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队长似乎卸下了包袱似的轻松下来,然后面现冷笑道:“嘿!既然知道他们是人扮的,在咱们这一亩三分地上,还能让他们继续闹下去?”他说着就要行动,可忽然,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停了下来。ran?en .ranen`接着他扭过头对吴馆长比量着位置问道:“二楼这个角落里,展台里面放的是什么?”
吴馆长思量了一下支队长比量的位置,回答道:“就是我说的那件——这个月刚刚接收的展品——一把日本战刀。这是一把凶刀,死在它手里的人命绝不少于一百人,我原来就以为是这把刀有问题,认为是它带来了不干净的东西,没想到却是人的问题,是有人在搞事。”
支队长听了他的话,正要推门的手收了回来。他向吴馆长投来一个奇怪的眼神,眯着眼睛说道:“你还别说,就是这把刀有问题,你猜刚才他们俩在楼上干什么?”
吴馆长一愣,旋即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问道:“难道说……”
支队长点了点头,接过他的话头儿说道:“他们就站在这把刀的展台前,我看到他们俩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距离远我没听清,不过我敢肯定,他们一定是冲着这把刀来的。”
吴馆长摸了摸下巴,思索着说道:“那我们倒是应该从长计议了。日本人为什么会打这把刀的主意呢?全国博物馆中展出抗战时期我军缴获的战利品没有十万也有八万件了,可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听说有日本人打这些东西的主意。现在,既然有人惦记我们这把刀,想来它身上一定有我们所不知道的什么特别之处!”
支队长再次点了点头,称赞道:“您老人家不愧是老革命了,果真很有政治敏感性啊!依我看这猜测虽不中亦不远矣!所以我们……”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张朝阳与陶奇,然后道,“我们现在应该按兵不动,等待时机,看看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我不相信他们会为了一把普通战刀,枉费这么大的心机,付出如此高的成本。你们想:即使是贼要偷东西,那也要计算成本和收益的。看来这把刀对他们价值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他又看向吴馆长,“对了,你们博物馆不可能没有防盗措施吧?比如摄像头、监控器什么的,这一个月没有拍摄到装神弄鬼的人么?”
吴馆长冷哼了一声,答道:“有监控,但所有的影像资料都没有任何异常,所以我才会……嘿,才会去找你们师长帮忙嘛。现在我当然明白,这些东西没有内鬼的话自然可以拍摄到东西,可连老费这样的人都参与这个事情了,那么没有拍摄到任何的东西就不奇怪了。想来是老费在监控设备附近加装了什么干扰装置,让摄像头拍摄的图像在某一时刻定格,那当然就不会拍摄到任何人和物了。”
支队长想了想说道:“现在既然有了老费这条线,我们也就不必马上出手,完全可以守株待兔,看他们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吴馆长趴在门缝看了看,才回头支持支队长的想法说道:“嗯,既然这样,那我们现在就静观其变,等待对方暴露其目的了。”
支队长没有言语,张朝阳知道这是自己表态的时候了,于是说道:“我奇怪他们今天为什么俩人一起来,既然有钥匙,装鬼什么的只需要一个人来就好了!像他们这样,俩人一起行动不是更容易被人发现么?何况那个老费还是你们馆内的工作人员,要是有人看到他,岂不是弄巧成拙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或者可以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支队长忽然轻拍大腿,说道:“不好!小张说的没错,他们这些天装神弄鬼,就是为了让巡视人员不敢靠近这座主楼,而今天晚上他们一起来,明显是觉得时机成熟,已经不用再装鬼了,于是才俩人一起来看看如何把东西弄出去更好,楼上的家伙现在可能已经开始行动了,你们馆里那个内应老费现在恐怕正在外面放风呢!咱们不能再等了,赶快上楼,晚了,恐怕他们就得手了。”
吴馆长更是紧张他的宝贝,连忙推开门就冲了出去。
身边有支队长和张朝阳与陶奇这两人一犬,吴馆长明显胆气大增,他也顾不上自己早已发福的身材,“腾腾腾”几步就跑上了楼,支队长和张朝阳对看了一眼,连忙跟了上去,也顾不上隐藏身形了。
三人一犬刚到二楼,突然听到馆中警铃大作,吴馆长高喊了一声:“不好,是展台被撬开的警报!”
几人连忙冲进二楼展厅,此时展厅里灯光已经亮起,照得大厅里纤毫毕现。众人定睛瞧去,只见那人身着一袭紧身黑衣,蒙着脸,一身夜行人的打扮。
这时,他已经知道自己被发现,看了楼梯口一眼,见到吴馆长等人的到来,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他已经将那把新收的展品战刀从安装有防盗措施的展台里弄出来了,正打算将其从一扇没有封闭的窗户丢出窗外,想必那个老费就在窗外的楼下等着接货。
几人既然赶来了,哪还会让他得手?
只见支队长从腰间不知如何捣鼓出一件黑色的东西,他一抖手,只听“嗖”的一声,那东西如电般射向那黑衣人。
只听那人“啊”的一声惨叫,左手吃痛下鲜血汩汩而出,已经举到窗口的战刀“咣当”一声落在地上,空旷无人的二楼大厅里,清脆的回响往复激荡,仿佛来自禅宗佛寺那悠远的钟鸣。
“八嘎!”
那人骂了一句,双目充血,仿佛一头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