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以贵阁的势力,难道也惧怕一些大宗门吗?”程逸雪恍然颔首,他要打听的太阴石昔年涉及到了十大魔宗,如今他却不知要该如何开口了。
“前辈有所不知,像我们这类坊市,要想立足,自然要寻求和气;便以十大魔宗为例吧,莫不是具有深厚底蕴的宗门,如若得罪了他们,恐怕这蓬悦阁可要在天龙帝国中除名了;所以,我们行事,也不愿与这些宗门涉及太多。”
“程前辈,你可是有事情要打听,前辈尽可说来,一些普通之事,晚辈都是可以做主的。”谢姓老者缓缓说着,到了最后,凝望着程逸雪神色,就此问道。
“不错,程某的确是有些事情要借住贵阁的力量打听,不过,这事情非同小可,只怕贵阁也不敢去做....”程逸雪颇带几分深意的说着,让一旁的谢姓老者听后,心中大感好奇之下,又生了几分愤慨。
“哈哈....道友如此说,想来所打听之事必然不简单了;老夫也很感兴趣,道友不妨讲来听听....”谢姓男子正欲说话时,不想就在这时,阁楼下却有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接着,便见一位年约五十余岁的老者顺着阁梯走了上来。
程逸雪向着这男子看去,却见其年约五十余岁,精神健硕;身穿银灰长袍,用赤金之冠束发;身材高大,国字脸,横眉平直,浑身给人难以抵抗的威势,灵压不时散发而出,程逸雪断定了这男子,同样是一位元婴中期的修士。
“尤前辈。你怎这般快就来了?”谢姓老者刚一见到男子,便上前见礼,旋即又这般问道。
“老夫今日闲来无事。便欲在其他坊市寻找那几种材料,不想;在途中却见到贤侄你发来的传音符。有人竟然怀有老夫所要材料的一半之多;如此好消息,老夫哪敢停留半刻,就此赶来了。”
“贤侄,你所说的那位道友在何处?快叫他来见老夫!”男子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
“尤前辈,怀有你玉筒所列的一半物品的便是这位程前辈了;两位前辈若有意交易的话,尽可在此处详谈。”谢姓老者如是说道,言毕,便自觉的退下了阁楼。
“哈哈~程道友。老夫尤岁声,给道友见礼了;不知先前谢贤侄所言可是真的?道友真的能拿出老夫所列物品的一半之多?”尤姓男子与程逸雪见礼之后,当即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端坐在程逸雪对面,满目期待。
“道友切莫心急,先前谢道友也无欺瞒,程某的确有道友所需之物,不过,这交易之事,贵在双方都能得偿所愿;如果道友拿不出程某所需之物。那一切只能作空谈了。”程逸雪慢品了一口茶之后,才不慌不忙的说道。
闻言,尤姓男子神色一怔;转而便大笑起来。然后便说道:“道友说的极是,是尤某太过心急了;不过,程道友也不必怀疑,老夫修道数百年,积攒的宝物也不在少数,灵药,符箓,器具,功法等皆有收藏。只要道友开口,老夫必定能拿出一两件让道友满意之物的。”
“不过。在此之前;尤某可否能确认道友所言为真呢?在下也不愿来此,白跑一遭的....”随之。又见到尤姓男子眯着双眼说道,话语也开始冷厉起来,似乎带着几许威胁之意。
见此,程逸雪自然明白男子话中之意,随即微微一笑;接着,单掌拂过储物袋,而后,两个玉盒就出现在手中了,程逸雪屈指弹去,两枚玉盒便飞射落到两人间的木桌之上。
尤岁声见到玉盒之上贴满了符箓,如此郑重,心中不觉间信了大半;神色也喜笑颜开起来,而后便见其拿起一枚玉盒,单指点去,下一刻,一道白色的寒光射出,激射至玉盒之上,那符箓径直脱落而下了。
接着,尤岁声便将玉盒轻轻打了开来,只见到其中摆放的乃是一株血色灵草,血光流转,甚为耀眼,几片枝叶时而卷曲,时而展舒,显得颇为诡异。
“血蟾草,不错,的确是万年以上的血蟾草...看来道友真没有欺骗老夫....!”尤姓男子凝望着玉盒中之物,神色大喜,情难自禁的说道。
最后,却见其轻轻将玉盒合上,便欲收入储物袋中;程逸雪见此,伸手一拂,阻止了尤姓男子的动作;这时,尤姓男子才恍然,思量到这株血蟾草还不是自己之物,当下连忙赔罪,对此,程逸雪也没有太过刁难。
待放下这血蟾草之后,男子又将另外一个玉盒拿了起来;连弹几道法诀之后,玉盒便被打了开来,只见其中摆放的乃是一块黑漆漆的矿石,矿石之上棱角分明,不时从上还泌出黑色的细小颗粒。
半响,尤姓男子才极为小心的将手中的玉盒放置在桌上,深吸了一口气后才说道:“程道友,老夫为先前的唐突赔罪了;这两物的确是老夫需要之物,不仅灵力未泻,在年份,保存上都比老夫想象中的要好上几分;看来,道友身上的确还有老夫需要的另外几物的,道友现在可以尽数拿出来了,待老夫鉴定之后,也好给道友一个满意的价格。”
“哈哈...;尤道友,此言可就错了;如此宝物,又岂能以灵石作价;在下所要的,道友恐怕连一物都无法拿出来,又何谈程某拿出剩余之物呢,道友所言,未免太过自大了些。”程逸雪闻言,却带着几分轻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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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尤姓男子暗恼,却也并未表现出来,随之便追问道:“那道友又所要何物?尽可说来听听,就算老夫身上未有,凭老夫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