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黄教官跟着黄幺妹跑过来,看到这个画面厉喝一声,头疼的很。
从进部队这个方芳就是刺头,那个赵玉莹平时看着蔫吧的,今天竟然打架?
“报告教官,这俩人说是去上厕所,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门口,还打起来了,身为班长我有责任分开她们。”
陆思慧挺直胸膛,对着黄教官敬礼。
“不是,是她欺负我们。”
方芳磨磨牙,这时候要把事情推出去,不然还得被关进禁闭室。
“对,是她仗着自己是班长,对我们动手。”
赵玉莹面色惨白的握着自己的手指,太疼了,她都怀疑被陆思慧掰断了。
“报告,事情是这样的。”
她们都忘了,旁边还有个哨兵,他可是从始至终,看到了事情全部经过。
“你们要脸不?都关禁闭三天,写检讨。”
黄教官气的心口疼,为了争风吃醋打架,这是女兵吗?简直就是农村泼妇。
“不要啊!不要关我禁闭。”
方芳一听吓得脸都白了,那里面她一分钟都待不了。
“带走。”
黄教官哪里还听她的,一摆手让人把她和赵玉莹拉走。
“思慧,这事你也有责任,回去写一份检讨,怎么干活的时候把两人都放出来了?”
黄教官余怒未消,又看向陆思慧训话。
“是。”
陆思慧敬礼,没有一丝一毫的抵触,作为班长管教不严,确实该检讨。
周子松迈开大步走进院子,看了眼陆思慧没有说话,像是不认识她一样,从她身边走过。
陆思慧没料到他会来,一个多月不见,这男人越发的冷了。
摇摇头,可能是她的错觉,也许是因为天寒地冻的原因吧!
心里真觉得奇怪,都是一个妈生的,哥俩的性格怎么南辕北辙,一点儿不一样。
周子旭像是天上的太阳,能将人烤化。
周子松则像是冰川,能将人冻僵。
周子松迈着标准的军人步伐,脚步有力,腰背笔直。
雪花像是都不敢往他身上落,躲躲闪闪,从他身边纷纷飘下。
“周团长。”
在部队,即便是面对自己的父亲,他也是面无表情的喊军衔,叫首长,绝对不会喊爸爸。
所以面对姑姑时,他也是喊的军衔。
“子松来了,今天你们哥俩换班来,怪有默契的。”
周艳红心情很好,能把小侄子气的火冒三丈,她很有成就感。
看到大侄子,她笑着问了句。
“我看到他了,我开车过来,看到他开车走。”
周子松扫去肩头的雪花,摘下棉军帽,笔直的站在周艳红的办公桌前,像是一颗挺拔的松树。
“周团长,你是来给我表演军姿的吗?还不坐下?”
周艳红好笑的看着他,既然侄子不喊她姑姑,她也只好和他一样,以军衔做称谓。
“是这样,听说你们要去我们团慰问演出,我来的意思是取消演出。”
周子松的话令周艳红皱起眉,这当弟弟的苦苦盼着演出早点开始,当哥哥的却来请求取消演出?
“这是上级决定的。”
周艳红沉吟了一下,回答完全是公式化。
大侄子不喜欢文艺兵去他的团演出,这么多年了,一直排斥,今年他又反对,自己不近女色,难道也想手下的战士和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