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儿”
“菱儿”
孤拐翁和张道衡同时开口叫喊,都准备冲上去架开两人,这不是比武该用的招式,如果南宫柏死在张秋菱手里,那他们哪还有脸见人,更对不住视他们如父如弟的南宫烨
不需他们出手,南宫柏就已经有了应变,双头枪一折,拆成了双手短枪,左手抵着枪尖御开,梨花枪险险从脖子旁刺过,攻势已尽,南宫柏右手出手如飞,漫天寒光如群星坠落。
张秋菱急了,使出了半生不熟的踏风行,不顾近在咫尺的透骨枪芒,在南宫柏胸前连踩,人如漏网之鱼退开一丈多远,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这记杀招。
“麻子,你究竟使了什么法柏小子的功力不变,可招式运用怎么长进这么多”
靖阳越看越好奇,心里跟猫抓似得,不顾在场的人多,就外头低声询问。
“燕无恨”
傲辰从不做自曝底牌的事,只是说了只有靖阳能明白的三个字,毕竟这种手段将来说不定还能用得上,越少人知道越好。
靖阳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傲辰的意思,确认道“神打”
“差不多,不过请的是他爹”
傲辰带着丝笑意,为自己的机智感到得意,这么请神的,他应该是第一位。
“可惜南宫柏的功力太差了点,否则这一战已经结束了”
“好戏不怕晚”
傲辰对南宫柏有信心,催眠状态下的南宫柏本就超常发挥,两人武功同出一门,等于南宫柏知晓张秋菱的武功底细,还有着南宫烨武学经验的增幅,可以说赢张秋菱是早晚的问题。
“双燕乱翻飞”
对于张秋菱的出狠招,南宫柏没有任何感觉,见张秋菱逃开了,就紧追而上,施展出了印象中最深刻的一招,曾经南宫烨用这一招击杀了三名侵犯南宫家的高手,威震四方,从那时起就鲜少有人敢冒犯南宫家。
双手短枪先是一通乱砸,角度刁钻而凶猛,比之张秋菱刚才的杀招也毫不逊色,两人你来我往,打的难分难舍,数次从对方要害上险险划过,激烈的程度堪比生死决斗。
傲辰抱着不死就没事的念头在一旁看热闹,但张道衡就不一样了,任何一个出意外,他都会懊悔一辈子,连忙出声制止,懊悔以前没有管教好女儿,居然闹出今天这样的事情。
“菱儿,你闹的还不够吗”
“我还没输”
现在的场面可以说是石头碰石头,火花四溅,南宫柏现在是在催眠状态,一切都是超常发挥,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手下留情,张秋菱倔强好胜,退下就等于认输,承认了与南宫柏的婚约,这是她无法忍受的,所以只能继续打下去了。
张秋菱分心说话,南宫柏却毫无怜香惜玉之心,一寸短、一寸险,兵器变换,人如旋风挺进,枪芒四射,招式也跟着变换成近身缠斗,左手架开梨花枪,右手往张秋菱脖子刺去
张秋菱往后一仰,枪尖离脸只有一尺,梨花枪横扫回护,重重的砸在了南宫柏的腰间,劲力大的将南宫柏整个人都带了起来。
踏风行,又是踏风行
南宫柏奇兵突出,咬牙以做腋下死死夹住梨花枪,踏风行爆发而出,蹬飞了张秋菱,右手短枪脱手而出,撒手枪破空疾射,一切来得措不及咕鸵把张秋菱钉在墙上
“南宫柏”
傲辰再也不能看热闹了,如电射出,口中轻喝一句,唤醒了南宫柏,右手以捉影隔空拿住短枪,生生架在了两人中间。
孤拐翁出手比傲辰还快,在傲辰还没拿住短枪的时候,只抬手一推,张秋菱便横移三尺,就算傲辰不出手,她也能躲过这一劫。
“辰哥”
南宫柏昏昏沉沉的醒来,不明白自己怎么从床上跑到练武场来,再一看,自己腋下居然夹着梨花枪,左腰生疼,而张秋菱则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南宫柏是第一个差点杀了她的人,以往那些人,要么不是她的对手,要么看在孤拐翁和她是女人的份上手下留情,像这样生死一线的,她还是第一次遇到,难免感到后怕。
“说话算数吗”
傲辰转头望着张秋菱,语气有点凝重,不懂张秋菱做为一个女人,老想着赢过男人是怎么回事
“算”
张秋菱低下头,十多息后,硬生生的挤出一个字眼,说完跺了跺脚,气呼呼的跑了。
“呼”
松气声不是南宫柏发出的,而是围观者,好几十号人同时松气,显得十分壮观,脸上庆幸的神情分明就是赶走了丧门星的样子,眼神里透露着同一个意思,这母老虎终于有归宿了,以后嫁了人,就不能祸害他们了。
“我赢了”
南宫柏不记得刚才的打斗,可凭眼前看到的,听到的,猜测应该是自己赢了,只是仍旧觉得难以置信,自己在床上躺着睡一觉,睁开眼睛就赢了
“你要是敢说不,我揍死你”
张道衡走了过来,他把南宫柏的难以置信误会成了犹豫,豁出老脸威胁,反正自己这女儿让他丢脸丢的多了,不差这一次了。
南宫柏还是有点懵,只傻乎乎的看着傲辰,他除了知道自己在中洲有个未婚妻以外,什么都不知道。
傲辰读懂南宫柏眼中的疑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儿是叔叔在中洲的师门,张前辈是你师叔,孤拐翁前辈是你师公,过去叩头吧”
这么说自己也算是中洲人了南宫柏想追问个清楚,却知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傻乎乎的过去磕了头。
“好,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