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上好的二十年茅台已经见底了,听着名字就知道,这栖凤楼背后的大东家又是燕弘无疑,酒自然是上官婉儿酿造的名字却是燕弘亲笔提携。
想来从后世而来的男同胞,没听过茅台的,那绝对是少数,这也就省却了取名的麻烦。
伺候的小厮将一桌子残羹冷炙撤下去,换上了上等的茶叶,三人依旧是饶有兴致的品着茶水,漫谈天下。
&宇兄,你们来的也巧,不知进程们时,有没有看见新上任的郡守大人。”韩信道。
&见了,怎的会瞧不见,那阵仗却是不小呢,近百的护卫,其中还有十好几个是无锋境界的高手。”姜瑜道。
&算什么,纪宇你别忘了,近日来的人是谁,那可是当朝宰辅李斯的公子。”秦侃道。
&啊,李通古【李斯字通古】的公子,这阵仗要是小了,岂不是落了他们李家的门楣,要知道他可是朋党遍天下。”姜瑜道。
&我说韩老弟,你怎么忽然说起这个了,莫非其中有什么玄机?”秦侃问道。
&非是有什么大玄机,而是这其中有咱们的一位朋友。”韩信故作神秘道。
&韩老弟,既然说了是朋友那就别卖关子了,说说看是哪路英雄?”秦侃催促道。
相比与秦侃的急躁,姜瑜却更显沉静,李由才刚到,韩信却主动提起此事,想必是掌握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想起燕弘对韩信的评价‘沉稳,干练’姜瑜心中愈发笃定了。
于是一条条线索渐渐浮现在姜瑜的脑海中,李斯,李由,扶苏。胡亥,三川郡?
这一切都串联起来的话,能得出什么结论呢,机敏如姜瑜,此刻也不禁一筹莫展,两只眼睛打量着韩信,似乎想从他的眉宇间看出些端倪,可惜姜某人失望了。
依旧是一张万年不变的脸,那神色绝对和高渐离有的一拼,都是一等一的冰块脸。木头脸,这还真就叫,喜怒不形于色。
&贤弟,还是好生说说吧,怎么的这位朋友到底身在何处,又是个什么身份来历。”姜瑜道。
&然两位哥哥都这么问,小弟也就不在藏着掖着了,”
说着韩信对二人使了个眼色,拿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三个大字【魏荣祥】!
随即大手一抹,销声匿迹,死无对证。
&然是他!”姜瑜惊道。
&的老天爷呀!”秦侃惊道。
&想到,那家伙居然是咱们的人。”秦侃似乎仍旧没有从惊诧之中缓过劲来。
一郡之首。居然就在嬴政的眼皮子底下成了对手的人,这是何等可笑的事,不知嬴政若是听闻此事,会不会气的吐血三升。
&是如何得知这消息的。这个可马虎不得?”秦侃追问韩信道。
&你临行前,主公告诉你的吗?”姜瑜追问道。
&也,这件事。主公并不曾与我说起,只是到了三川郡后,那个人主动与我接洽,并且亮明身份,我在向公子求证之后才得以确信,主公在回复我时曾提点我,要小弟将此事告知二位哥哥,却决不能再向第四个人提起。”韩信道。
&既然主公都如此说了,咱们自然是要照做的,我就说你在三川怎的这般逍遥自在,也不怕秦国走狗找你的麻烦,原来是大树底下好乘凉啊。”秦侃笑道。
&鹤兄说的是,这一切都是公子安排的细致,难怪他让你我兄弟暂且到三川郡避祸,原来这里有自己人。”姜瑜道。
&是如今怕是不成了,这自己人眼看就要被调走了,却换来一个帝国的铁杆鹰犬,你我兄弟三个,在这三川,恐怕是呆不长咯。”秦侃道。
&兄说的是,再过两三人,我们便随着那魏大人的车架一同出城,待到出了城去,魏大人自北上咸阳,而我等则东进临淄,去会一会那【落霞山庄】。”韩信小声道。
&此甚好。”姜瑜道。
&韩贤弟,我忽然想起一事,若是你我三人去了东边,魏大人又去了咸阳,那这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三川郡岂不等于丢了一大半,虽然这栖凤楼依旧在这,可是若是没有那官家庇护,却始终是个麻烦。”秦侃道。
&鹤兄多虑了,弟来此时间也不算太短,据我所知,这位三川郡郡守,在这一任上,已是十年没有升迁了,政绩却一直很好,不知两位哥哥可想到了什么吗?”韩信道。
&是说……”秦侃摸着胡子,似有所悟。
&公好计策啊,如此长策当真令人佩服。”姜瑜感叹道。
十年对于一个官场上的人来说,已经可以做许多事了,华夏官场,自古以来都是一张纵横交错的网,十年的经营,十年的摸爬滚打,相信这位魏大人,已经将三川郡整合的如铁桶一般,其中的重要位置,说不定早已悄无声息的换上了无痕庄的弟兄。
这样一来,等将来起兵举事,便又多了一份把握,想想看,不费一兵一卒,一个郡便以收入囊中,再联想下去,中原之地燕弘尚且如此布置,那作为燕国就地的蓟城与辽东,燕弘又将怎样计算。
想到此处,姜瑜的心便更加稳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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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姜瑜三人在楼上推杯换盏之时,楼下的雅间里,魏荣祥也与李由混熟了。
&生兄,小弟谢过指教,小弟此乃第一遭外放为官,尝生兄却在此三川坐镇十年,兢兢业业,若没有你的提点,小弟恐怕是要行差踏错咯。”
&李贤弟千万莫如此说,你乃是李相国爱子,蒙将军的高足,胸有沟壑与大才,比之老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