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些鞑子被火焰吞没,这云梯的上端也被这猛油火柜的油脂沾染,也燃烧了起来,这下边的鞑子看这模样,知道是无法从这云梯上攻上来了,纷纷从这云梯上退了下去,
这城墙上的明军,抓住了这个时机,几个士卒提着几个万人敌,从这城墙上抛扔了下去,如今,这些士卒却是已经无暇注意,下边是否有他认识的乡亲熟人了,因为只要这鞑子再次从这云梯上来,可能,他的性命,就要留在这里。
”轰轰“那万人敌燃烧爆炸开来,四散的油脂,迅速被火焰引燃,那熊熊的火焰,点燃了周围一切可以燃烧的东西,人,云梯,撞车,还有地上最多的尸体。
”呜呜“远处的军队,吹响了牛角,城下的鞑子,慢慢的向着本阵军队靠拢。稀稀拉拉的几个伤员,在同伴的搀扶下,慢慢的跟在队伍的后边,刹那间,这城下除了一地的尸体,还有跑散的难民,竟然没有一个鞑子了。
几个骑兵从这军阵当中驾马而出,挥动手中的皮鞭,将这些跑散的难民慢慢的赶到了一起,有几个难民似乎想要逃走,这几个骑兵追了上去,一刀一个,砍翻再地。
接着他们扬长而去,皮鞭下的难民,如同草原上的牛羊,温顺的向着远处的军队会和。
城墙上的人,脸色都很难看,自己的乡亲被鞑子当着面掳走,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这让他们从心里感到了耻辱。尤其是这城下难民当中有自己亲人的民壮,却是蹲在了地上痛哭起来。
城守住了,没有一个人感到高兴,士卒们收拾着同袍的尸体,鞑子的尸身,被人从这城墙上扔了下去,噗的一声,在这干旱的土地上,砸出了一片灰尘,
很快,城墙上清理了出来,己方的士卒尸体,被整整齐齐的摆放到一边。其中还有几个民壮和罪犯的尸体。
士卒们,被聚集到一起,就连他们这些罪犯,也被从新戴上了手镣脚铐,不过胡定他们几个守城有功的犯人,被独立分开来,底下的人,窃窃私语的说着什么,大多是这次守城,会给什么奖励之类的。
那郝百户已经清醒了过来,正脸色苍白的站在这李千总的身边,旁边的于知府,秦通判几个,凑到了一起,嘀嘀咕咕的商量着什么,他们不时抬起头看了一眼胡定他们,半晌,这知府才抬起头,和那李千总谦逊了几声,在这李千总一再想让之下,这才站到了这城楼的高处。
”此次鞑子攻我顺德,拜吾皇洪福,将士用命。我顺德化险为夷,今日之功,诸君皆有努力,所以,我府城乡绅名流商议,今日凡是参与守城,兵士银一两二钱,民壮八钱……“
这知府大人说着,又看了一眼地下的这伙子罪犯,却是冷哼一声“今日守城,无论士卒还是这民壮,都是戮力而为,却是有些刁民泼匪,刁钻耍滑,不图上报皇恩,更不愿助力守城,护我乡亲。此等真乃我顺德在之耻,若非我军民用心,今日这鞑子就要攻破城池,今日我顺德未被破城,我必定上报有司,重判尔等之罪!!”
一听这知府大人的话,胡定,哦,不,现在应该叫做杨铨了,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听着这知府大人的话,可是大事不妙啊。
这时,那秦通判却是笑吟吟的说道“大人息怒,这些刁民,大人莫要为了他们恼怒,这犯人当中,还是有忠勇之士的,这边几位,就是拼死助我军民守城的义士,方才这李千总说,这些壮士,不求知府大人赏赐,只求能免去他们的罪责,不知大人您看?”
对于这秦通判的话,于知府顿时“转怒为喜”,大为欣慰看着这几个罪犯。“唔,如此,看来还是我太过武断了,既然如此,这些义士,当为其去处罪责。”
说道这里,旁边的一名身着青色官袍的官员,却是一步从这人群中走出“大人,属下不敢苟同!!”
本来皆大欢喜的局面,顿时被这人给打破了,于知府一皱眉头,回头看去,只见这站出来的官员,满脸灰黑,被烟气熏得跟大花脸似的家伙,这位于大人一时之间却是认不出来。
旁边的于师爷知道自家老爷看不清远处的物事,连忙走到于知府身边,附耳低声说道“大人,这是邢台县令宋之濂宋大人。”
于知府这才知道,他面前的,是同城不同衙的邢台县县太爷,这古代和现在一样,有时候这行政区划,府城和县城重叠,一如现在的某些地级市和县政府,会在一个城市,不过古代的要求更加严格,知府和县令在一个城市,两府寻常却是不会碰面。甚至除了公文上的来往,两位老爷,虽然是上下级的关系,很多时候都不会来往。这也是当时官场,一个不是规矩的规矩。
不过这宋老爷这个时候说话,反驳了这知府大人,倒是让于知府的面子落不下来。不过这宋之濂看着知府大人的脸色不好看,知道刚才自己的话说的太直接,连忙补充到”知府大人,对待治下百姓,绝对是宽容慈爱,这些义士为了守城,几乎是拼了性命,赏赐是应该的,但是把他们都赦免罪责,下官以为有些不妥,这些人中良莠不齐,固然有忠君爱国之士,但是也有穷凶极恶之辈,如果将他们放出,万一他们在次办下坏事……“
这于知府虽然对这宋县令恨得牙痒痒,可是他依旧装作虚若怀谷的模样,
”恩,宋县令说的有理,倒是我过于莽撞了,“
他说着转身问道”秦通判,这几人犯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