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海水排山倒海一般向四面八方翻滚退散,那些礁石越升越高,逐渐形成以一个岛屿模样,一直升到大约三四层楼房的高度,才停了下来,“哗啦”一声水响,海面上露出一个巨大的乌龟脑袋来。
我看了一眼,顿时脑袋就是一懵,这乌龟的脑袋,比一辆大卡车头还要大上许多,两只盆一样大的眼睛高高鼓起,整个脑袋上都挂满了水草,忽然张大了嘴巴,一口就吞下两三只靠近它嘴边的鲛人。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忽然横空掠起,笔直的飞向那巨龟的脊背上,同时口中再度响起长啸之声,啸声一起,那些鲛人更加疯狂的扑向巨龟身边。
那巨龟虽然体形庞大到极点,可行动却十分迟缓,只有脑袋尚算灵敏,不停前后伸缩,左右晃动,吞噬靠近的鲛人。
可鲛人的数量实在太多,哪里吞噬的完,眨眼之间,在那巨龟的四面八方,已经聚集了数不清的鲛人,一个个都拼命的顺着龟背上礁石的缝隙往里钻,实在钻不进去的,就用那锋利的指甲直接开挖,将一块块的礁石纷纷掀落海水之中。
千百只鲛人的攻击,有多可怕,瞬间就得到了验证,从那巨大海龟的四面八方都冒起了血水来。
那巨龟猛的昂起了脑袋,陡然一扑棱,巨大无匹的身躯已经像一座漂流在水面上的岛屿,向远处飘走。阵匠匠划。
此时长啸声又起,那无数的东海鲛人忽然全都聚集到了巨龟的后方和右方,逼着那巨龟向左前方游去。
我忽然明白了过来,他们炼制了这些东海鲛人,不是用来对付我们的,而是用来对付巨龟的,他们要将巨龟驱逐到指定的地点,也就是适合发动水流破阵势的阵眼位置。待巨龟到了指点位置,发动了水流破之后,再让东海鲛人将巨龟直接咬死,沉与海底,从此水流破之局就再也无法破解了。
这一想通了,不由得大吃一惊,也来不及去通知疯老头等三人了,急忙喊道:“小马驹,别和那三人缠斗,上岛,不能让巨龟到达他们指点的位置。”
人随话起,身形已经腾空飞起,半空中收了所有的奇门术,释放出龙凰之力,双手一挥,幽冥青龙和烈焰火凰已经奔涌而出。这个时候,再也留不得后手了,万一让这巨龟到达睁眼位置所在,死伤的可是千百万的黎民苍生。
与此同时,先上岛的那道黑影也发生喊道:“你们三个缠住他,别让他上来。”声音一起,我顿时听了出来,这人竟然是被我撕断了一条臂膀的玄冥子,难怪之前听到他长啸声就觉得有点耳熟。
马平川一听我喊话,腾然跃起,凌空向巨龟脊背上疾掠,那三人哪里肯放,身形疾起,奋起直追,身形闪动之间,动作竟然不比马平川慢上多少。
我不由得心头一惊,这三人只不过是三个地老鼠而已,竟然有这般手段,生生缠住马平川这么久,果然不愧是和根叔齐名之人,想来手底下却是有点硬货,不然应该早就被马平川收拾了才是。
我们两人一落地,已经被玄冥子等四人围了起来,巨龟仍旧疾游不息,不断往下略沉即起,显然是想潜下深海之中,可底下应该也被东海鲛人封锁,无法下潜了。
我看了一眼四人,冷笑一声道:“玄冥子,你以为就凭你们四块废料就能拦住我们两吗?何况你都不能算一整块废料了。”
玄冥子阴笑道:“我们四个当然不行,这点我承认,也不和你呈口舌之利,可你想过没有,这么大的阵仗,怎么可能就是我们四人呢?我也不怕丢人,话说白了,今天我们都只不过是马前卒子而已,你们上得岛来,只怕再也下不去了。”
马平川冷叱一声道:“哪来这么多废话,杀了再说。”人随声起,手中长刀已经直取他旁边的那个老鼠。
那老鼠手中提着两把鹤嘴锄,毫不退缩,左手挥动鹤嘴锄一挡,右手一伸,鹤嘴锄已经直掏马平川面门,疾快又狠。
他这一动手,其余两人也迅速的飘身而上,那戴高帽子的黑皮手持一把哭丧棒,势大力沉,一棒直砸马平川脑门。另一个病痨鬼一样的黄皮使的兵器更是离奇,竟然是一支长约七尺的引魂幡,铜柄铁枝,幡分黑白双色,间隔杂乱,挥动之际,黑白二色晃的人眼花,一幡向马平川后心刺去。
我刚一动身,玄冥子已经一闪身拦在我前面,阴声笑道:“别急嘛!他们四人虽然没有打过交道,彼此间却有点仇恨,就像我和你一样,虽然只照过几次面,你撕下我一条手臂的场景,我可从来就没有忘记过。”
马平川也大喊道:“小华你对付那个残废就行,这三条命是根叔要的,我自己来,不要你插手。”我一听就明白了,马平川的刀法是根叔教的,那把长刀也是根叔原先的兵器,根叔原先和三个家伙是一起的,号称一蛇三鼠,后来翻脸了,如今马平川见了这三人,自然会想亲自取他们性命,同理,这三人最想杀的,当然也就是马平川。
我又想起那黑熊妖的描述来,说这三人在北派猎杀的大厅之内放下十几条死狗之后,其中一个曾经恨恨的看了我的房门一眼,而我那间房,原先就是根叔住的,这一想,就清楚了,根叔虽然不再和这三人计较了,这三人却是真心恨上了根叔。
马平川喊话之间,已经长刀一抽,磕开老鼠的鹤嘴锄,闪身躲开黑皮的哭丧棒和黄皮的引魂幡,反手一削,直削向黑皮的脑袋,那老鼠和黄皮则疾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