说是亲兵。
云家军本来就喜欢揍人,以前就常常跑到东营去挑衅东营的将士们,常把东营的将士揍得脸青鼻子肿的,闹得沈将军苦不堪言,气愤恨不已,只能怪自己的将士不如云家军凶狠。
派人截杀夜千泽的人也很清楚云家军的底细,那四千名山贼都是精兵,又占着人多,交起手来,双方都还占不到便宜。不过云家军是那种越战越勇的人,很快地,他们就占了上风,把对方杀得心生寒意。
地上的尸体,开始横七竖八占着地儿,鲜血慢慢地染红了泥土。
夜千泽飘到一棵松树身上,像孩子似的对松果感兴趣,不停地接着松果,却又不停地把松果往地面上扔去,扔一个松果,就砸中一名山贼,他还专挑山贼的眼睛下手,山贼被他用松果砸中眼睛,吃痛之余也看不到眼前之物,等回神时,已经魂归地府。
余许看得兴起,也学着夜千泽的样子,不停地摘松果,扔松果。
敌方头儿怒火中烧,挥舞着利剑脚点树身,刺向夜千泽。
“你想吃松果,早说嘛。”夜千泽是轻轻松松地避开了那个人的利剑,还笑嘻嘻地把刚接到的几个松果暗运内力,重重地朝那个人的双眼以及太阳穴掷去。那人剑法还不错,手中的利剑连连挥舞,夜千泽掷出的松果便被他砍成了两半,跌落在地上。
那人挥着剑又朝夜千泽扑来,夜千泽倚仗他的轻功了得,在树林中不停地穿梭,树林中的树木都被他踩满了脚印,他并不还手,任那人挥着剑,沉着地追杀着他,在他跑的时候,还不忘去摘松果砸那些山贼们的眼睛。追杀的他那个人忍不住暴吼着:“夜君昊,有种的,你别跑!”
哎呀,知道他原名叫做夜君昊的山贼,真是人不出山,能知天下事呀,了不起。
夜千泽瞬间提升内力,人如同鬼影一般,一下子就在那个人的面前失去了踪影,却跑到了那个人的身后,轻飘飘地问着:“你怎么知道我叫夜君昊?你是夜宸的人还是夜无极的?”
那人倒是没想到夜千泽那么厉害,一下子就从他的前面跑到他的后面去了,惊得他立即脚点树身,倏地转身,锋利的剑也随之刺向夜千泽。夜千泽飘下地面上,他也跟着落地,连口气都没有喘,就一剑扑向夜千泽,夜千泽却出手如风,把手上摘得的松果全都往他的剑飞去,那些松果这一次没有被利剑砍成两半,而是全都被利剑穿心而过,原本闪着寒光的剑身,不过在眨眼之间便穿满了松果,瞧着就像葫芦串,还挺好看的。
“好!”
众人齐声呼好,接着便是雷鸣般的掌声,“啪啪!”就像燃放鞭炮似的。
那人一愣,大家都忙着叫好,不怕失手被杀吗?
眼角余光一扫,他惊得目瞪口呆。
在他追逐夜千泽,被夜千泽当成猴儿耍的时候,他的那些手下们死的死,伤的伤,有大半都倒在地上,没死没伤的也被云家军的凶残吓破了胆,撇下他这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