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老伯,这个你放心,我们自必敢来,就没在怕的。何况我们敢进来,也就出得去,区区恶魔狱,我们也没放在眼里。”
那艄公猛一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又迅速的低下了头去,由于动作实在太快,我也没看清楚他的脸,就看见一双细小的眼睛异常锐利,我不由的心头一动,总感觉这双眼睛好像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那艄公看了我一眼之后,就低头阴声说道:“年轻人,就算有点手段,也不要那么狂妄,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敢到恶魔狱来的,有几个不是恨天无把,恨地无环的人物,绝大部分还不是进去了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乌鸦一听就笑道:“绝大部分进去了就再也没有消息了,绝大部分可不是全部,那也就意味着之前有人进去过,后来还出来了,对不对?不知道都有哪些人是能从恶魔狱全身而退的?”
那艄公点头道:“我在这里摆渡好几百年,确实见过几个进去了还能完好无损出来的,看你们的模样,一个个神光内敛,应该都是奇门中人,也确实有点手段。那也应该听过他们的名号,远的就不说了,最近的一个,是在三四十年前,一个叫江飞云的奇门高手,闯进了恶魔狱之后,在恶魔狱之中呆了三天,之后还完好无损的出来了。”
我一听就笑道:“这个自然知道,江飞云是我外公,他老人家能出来,我们三个自然也能出来,这点你老人家放心吧!”
说到这里,我话锋一转道:“老人家,你说你在这里摆渡好几百年了。可我刚才看了你一眼,怎么觉得这么熟悉呢?请问老人家尊姓大名?”
那艄公“哈哈”大笑道:“你怎么可能认识我,我在这里呆了多久,我自己都快忘了,至于姓名,千古罪人,不提也罢,既然你们一心要过去,又是奇门中人,还是江飞云的嫡系传人,那我也不拦你们,不过丑话我可说在前头。 进入恶魔狱,如有死伤,概不负责,你们可要想好了。”
我一听就知道这艄公是以为我们的手段都是外公传授的了。也不点破,当下点头道:“就这么定了!只要你载我们过去,生死都不怨你。”说着话,将三个银锭交了过去,那艄公伸手接过,在手里一掂,就笑道:“还满大方,足有五两,小老儿又有酒喝了。”
说完话一转身,抄着船桨,走到船尾,调转船头,直向河对岸摇去。
我知那艄公是不愿意透露姓名,可心里总惦记着那双眼睛,总觉得那双眼睛如此的熟悉,可凭借这身材、这眼睛、说话语气等各方面来考虑,偏偏我认识的人之中没有一个是能对得上号的,仔细想了两遍,也没想出个符合这些特征的人,当下只当自己多心了,摇了摇头,不再去想。
三人坐在船头之上,船桨划水声起,水面却依旧波纹不惊,就像船只根本就没在水面上划动一般,连一丝水纹都没有,平静的可怕。
我看着漆黑的河水,不知道为什么,心头总有一股隐约的不安,总觉得这水面之下,好像隐藏着什么凶险似的。
乌鸦是控水高手,他大概也有这种感应,面露担忧的看了我们一眼,示意我们离水面远一点,能让乌鸦都担心的,那就说明这个威胁不小,当下三人刻意往中间坐了坐,远离了船的边缘。
三人刚刚重新落坐,忽然听到一阵嘻笑声传来,急忙探头看去,却见在船的正前方,约有十来丈远之处,有一个十来岁大的孩子正在漆黑的河水中玩耍。共巨医才。
那孩子生的眉清目秀,粉面肉脸,浑身精赤,雪白的皮肤和漆黑的河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极其醒目,一眼就看的清清楚楚。
我们刚看清楚,船尾的艄公就咳嗽了一声道:“这通天河里,一管闲事就起风,一起风就风大浪疾,三位坐稳了,都悠着点。”
我们一听就明白了,这艄公是在告诫我们别管闲事呢!其实他不说我们也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恶魔狱啊!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孩子在这里洗澡,何况这河水比墨汁还黑三分,傻子也不会在这里洗澡。
我们不但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还纷纷提高了警戒,要是在没遇上黑衣童子之前,我们倒也还不会怕,肯定认为无非是一个小鬼,根本不足惧,可自从见识了黑衣童子的厉害之后,我们就明白了手段可不是根据年龄大小来决定的,和身材大小更没有关系,黑衣童子、肥姐、以及**引内的卖花女童,都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就在船刚到那小孩身边的时候,那小孩忽然慌张了起来,在水里拼命扑腾,一边扑腾一边尖声喊救命,看起来好像是即将溺水了。
我们三个当然知道这是那小孩玩的鬼把戏,当下全都装看不见,一个个眼观鼻,鼻管心,屏心静气,船很快就从小孩的脑袋上直接划了过去,那小孩也没了踪影。
这一下我有点忍不住了,探头看了看,忍不住随口说了一句道:“这小鬼也忒可怜了点,也不知道是溺死后冤魂不散的,还是被人寻了替身的,小小年纪就受此苦楚,实在有点令人于心不忍。”
话一落音,船头上就响起一阵“咯咯”的笑声,声音一起,那小鬼忽然就出现在船头甲板之上,全身依旧一丝不挂,皮肤粉团一般白嫩,肉嘟嘟的,胳膊腿上藕藕节节,胯间小麻雀也不加遮掩,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让人看了忍不住就想抱过来揉捏一番,一现身就对我笑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