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那只噬引兽不肯逃走,它不是不想逃走,而是被困在三阴锁阳阵中跑不掉。
这样一来,问题就明显了,这一切好像都有人在背后操纵,而且步奏计算精准的吓死人,从利用五行祭祀之术杀人时开始,计划就开始了,先分针夺魄,血衣锁魂,使血衣女子成为厉鬼。
再五行祭祀,召唤出沉睡在黑暗之中的某种恶魔。顺便完成了三阴锁魂阵。
血衣女子化为厉鬼,必定要报杀身之仇,却很有可能不知道仇人是谁,自己身死更被定为自杀,引起血衣厉鬼去骚扰省公安厅长,给李局长施加压力。
李局长成立特案组,老刑警看破是奇门争斗,劝阻继续侦查,却又被血衣女子活活吓死,刑警小周发现了五行祭祀之术,被人杀人灭口。
李局长顶不住压力的时候,会去找谁?
答案显而易见。
在我出面之后,将噬阴兽放入三阴锁阳阵中,吃了血衣女子的阴魂,使我无从得知真相,每一步,似乎都在此人的算计之中。
对方并不在乎被我发现五行祭祀之术,他的目的也许就是想让我发现这一点,从而引起我们的全力追查。
这么做对他会有什么好处?我想来想去,也得不出一个可信度比较高的答案。
幸好,车子已经开到了别墅之前,我远远的就看见,义父和疯老头几人正在送别阴阳生,好像是阴阳生要走了。
我急忙付了钱,下车大声喊道:“阴阳叔,你这是要走?不和义父赌了?”其实我真心不想让他走,阴阳生绝对是一个高手,能打败九幽一阵风的人,并没有很多。
阴阳生见我从出租车上下来,顿时笑道:“我正愁怎么去城里呢!这回可是要跑千里之外,不坐车会跑断腿的。”
招住出租车,又对我笑道:“你义父输不起了,昨天被我赢了十一次,学了三十三声狗叫,彻底认输了,说以后再也不和我赌了。没人和我赌,我留下来也没意思,走了走了。”
说完就上了车,绝尘而去,留下我站在哪里怅然若失,就这么看着一位奇门高手从我们的身边离去。
我却不知道,阴阳生之所以离去,正是因为我,并且也为了我,这一去再也回不来了。
义父见阴阳生走远,眼圈似也红了,对我招了招手,沉声道:“小华,你跟我来。”
疯老头也一脸的凝重,在场的老虎、王丽芬、岳一刀三人也面色沉重,一向就阴气森森的根叔更是面沉似水,似是即将发生惊天动地的变故一般。
我也被这种异常沉重的气氛感染了,一言不发的跟在几人身后进了别墅,一直来到书房,大家分别坐下,只留我一人站着,感觉就像三司会审一般。
义父先说道:“小华,你将事情前后仔细说一遍,连你所推测出来的结果,都说出来。”
我点了点头,将我此番随李局长前去查血衣女子的事,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又将我的判断全都摆了一遍,又将我顺来的两张照片拿了出来,绝对不是显摆,只是想提供更多的资料给大家知道。
大家听完,脸上一起出现一种异常奇怪的表情,互相看了一眼,忽然一齐松了一口气,好像一直都在担心的什么事,没有发生一般。
义父首先露出笑脸道:“不错,小华长本事了,这次你的推断,全都正确,这确实是五行祭祀、三阴锁阳加上金针分魄之术,一举三得,此人手段不可小瞧了。”
疯老头嘴一咧笑道:“可不是,小花花虽然不能算是我的徒弟,却也是我启蒙的,老子看上的人,何时走过眼。”言下之意,甚是自满。
岳一刀冷冷的瞟了一眼疯老头,没有说话,脸上却尽是嘲讽之意,王丽芬却笑道:“这主要得归功于我教的好,我要不教他反应、灵敏和速度,哪能躲得过噬阴兽的攻击。”老虎也没说话,只是猛点头,表示赞同他媳妇。
我却一心的数,义父和疯老头又想转移话题,将刚才他们所担心的事隐藏过去,岳一刀、王丽芬和老虎也跟上面打掩护,可惜,我被他们折腾了这么久,别的本事没学到多少,却将他们的为人摸的一清二楚。
几人都不算撒谎高手,表演的成分太过,特别是王丽芬,听着好像是在和疯老头争功,却用错了借题挥发的对象,区区一只噬引兽,就算我只会最简单的奇门术,也能解决掉,别忘了我之前曾经一个人干掉过六只血皮赤魈。
当下我也不想和他们再扯皮,将脸一沉道:“义父、树先生、刀叔、芬姨、虎叔,你们不用再装了,我已经成人了,许多事情,我承受得了,轻易也不会莽撞行事,我只想知道真相,不想一直蒙在鼓里,你们都知道的事,就瞒着我一个人,有意思吗?”
几人顿时一愣,我和他们从来没有用过这么沉重的语气说话,特别是和疯老头,自从那天去破庙杀大黑蛇时起,这么久了,我都是称呼他“疯老头”,从来就没有用过“树先生”这个尊称。
疯老头反应到快,马上嘟囔了一句:“承受得住承受不住不一定,莽撞却是必然的,不然怎么会一把火烧了段叔宏,你可知道,这样一来,你等于将自己和段家的人拉倒了对立面,我师傅他老人家也还罢了,段家那两位师弟,迟早要找你麻烦。”
我正色道:“别说区区一个段叔宏,就算是天下第三和段老太爷伤害了你,我也一样会放火烧了他们。当然,是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