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傍晚九点,d市第五医院除了急诊外的地方都安静的很阴森
“医生,你看看我女儿的手”
张玲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医院走廊里,跟在她身后的赵潭潭长了见识,原来住院部还有手科这一科室啊,赵潭潭和妈妈刚刚走进手科走廊就遇到有医生从办公室出来,而办公室旁边就是手术室,所以在张玲说出那句话后,医生掰了下赵潭潭手上的伤口就直接给她推手术室了,室内的赵潭潭和室外的张玲都是一脸懵。
张玲被关在手术室外,赵潭潭只听到得到她门外的声音,但是听不清她说什么,赵潭潭突然很紧张,就听推她进手术室的医生说:“你等一下,我去叫另一个医生给你缝针。”然后这个医生就转身出了手术室,剩赵潭潭一人在这可怕的房间。
缝针???要缝几针啊?怎么缝啊?
赵潭潭瞬间涌现了无数的心理活动,紧张的手都出汗,右手受伤的无名指明明没有感到疼,但是她也看了伤口,确实很深,可能再掰一下就能看到骨头,缝针是早就想到了的,但是...
这时候推她进手术室的那个医生带着另一个医生进来了,被带来的医生带着口罩,所以看不见脸。
“就你给她缝针吧。楚问,你别忘了看看她手指有没有伤到筋。”
被叫楚问的医生只是用低沉的声音“嗯”了一声,就往手术室里走,赵潭潭躺下的方位是头顶对着门,她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不由自主的扬了下脑袋,倒着看,这个楚问医生应该不矮,眼睛倒是很有神,不知道长相怎么样,刚刚听到那声嗯,好象声音还挺好听。啊呸,赵潭潭,都缝针了你自己想什么呢。刚要纠正自己的心态,就听到关门的声音,应该是带她进手术室的那个医生走了,瞬间手术室里安静了下来,赵潭潭刚要深呼吸,结果听到金属器械碰撞的声音就提着一口气呼不下去了,她脑补出了变态杀人狂分尸的画面,接着,脚步声夹杂着手推车摩擦地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赵潭潭紧张的闭着眼忍着不叫出来,把头扭一边如同英勇就义般的姿态。
太安静了,安静的可怕,赵潭潭使劲在脑子里搜索能够说的话
嗨?你好?晚上好?不不不,这算是一个小手术,可不能那么轻松,手术,手术能说些什么?注意事项吗?赵潭潭灵光一现,脱口而出:
“医生,你等会儿可轻点,我怕疼,我这可是人生第一次!”
脚步声停了,等赵潭潭反应过来转回脑袋的时候看到的是放在床边推车上的一个盘子,里面都是冰冷的医疗器械,吓得赵潭潭顿时一哆嗦,再往远了看就看到一个还算挺拔身材的人向装满医疗器械的架子走,虽然只能看到背影,但是赵潭潭敢肯定这是一个干净的人,至少他的头发是处理的很利落,不长,明显没烫没染的样子,脖子很干净,能从露出的皮肤看出来是那种健康色,因为赵潭潭是躺在床上的角度,所以实在不能估量这个医生的身高究竟多高,他看起来一点也不胖,但是肩很宽,这样的背影莫名给赵潭潭一种安全感。她不由放松下来,看着那个背影发问道:
“医生,缝针疼吗?”
“会打麻药,不疼。”
“真的?那我信你,但是你也要轻点啊,我真的是第一次。”
这时候医生又拿着一些东西向她走来。
赵潭潭看着他坐在手术台旁的椅子上,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左看看右看看,最终注意力还是放在了医生身上,她好奇他什么样子转头看过去,发现他的目光坚定却带些冷感,双眉间微皱,带着口罩看不清其余的部分,没有看她,而是带着手套给要用到的器械消毒,举手投足都是严谨和认真,仿佛不可侵犯。
赵潭潭对这样的人设没有抵抗力,因为自己的母亲就是业界佼佼者,她一直引以为傲来着。
“医生,你技术应该很好的吧?”
擦拭器械的人还是没有回答,只不过漫不经心的看了过来。
赵潭潭陡然察觉自己这样和一个陌生男人说什么第一次和技术有些尴尬,她是二十二了又不是十二岁,也无意间听到过男生开黄腔,没想到自己无意识间好像调戏了要给自己缝针的医生。赵潭潭默默的把头转过去面壁思过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紧张的时候口无遮拦这个毛病什么时候改的掉啊。
赵潭潭还在懊恼,迟迟才感觉到手指上凉凉的触感,感觉得到棉花一次一次沾在手指上,很温柔,不难受。
“疼吗?”
“啊?哦,不疼。”
“你就无名指需要缝一阵针,我等会儿会给你看看伤没伤到肌腱。”
肌腱到底多大的作用赵潭潭也不知道,但是听起来好像会比较严重,赵潭潭又紧张起来。
“伤到肌腱的话手指头是不是就废了,医生,我这么深的伤口都没感觉疼,会不会我的手指已经废了?”
赵潭潭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她依然头向着手术室的墙,闻着消毒水的味道,这一切都让她紧张,以往医院和她最有缘分的不过是检查室和医疗室,手术室还真的是第一次,最重要的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手指到底多严重。
“不会,就算废了我也能治好他它。”
低沉的嗓音中暗含着些许张扬的自信,虽然声音冷冽,但赵潭潭的心稍稍安定下来,这种被安抚了的感觉还是挺让人愉悦的。
“我要给你打麻药了,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