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没有追去,夜千泽不让他们跟着,就算他们追去了,也会被甩掉的。
“头儿。”
小五叫着,“我们是留下还是回京?”
无尘望着夜千泽消失的方向,沉沉地吩咐着:“小五,你和小七留下,寒姑娘不会武功,又是世子喜欢的人,世子不在,恐会受到他人欺负,你们负责保护她。不过,别保护太甚,她能否成为世子真正的妻,前路茫茫,需要考验一下。”
寒初蓝明明是夜千泽的妻了,可是大家都还是喜欢叫她寒姑娘,无尘等人把她叫做寒姑娘,是因为夜千泽娶她的时候,还没有恢复世子身份,仅是一介贫民,贫民娶贫民,门当户对。但夜千泽是个身份尊贵的人,一旦他恢复身份,便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府世子爷,寒初蓝依旧是个农家女,就再也配不上夜千泽了。再加上两个人至今不曾圆房,哪怕寒初蓝梳的是妇人髻,有眼力的人一眼就能分辩出寒初蓝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杨庭轩身边的那些人叫她寒姑娘,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家的公子对寒初蓝有意思,故意叫着寒初蓝为姑娘,是想替杨庭轩争取一下。
只有夜千泽的人才会认可寒初蓝,叫着寒初蓝“夫人”。
“是。”
小五和小七沉声应令。
王爷秘密出京,往清水县赶来,意欲想见世子一面,但世子如今不在家里,王爷来了也是扑个空,他们赶回去,或许能在半路上遇上王爷。王爷此刻的确最需要他们,担心王爷的安危,无尘等人不多作停留,在夜千泽走后,留下了小五和小七继续隐身保护寒初蓝,其他人全都跟着无尘往帝都赶回去。
被点了睡穴的寒初蓝一直睡到天大亮,被封住的穴道才自动解开。
睁开眼,眼前不再一片漆黑,外面的太阳光折射进来,把房间映照得通亮。
夜已过,他,走了。
坐起来,寒初蓝发了片刻的呆,才滑下床,看到桌子上的煤油灯还点着,她连忙走过去吹灭了煤油灯。整理好衣裳,寒初蓝找来了梳子,自己梳着三千青丝。
她还是不太会挽古代的发髻,夜千泽不在,没有人替她梳头挽髻……
一梳接着一梳,寒初蓝在心里低叹着:他昨夜才走,她今天就开始思念他了?接下来的日子,她怎么办?
试了几次,寒初蓝都没有挽起发髻,她干脆放弃了再挽发髻,就像以前那般,把三千青丝梳于脑后,把布条当成了二十一世纪的橡皮筋,绑起了发丝。
菜!
寒初蓝忽然想起了菜,她今天要给金玉堂酒楼送去的菜!
糟了!
懊恼地低叫一声,寒初蓝把梳子往桌上一放,飞快地出去。
院子外面,轻风拉着双轮车等着主人上车,而双轮车上,已经摆放着几大箩筐清洗干净的鲜嫩青菜,李氏站在轻风的身边,手里拿着一把鲜草喂着轻风,怀云用藤条编成的绳子把箩筐绑定好,以免轻风跑得太快,菜掉了。
怀真挑着一担柴正准备出门给宋家送去。
寒初蓝看到眼前这一幕,略略地放下心来,还好,家人比她早起,也把菜都割回来清洗干净了。
“蓝儿,你醒了。”
李氏慈爱地望向了寒初蓝,温柔地说了一句。
寒初蓝嗯了一声,“娘,我今天起来晚了,差点误了送菜。”
李氏笑着:“还有我们呢。”
现在这个家不会再事事依赖着寒初蓝了。
“谢谢娘,我先洗把脸去。”寒初蓝转身就去洗脸,身后还传来李氏的话:“蓝儿,锅里还留着红薯粥,以及你昨天晚上煎的鱼,洗了脸后记得要吃点粥。”
“知道了。”
寒初蓝快速地涮涮口,洗洗脸,拿来碗筷清洗一下,走到灶前揭开了锅盖,发现留给她的红薯粥是用碗盛装着的了,她又把自己手里的空碗放回原处,端起粥,就站在灶台前,迅速地吃着。
三两下,她吃完了粥,把碗筷清洗干净后,她急急地往屋外跑出来,一边跑,一边招呼着怀云上车。
怀云跳上了车,她抓住马缰绳,打算赶车,寒初蓝爬上马车后,就把她挤到了一边去,嘴里说道:“怀云,你坐好,姐姐赶车。”
李氏和两位老人家在一旁叮嘱着:“蓝儿,怀云,路上要小心点。”李氏特别的叮嘱着怀云:“怀云,你要照顾好你姐姐哦。”惹得寒初蓝失笑地说:“娘,我是姐姐,理应由我照顾怀云。放心吧,张家村到清水县这条路,我们天天来回地跑,闭着眼睛都能走,不会有事的。”
“蓝儿,小心点是对的,你忘记了上次遇强盗的事吗?千泽呢?今天怎么没有看到千泽?蓝儿,这把小刀,你带着吧,也能防防身,还有这条棍子,你也带着,既能抬菜用,又能防身打狗。”
寒爷爷把一把小刀和一根木棍子递给寒初蓝,寒初蓝不好拒绝爷爷的关心,接过了小刀,又把木棍往马车上一塞,答着爷爷:“千泽他大姨生病了,他前往探望了,过段时间就会回来。我走了。”
寒初蓝叫了一声“轻风,可以跑了。”
马儿便拉着菜和两名少女上路了。
知道马儿是代青的宠物之一,又能帮自己很大的忙,寒初蓝可不像夜千泽那般,偶尔会用鞭子轻抽着轻风,她连抽一下都觉得心疼,夜千泽要是抽轻风,她瞧见了,便会和夜千泽急。
轻风不是所有人都能驾驭和近身的,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它已经接受了寒初蓝的亲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