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定拉着一车红薯,摇摇摆摆的向家里走去,这是他大学毕业后,自主创业挖掘的第一桶金买回来的。虽然说大学生干这个有点丢身份,可是人总要活着不是?不干活,那就得饿死了。
胡定一边自我安慰着,一边向临时租住的地方走去,没钱的后果,就是他只好大清早的,自己赶早市拉着一车红薯回家。
清晨的公路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这时候,一道炫目的灯光s来,胡定一脸惊恐的看着迎面而来的灯光,只来得及喊上一声我靠,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他从昏睡中醒过来,睁开眼,就是一片青翠的树叶,他想翻个身做起来,可是这一动,整个身体都软绵绵的,胡定摇了摇头,这才把晕倒之前的事情回想起来。
“我靠,开车这么猛,赶去投胎啊,希望这开车的家伙,一拐弯就碰上大货车!!”胡定嘴里嘟嘟囔囔的骂道。
可这刚骂完,耳朵边忽然传来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声,胡定愣住了,他努力挣扎着从这地上爬了起来,这一眼却让他给惊呆在当场。
眼前的一切哪里还是胡定所熟悉的柏油路,整个就是一片泥泞的土路,而这路面上他的那辆借来拉红薯的平板车,横着压倒了三四个穿着奇装怪服的人,从这车子下边露出的手上,还握着一把把明晃晃的钢刀。
“打,打,打劫的?我日,我怎么这么倒霉?刚被车撞了,又特么的碰见强盗”胡定有些心慌的看着。转身就想溜走。可是他这一转身,身后不远处,又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呻吟。
胡定刚要迈开的腿停了下来,他向着那呻吟的方向看去,这一下,却被眼前的情况吓了一跳,只见不远的树下,靠着一个满身血迹的人,而让胡定心惊的并不是那家伙浑身的鲜血,而是这家伙那张让他熟悉无比的面容,单眼皮的小眼睛,一张平凡的扔进人堆里,都嫌普通的相貌,可就是这普通的相貌,却让胡定心里不安生,因为,这张脸就特么的是他每天在镜子里面自己的脸!
胡定看着那人侧着头,口里吐出了一滴滴的鲜血,知道这人怕是不成了,他连忙向着后边退去,尼玛都出人命了,在这里一会特么的被警察抓住可就说不清楚了
不过胡定这么一退,却不小心踢动了地上的一把断刀,哗啦一声,却让靠在树上的那人睁开了眼睛。
那人本来无神的眼睛,在看见胡定过后,却是冒出了兴奋的光芒。他张了张干裂的嘴巴,有气无力的喊道“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那人说着,因为求生的**驱使下,却是坐了起来。
本来胡定还想着救他,可是一看见他的这个模样,这特么的要是沾染上鲜血,更说不清楚了。顿时吓得连连后退,“这位大哥,兄弟只是路过,我一会保证给您打120,”
开玩笑,这人手里还握着一把刀呢,靠这么近,万一他情绪一激动,想要在临死前,找个人一起搭伴过去,我这不是找死么?胡定心里暗暗想道。
好奇心害死猫啊,我刚才特么的看什么看,要是直接走了不久成了么?管他呢,我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的好。
胡定打定主意,慢慢的向后退去,可这一不小心,踩着地上的的污泥,脚一滑,一跤就摔倒了,这脚好死不死的踢中了地上的那柄断刀,
嗖的一声,那把大刀直直的刺入了那人的心口。那人眼睛直直的看着胡定,却是头一歪,不动了。
“我靠,我特么的杀人了?我不过是摔了一跤啊,”被吓坏的胡定从地上一跃而起,扭头就想要逃走。
可跑了没有几步,他停下了脚步,因为到现在,马虎大意的胡定才发现了异常,那就是地上躺着的这几个人,竟然没有一个跟他似的穿着一现代的衣服,而是一个个都是一身粗布的古装,头上更是系着发髻。
拍电影的么?胡定好奇的走到这地上躺着那几个人跟前,他立刻否定了,因为这几个人身上满是伤口死的不能再死了,根本不可能是拍电影的,现在更没有人会打扮成这样。唯一的结果,那就是可能,胡定他穿越了……
当胡定费了半个小时,外加吃了一块烧热的红薯之后,他终于接受了这个结果。
可是当他看着刚才那一脸鲜血死不瞑目的家伙,不由的苦笑起来,这片唯一的活人,还跟自己长得特像的人,竟然让他自己给无意中一脚踢死了。刚来到新世界,竟然特么的染上了一个人命官司。不得不说,胡定够悲催的。
胡定稳了稳心中的烦乱。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那几块钱,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那些人,在这地方,人民币可不能当钱花啊,天大地大,不如自己的命大。胡定想到这里,一咬牙,也顾不上害怕了,从这些人的身上,摸索了起来。
他看着地上散落的几块碎银子,还有几张书信,剩下的就是一张明代人外出必备的路引。片刻之后他搞清楚了情况,原来现在的胡定是在山西靠近北直隶。也就是现在山西靠近河北的山区,这里是北直隶和山西人常走的商道,而地上那几个穿着破烂衣服的,就是这片的山大王,而旁边和自己长得像的家伙,竟然是北直隶顺德府一大户人家的护院!!
开什么玩笑,这家伙那身衣服,比旁边压在车下的那群叫花子好的太多了,竟然只是一个护院?亏胡定还一直琢磨人家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之类的呢。
他看了看那个路引上叫做杨铨的护院,小心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