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辕你……”楚风月又气又急又羞恼,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封了周身要穴。
“我会对你负责的。楚将军。”徐辕这报复心一发而不可收,不亲白不亲,谁还没点脾气,遂当着众人面故技重施了一遍,这回更狠,他松口时楚风月脸都肿了。从头到尾纥石烈桓端就像也被点了穴一样愣在原地,久矣,才震怒:“好个武林天骄,卑鄙无耻小人!”
徐辕一下就打乱了楚风月的节奏也找回自己的,既高兴也激动更解气,肆无忌惮地羞辱起她:“对送上门的女人,需要正人君子吗?”
“我们……我们退后,徐辕他疯了,狗急跳墙了……”“天骄,请您别轻薄咱们将军,咱们,这就,撤……”花帽军众将纷纷以己度人,预判到接下来会发生怎样一幕,哪里敢就地观看,轰一声全准备散。
“谁说撤了?!”纥石烈桓端慌忙制止,喊一半却也不忍再看,想发的号施的令全在舌头上打结,“风月,你,你,他……”
“徐辕,你要是早些这般,我们又何至于此!”楚风月在师兄和麾下面前算是丢尽了脸,苦苦冲开哑穴,嗓音还不曾恢复,泪流满面,声嘶力竭,“我要咬舌自尽,是你逼死我的……”
“慢着!楚风月!你不是问我‘灭顶之灾为何不怕’?”徐辕终究还是不可能对她狠心,哪能真给所有人瞧见自己女人受辱,更加舍不得她不堪受自己的辱自杀,瞬然从那个被林阡附体的状态走了出来,长叹一声恢复正常劫持的样子,回答他强吻她之前她问他的问题,“因为这不是灭顶之灾。调军岭上宾客繁多、藏龙卧虎,纵然我和宋贤都被调虎离山,留下的人也会竭尽所能打好这场防御战。摩天,调军,你们两边都落不着,赢不了的。”
此刻调军岭上,宋军至少还有彭义斌、柳闻因、杨妙真、慕容茯苓等高手……配一个神机妙算的军师陈旭,据险迎敌,居高临下,打黄掴、解涛、束乾坤区区几支敢死队,还怕输?
“藏龙卧虎?哼。一山几虎?”楚风月安静了下来,再没有寻死觅活,却克制不住地冷笑挖苦,“宾客繁多却党派林立,心不在焉还措手不及。”
徐辕原想说“心不在焉,都是拜你所赐。”怕她再自残,咽下了。再听到“措手不及”,忍不住笑:“措手不及?当‘海上升明月’是摆设?”在他看来,摩天岭的情报贻误情有可原,毕竟海上升明月还未覆盖大同七雄;但宋谍在济南花帽军中不乏高层,金军攻打调军岭的情报再如何机密,相信都有破绽能被“真刚”一脉提前窥探,“岭上群雄但凡听到半点情报,就不可能连一点准备都没。”
花帽军众人尽皆沉默,眼睁睁望着徐辕拖楚风月准备上山,谁都不敢接茬或反驳,轻举妄动就更别提了。
“随我上去,看看谁措手不及。”徐辕笑着对楚风月说,只要他现在回去,便能使平局变大胜,何况他手里还擒了个花帽军主帅。
冷不防地,楚风月却惨呼一声,似乎腿脚还僵硬、踩到个石子直直就倒,徐辕一愣本能俯身要救,猝然面前却一道罡风,正是那女子一边调整重心一边以肘相击,原是趁他解开她部分穴道的机会暗暗把臂上的给冲开了,并且和对面的花帽军众人有过眼神交流?!缓得一缓,她借助桓端在几乎同时默契发来的暗器干扰,拼力将还在应变状态的他向后推了一步。这么做的目的,却不仅是要脱离他的束缚,而更加是……
徐辕稍一移动脚底一空,才知此地原有陷阱藏匿,赫然记起半刻之前感觉到过脚下山石的震颤,那般强烈,不可能是远处刀兵的传声,而根本是花帽剑手们当时在此地掘坑、未雨绸缪!省悟之际,听得那魔女笑了一声:“是谁措手不及?”徐辕,你不是说纵然你被调虎离山也能赢?说得对,你是真的不能回调军岭指点大局了。
不得不说女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真是杀手锏,徐辕啊徐辕,你可真是低估了楚风月的狡猾,不知何时竟又对她卸下了心防!她俨然就是要把婚宴上杨妙真对她的所作所为,在这里一股脑儿还给你……
事发突然,想不落陷阱已不可能,粗一估计好像还深不见底,他却仍然怀揣报复之心,于电光火石之间,一刀迅猛袭向她脚踝,趁她自己还没来得及站稳,浩荡气流准确无误地将她勾带了下来,说不清楚到底谁更措手不及:“谁?!”不是要私奔吗,那就来,下地狱我也拉你一起!
地面上的惊呼一刹就被排宕开老远,下坠的过程中光线越来越稀薄……
这地方虽是花帽军发现土质适合挖坑,显然下面还藏有土著们的杰作,否则怎会表面看来适合坑人、真掉得深了才发现深不见底?半刻功夫想造机关本来也达不到这程度,谁知顺了古人的风却完全控不住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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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陷阱,一个人掉下去那一定直接落到底,两个人,尤其是还穿盔戴甲的楚风月,有些地方真的是挤不下——前一段她跟徐辕一上一下算是独立个体、掉得稍微快些前景也凶险些,后一段却被徐辕刀气加速卷到他身边由他拽住抱在怀,于是乎改落成滑,各自衣衫或战刀被石壁擦了一路的火花,磕磕碰碰却起码安全多了。
她知道他是想利用她体积叠加他卡在途中阻止继续下落,谁想到如愿卡在那里之后却既上不去又下不来,真的是卡了个恰到好处严丝合缝,脸贴着脸身贴着身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