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来脸上写满了疑问：“接下来的什么事情？”
顾残照将她将她从大腿上抱下来，和她挤在一张椅子上。
他操作着电脑，从加密文件夹中翻找出一份文案给她看。
屏幕上的文档里，写明了东北区未来五年的国家发展方向。
最显着的一条，就是限制钢材业务，加快科技力量的输入，同时加快绿化环境的进程。
而钢材和石料的加工，正是赖恒集团发家致富并主营的产业。重工业产生的废料排污，也是未来整治的大方向，国内的各领域将全面开发纳米材料的应用，将保护环境放在生产的第一准则上。
文案的末尾，是国家什么局的落款。
陆小来大概明白了一些，但想不通顾残照为什么要给她看这个文案，不解地望向他：“这和接下来要做的事有什么关系？”
“这份规划是假的。”
“哈？”陆小来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不过，这份规划出现时，这里还多了一个公章。”顾残照在落款处比划出一个圈，“你说，如果这么一份文件，让赖恒集团股东的亲眷看到，会是怎么样的效果？”
陆小来托着下巴沉思。
赖恒集团是东北区的龙头老大，那他家的股票，肯定是很多人哄抢的热门货。
炒股这种事，家破人亡也就是朝夕之间，可还是有无数的人前仆后继冲进这个坑里。托认识的人理财买股票，陆小来周围就有很多，听邻居聊天的时候总能听到些。
集团内部的人往往会有更多的渠道得到低价第一股，如果说亲眷们托给那些内部人员买赖恒集团的股票，一定会非常关心股价的浮动和未来可能的走势。
这个文件一出台，赖恒集团的股价一定会出现新的波动。
不管这份文件是真是假，它只是“不小心”适时地出现了该看到的人眼前，又让那人不小心听到了关于集团股价的讨论，那这些亲眷还不忧心手里捏着的股票嘛？
那可是活生生的、大把大把的钱啊！
顾残照轻轻移动鼠标，点开了最近几期金融版和社会版的报纸头条。
金融版的头条上，都在推崇科技带动生产力，从侧面正巧贴合了那份文件；社会版上，有分析股市动荡的，也有报导因炒股而妻离子散走上不归路的案列……不管那一种，看在有心人的眼里，都变成了证明赖恒集团股票会降价的不二法证。
但有时候，就是因为有人认为它会降，它才会降得一塌糊涂。
再从内部煽风点火一把，就不怕赖家不崩。
陆小来想了好一会儿，还是觉得有好几个地方想不通，扭头看向顾残照。
顾残照耸肩轻笑，他往椅背上一靠，左手绕过陆小来，搭在左边的椅子扶手上，悠然地说：“我承认，这里面有我的份。”
“我看出来了，这些都是你干的好事，我就是想问，你就那么肯定，那些人看到这份规划，一定会卖掉自己手里的股票嘛？”
“赖恒的股票涨了一路，现在卖掉也狠赚了一番，他们何乐而不为？”
“接下来呢，你还是没说接下来要怎么做？”
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