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乃是位于群山环抱之中一座独立山峰。这里如同天柱一般屹立于云雾之间,在四面群山万壑围绕之中,这座山峰竟是一枝独秀,除了被群山围绕之外,更为云雾缭绕,一条条的云雾就像是一条条的洁白的丝带,在半山腰若沉若浮,飘渺来去。
一条飘逸的人影如乘风而来,从山脚起便几乎未见有丝毫停顿,一路如腾云驾雾一般直上山巅,衣袖一挥,一道悠悠劲风缓缓地从他衣袖飚出,轻柔缓慢,但面前的一堆乱石却突然无声无息的化作了漫天石粉,运人衣袖一卷,石粉刷的一声被挥了出去,也不知道飞出去多远。山巅地面上,竟是凭空出现了一处方圆有四五十丈的宽大平台。
那人微微一笑,两手虚抓,猛地一格,平台中央部位竟自突兀地缓缓升起来一块大石,就像是原本就放在地下一般,大石缓缓上升,形状不断生微妙变化,最后竟然形成了一座小巧的茶几,平滑干净,光可鉴人。
那人又如法施为,在那小小茶几旁边又弄出了四张太师椅。那太师椅虽是石头所做,但是坐上去却是舒服之极,线条更见柔和,宛若天成一般。
那人呵呵一笑,随手一抓,抓过来一块人头大小的石头,随手捏了捏,居然在瞬息之间变成了一只茶壶,茶壶之上将是描龙绣凤,栩栩如生,相信就算是名匠烧窑,也未必能雕琢得如此巧夺天工!
茶壶已就,又有几只茶杯逐一出现,到了这时,他才停住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里面只是少少的一小撮茶叶,就只那一小撮茶叶,那人竟是颇为小心的持之倾入茶壶之中,随即右手一招,山岌上皑皑积雪竟自虚空飞来,在茶壶上空凝住,然后自动地化作一泓清水刷刷地注入那壶中,片刻间便已经满盈。那人手一挥,虚空积雪又自“刷”得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人缓缓地在三张太师椅中的主位上坐下,将茶壶托在手上,只得片刻,那茶壶中竟自冒出了丝丝热气,再过得片刻,茶壶里面的水竟是已经全然沸腾了起来,一股浓郁的茶香飘飘而出,久久不散。
轻轻提起茶壶,先为自己斟上一杯,但见那茶水色泽碧绿,清激见底,浓香四溢,轻饮一口,脸上淡淡地露出微笑。
这人看年纪,也就只得三十来岁,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目如朗星,眉如远山,一身白袍,腰间一条淡青色的腰带,微微地拢了一拢,却更显得轻裘缓带,潇洒出尘。
他就这么款款地坐了下来,坐在这群山万壑的巅峰,却像是坐在自己家里一般的洒逸。凛冽的山风吹动他的头衣袍,他整个人便似乎是要乘风而去……
任谁一眼看上去,都会知道这乃是一位风姿然,胸怀锦绣的书生,谁也不会想到,这位书生,竟然能有这等惊世骇俗的神功!
无声无息之间,甚至连半山腰的云雾都没有丝毫颤动,几乎是同时,三道人影就这么诡异的出现在白衣人的身后,似乎他们一直就是站在那里,已经站了好久……
&们来了……”白衣人头也不回,淡淡的说道,“我已经准备好了好茶,茶水三沸,时间正好,这可是我珍藏已久的极品天宫云雾翠,也只有你们这些老朋友有此口福了。”
在他身后,乃是一位须发俱白的老者一身玄色道袍,道袍的背后却是以精致的天蚕丝绣成了一个活灵活现的篆体【鬼】字,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有着无穷奥妙与魅力。
第二个人,乃是梳着高高的发髻,紫金色发官,左手却是一柄碧玉拂尘面上却是两眼微微眯起,双眉垂落于耳畔,俨然一副道家高人摸样。
那第三为却是一位麻衣中年人,一头灰白的头发垂落,顶上却是以紫檀木的发簪束拢,面上有浅浅的皱纹,双眉蹙起,似乎有些烦心事萦绕心头。
身后那三人徐徐坐下,那道家的依旧是将那拂尘搭在手臂上,只是缓缓的饮了一口茶,似有意无意的说道“年轻人到是会些奇思妙想,这椅子的确舒服。”说完了眼睛又是一眯,好似正继续享受着好茶。
那看上去三十几岁的的白袍男子微微一笑道“松隆子道兄说的极是,这虽然是新奇之物,但却好用的紧,赵兄却是收的一位好弟子。”
那长袍上绣着【鬼】字的老者只是抚须不语,目光反倒转向了另一边的麻衣中年人,沉声道“若尘兄,将我等找来此处,不会就是为了品尝子言兄亲自烹制的极品名茶这么简单吧?”
那中年人却是一阵冷哼“鬼谷老儿,松隆老道,你们倒是清闲的很,还有你章澜【章子言】自家后生晚辈糟了灾劫却还是能气定神闲的泡出一壶好茶,老夫我真是佩服之至!”
原来这四个人却正是,纵横家鬼谷子,道家天宗松隆子,蜀山大长老虞仙【虞若尘】,还有那明月山庄的大长老章澜【章子言】。
虞若尘这一声冷哼,其他三位也不在意,只听那鬼谷子淡然道“呵呵……想不到这许多年过去,你这老兄弟还是如此沉不住气,稍稍以言语相激你便露了本相。”
那松隆子也是拂尘一摆道“无量天尊……贫道既然到此,定当助虞先生一臂之力,莫急莫急。”
&那,若尘兄,想我明月城被那罗网一夜血染,如今不仍是安坐于此,何况你那蜀山派中仍有几位老兄弟陪伴在侧,又何必如此义愤填膺。”章澜道。
&位,非是老夫量小乃是那嬴氏一脉欺人太甚,想那墨家不正是反手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