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初蓝倏地怒吼着。
不准元缺这样污蔑夜千泽。
吃力地想坐起来,一动,左肩上的伤口又钻心地痛,虽然经人包扎过了,也上了药,但那剧痛依旧如浪潮一般,一波一波地袭来。
“躺着!”
元缺忽地冷冷地命令着。
“别浪费了我的成果!”
夜千泽是点了她伤口周围的穴位,可是剑插入得太深,伤势过重,血还是会流出来,他花了不少他研制出来的特效金创药,才替她完全地止住了血,帮她包扎好伤口。
“我要去找千泽!”
他的变脸,他的命令,寒初蓝像是没听见似的,她忍着剧痛,还是坐了起来,稍微回复的脸色又变得苍白起来,看得元缺莫名地生气,伸手就把她按躺回石头上,沉着脸冷哼着:“你左肩上的剑伤很重,带着这样的伤你怎么去找他?只怕还没有走出那片树林,你就会因为无法承受这钻心的痛楚而晕倒。寒初蓝,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别看我是个医者,医者父母心那一套,我没有,你再晕倒,我可不管你了。”
他是医者?
寒初蓝鄙夷地看他一眼,他是医者吗?就算他真的会医术,也是个黑心大夫!
听了元缺的话,寒初蓝虽还想坚持去找夜千泽,可是元缺的话也有道理,她现在受着伤,那痛楚一bō_bō袭来,痛得要命,她此刻就去找夜千泽,会如同元缺所说的那般,还没有走出那片树林,她就会再次晕倒。
但她又很担心夜千泽。
他受伤了!
还有那么多的杀手围着他……
“放心,他死不了!”
元缺忽然说了一句。
闻言,寒初蓝两眼一亮,急急地捉住元缺的一只大手,焦急地问着:“你是不是知道千泽在哪里?他在哪里?”
垂眸,元缺瞟了一眼焦急地捉住自己大手的小手,没有甩开她的手,也没有动作,保持着被她捉着的姿势,嘴上淡冷地答着:“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
“你不知道他在哪里,你怎么知道他死不了?”寒初蓝摆明了不相信,她是和夜千泽在一起的,元缺能救她,肯定也会见到夜千泽的。
她迫切地想知道夜千泽的境况。
睨着她,元缺反问着:“难道你希望他死了?”
“你去死!你死了,千泽都不会死的!他肯定不会有事的!”
元缺音一落,寒初蓝破口就骂。
被她一顿大骂的元缺,没有生气,只是淡冷地看着她,直到她骂得唇干舌燥了,元缺才淡笑地说了一句又让寒初蓝想跳脚的话:“这个才像你,我实在讨厌看着你死气沉沉的样子。”
“你丫的,滚远一点!”
寒初蓝被他气得伤口更痛了。
“这里又不是你的家,我干嘛要滚远一点。”元缺一副要和寒初蓝杠上的样子,捕捉着她眼里的痛楚,讽刺着:“还要不要去找你的千泽?”
“这是哪里?”寒初蓝不理他的讽刺,问了一句。
等她休息一会儿,她还是要去找夜千泽的。
不知道夜千泽的情况,她无法放下心来。
耳边听到河水流动的声音,一偏头,便看到了不远处有一条河,不知道是不是她家门前的那条河流上游还是其他河流,河面瞧着挺宽的,河水也清澈。她躺在的这块大石头上,一边是河流,一边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林里树木葱葱郁郁,一眼望去,看到的除了树还是树,间隔力度很强。
衣服小棚外面,阳光依旧明媚,让寒初蓝知道此刻才是午后,而她晕厥的时间也不算太长。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在这里,估计就是想瞧瞧你的狼狈样吧,半个月前,你揍我的时候,凶狠得像头母老虎,半个月后,你却躺在这里,动一下都痛得锁脸皱鼻的,寒初蓝,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呀。”元缺在寒初蓝的身边坐下,石头虽大,寒初蓝躺着了,他这样一坐下来,自然而然地就挨着了寒初蓝的身体。
“这是哪里,我更不知道了,我不过是一个外乡人,怎么会知道这是哪里。”元缺说着,故意凑近脸,黑眸灼灼地锁着寒初蓝的脸,“寒初蓝,你应该知道这里是哪里吧。”
寒初蓝哼着:“我不知道。”她用没有受伤的右手一推,就把挨坐在她身边的元缺推下了大石头,依旧哼着:“离我远一点!”
元缺也不怒,站在石头面前,双手环胸俯视着还平躺在石头上的寒初蓝,似笑非笑的。“唉,这年头呀,救人的都得不到好报的。”
寒初蓝阴脸,“你直接一点,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得了。”
元缺笑,微弯下腰来,寒初蓝又想推他,不小心又扯动了伤口,痛得她低叫起来,元缺还是很欠抽地睨着她笑,“寒初蓝,你说得太对了,我还真的是你的救命恩人。”
瞪他一眼,寒初蓝一醒来便知道是元缺这个欠抽的冤家救了她,就是不知道他怎么救到她的。
“我喝了,你既然救了我的命,就好事做到底吧,给我打点水来喝喝。”骂了元缺一顿,寒初蓝还真的喝极了。
元缺笑,“我干嘛要给你打点水来?让你喝足了再对我破口大骂吗?我救了你一命,你已经欠我的了,再照顾你,你会欠我很多很多的哦,你怎么报答我?”
又鄙夷地看他一眼,寒初蓝刺着:“施恩不图报,你不知道吗?”
“对不起,我只知道亏本的生意没人做。”
“你又不是做生意的。”
“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