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共抗林阡,何分在朝在野?
金军首发阵容:湛卢剑战狼,楚狂刀薛焕,朔风刀卿旭瑭,雷霆战锤高风雷,鎏金铲仆散安贞,流沙刀纥石烈桓端,毒蝎刀黄掴。
乍看之下,有爆发有辅助,有单体伤害高亦有团战能力强。较之青潍两战,明显经验老到、准备充分。
当然了,这次金军没人质也没底气拿人质迫战,所以林阡没必要以寡敌众——虽然他自认为一个人上也足够,但是……还是别被金军说中了“死于猖狂”,做人不能太自负,对敌不该太低估。
故而采取陈军师建议的“以七化七”战术:饮恨刀林阡,冯虚刀徐辕,潺丝剑杨宋贤,白门四绝艺李君前,云泉剑段亦心,莫邪剑慕容茯苓,寒星枪柳闻因。即使盟军战线拉得很长,林阡从局部一下摆出七个高手也并不费力。
值得一提的是,徐辕是连夜从沂水赶来,与刘二祖互换了攻防任务;而段亦心虽然还未洗脱罪名、她自身也不愿引起林阡和石硅的不快,但因为林阡需要高手助阵,她二话不说前来请缨,说,愿意“只参与前线武斗、战后便重新隐匿”。
虽然身份上属于中立的天衍门、身世还算战狼的亲生女儿,但段亦心和轩辕九烨有本质区别,那就是一颗心明显地偏向于林阡。但在陇陕时,却非要当一个隐者而不留在盟军,这既有红袄寨妄加指责的原因,也是想为父亲滥杀而赎罪。可惜短刀谷万尺牢旁,战狼却初度入魔而杀戮了天衍门另外七曜,从此后段亦心原还坚定的“与父释怀”之心粉碎。到山东之后,明显偏向也就变成了彻底偏向。上回从邵鸿渊手下搭救战狼,她表面已与父亲一刀两断,内心也只剩浅浅一丝期许。
林阡倒也懂她外冷内热,同意她上阵,并说:“亦心,你只需将他牵制,我不会要他的命,也早就答应过你,会尽一切可能将他感化。”毕竟这里除了林阡,谁也杀不死战狼。
随徐辕一起前来莒县的楚风月遵守诺言袖手金宋,杨妙真却是想与林阡并肩作战却有心无力,尽管对段亦心的仇视早已降了不少,听得林阡脱口而出唤得这么亲近,还是忍不住要去嘲讽段亦心:“段姑娘没自己的事做了?活得跟我师父的暗卫似的。一直隐于幕后而毫无回报,师父竟这般狠心绝情的么?”
段亦心和洛轻衣一样是个冷淡性格,区别在于洛轻衣听后多半不吭声,段亦心却必然冷厉地直接怼回去:“我要的回报就是红袄寨能还我清白,主公从来都在牵线搭桥,杨姑娘可愿给我这个机会?”
杨妙真面色一凛,认真起来:“真是只将我师父当主公么?可不准有半点非分之想。”缓得一缓,又说:“若此番你能助师父为红袄寨一战定乾坤,我就再也不指是你害死吴越哥哥。红袄寨有违反此定论者,亦皆以逆贼论处。”
段亦心没点头也没摇头……即便我不出马也能定乾坤吧,所以这是一道……送分题?
“怎么,当我杨妙真没说话权?”还没开战,杨妙真就一副lùn_gōng行赏的架势。
“妙真,摆好庆功酒,师父速战速决。”林阡看宝贝徒弟不再病恹恹的,打心底里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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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啸响,风沙四卷,忽觉大雪纷纷飘扑面庞,几丈范围内顿然充斥苦寒、凄凉、多变、凶险之意象。
以七打七理论上是捉对厮杀?对面那卿旭瑭上来就以一笼七,先给了宋军一个“朔风阵阵透骨寒”下马威。
谁就都恍然忆起,这位前“郢王府第一”,是大金公认的群攻能力举世无双。
不过,宋军也有白门四绝艺之“脚如铁”,一个回旋踢掀起一大片惊涛骇浪,大有后发而先至、后来者居上之势。
既然如此,就不是对号入座单打独斗,而是“以多打强,以强打多”——金宋双方对于彼此出场人物出战前都心里有数,战术其实是类似的,都是用几个人去围殴林阡/战狼,朔风刀/脚如铁则在各个战团起到造势、穿插、救急之效果。于是,围观者最先直观感受到的光影,几乎都来自于卿旭瑭的“朔风卷酒旗”与李君前的“江海争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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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此机会,杨宋贤、段亦心、徐辕如愿缠斗上了战狼和薛焕。
杨宋贤凭一把融情于剑的潺丝,早在泰安之战就险胜过战狼一回,但长久未曾交手,一怕刻舟求剑,二也求个稳赢,三则提防薛焕给战狼锦上添花,因此战前林阡就请段亦心和徐辕一并出马。
十回合内徐辕便发现,薛焕的“万里触山动,毂转秦地雷”之霸气少,而“逝川与流光,飘忽不相待”之飘逸多——之所以楚狂刀偏辅助而非进攻,绝非薛焕武功低微,相反,他是此间金军实力仅次于战狼,
这般打,完全是和柳闻因一样的心念,枉顾自身表现、亦要控制战狼或林阡入魔,心甘情愿地作为他俩的陪衬。这一点,难免令徐辕起敬:“薛大人委实高义。”而不容小觑的是,分心分神的薛焕仍能有高手堂中游水准,大劈大砍,浪淘风簸,既能对战狼的湛卢剑掠阵,亦能将卿旭瑭的朔风刀加持。
金北第一再加一个岳天尊内力,终究还是教人庆幸徐辕被安排在这里,冯虚刀有八成心力都得顾着薛焕,因此帮杨宋贤去缓冲湛卢剑的,十有七八都是段亦心的云泉剑。
那姿容端严的蓝衣女子当真是莒县城前一道夺目的风景,既美丽,又凶险,衣袖舒卷,剑意聚散,诸如“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