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鲁汉、林冲等人用几辆独轮车推着悬崖重机枪、排列着黄橙橙子弹的弹链、枪架连夜回到潘庄。悬崖重机枪摆放在院子里,队员们兴奋滴围着威风凛凛、充满杀气的重机枪不住打量。老金当初在部队当兵没有使用过机枪,对于机枪,他也是个门外汉,不过刘涵想得很周到,特地为他们准备了使用说明书。小坡举着马灯,为老金照亮,老金照着说明书,念一句,老洪、李政、彭亮、林冲、鲁汉等人围着重机枪按照说明书的指导摆弄一个个部件。老金看完说明书,基本上已经明白了这挺重机枪如何操作,当下操作重机枪进行了几发点射,将木板打得粉碎。
“这机枪子弹这么大,瞧这就比鬼子的歪把子厉害。”林冲道。
“鬼子的歪把子遇到这挺机枪就是个挨揍的命,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老金道,“在一千五百米内,鬼子的铁道巡逻车在这挺机枪面前就是个渣,使用穿甲弹一枪一个窟窿。飞机飞得低了也能打下来。”
“连铁甲车都能打掉,那不就是一门小炮吗?”刘洪道。
听老金这么说,大家对这挺机枪更是爱不释手,纷纷跟着老金学起操作机枪的要领。连续几天,彭亮都如同着了魔一样摆弄着悬崖重机枪,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陪伴在机枪旁边,鲁汉也会时不时过来跟着他摆弄重机枪。刘洪见彭亮如此热爱这挺重机枪,便当众宣布将机枪交给彭亮和鲁汉使用。
经过半个多月的苦练,彭亮和鲁汉基本上掌握了操作重机枪对射程内的目标进行火力压制和打击单个目标的要领。刘洪决定带着全体队员和悬崖重机枪去伏击鬼子铁道巡逻车。这天夜里,铁道游击队来到临枣线,在距离铁路三四百米的地方挖了个土坑,并修建机枪工事,随后众人使用铁锤、铁镐、切割机扒铁路。由于铁道游击队频繁破坏铁路,日军强迫老百姓在铁道旁每隔数百米就挖一个土坑,藏在土坑里,看见铁道游击队破坏铁路就点燃一个个柴草捆,将敌情传递给驻扎在临城的日军铁道守备队。
铁道游击队一过来,那些藏在土坑里的老百姓就相继点燃了柴草捆,如果不向鬼子报信,他们性命难保,对于这点,铁道游击队也能理解,铁道游击队没有为难他们,继续埋头破坏铁路,刚刚扒下一段铁轨,日军的铁道巡逻车就轰隆隆的开过来了。
“撤退!”看见铁道巡逻车远远地开过来,刘洪大声命令破坏铁路的队员撤退。大家拿着工具迅速跑下路基,撤到悬崖重机枪附近隐蔽起来。日军铁甲车距离机枪工事不足一千五百米了,彭亮扭头看一眼身旁的老金,希望老金能够下达射击命令,可是老金依然一动不动地盯着鬼子的铁甲车,没有任何反应。
“老金,打吧。”鲁汉道。
“别急,打早了,万一失手,鬼子铁甲车跑了,咱们就白忙活了,再等等。”老金道。
鬼子铁甲车内的鬼子发现了铁路损毁的位置,开始减速,车上的机枪射手觉得路基下面距离铁甲车一千多米的土堆很可疑,那里无疑正是机枪工事,鬼子机枪对着机枪工事扫出一梭梭子弹,子弹击打在机枪工事侧面的土堆上,子弹钻进泥土,被泥土中的枕木挡住了,没有伤到躲在工事里的彭亮、鲁汉和老金。游击队员扒铁路时,一些队员在机枪两旁挖了一些小土坑,此时队员们蹲在土坑里面,躲过了鬼子机枪的机枪子弹。鬼子机枪打了一阵,停下来。老金大喊一声:“射击。”彭亮、鲁汉等得都亏崩溃了,一听见命令,两个人立即直起身子,鲁汉掀掉遮在机枪前面的沙袋,彭亮调转枪口,当不到二里地的铁甲车出现在机枪上的瞄准镜里,彭亮扣动扳机,悬崖机枪发出怒吼,弹链不断缩短,枪口不断pēn_shè出一串串子弹,子弹接连不断飞窜向铁甲车,在铁甲车上钻出一个个弹孔,将里面的鬼子打成了一堆烂泥。看见鬼子的机枪也好半天没有了动静,可是彭亮还在疯狂扫射,老金按住彭亮的手臂,“亮子,别打了,子弹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彭亮放开手臂,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一打起来就忘了。”
众人分散开从各个方向猫着腰跑到铁甲车跟前,只见铁甲车侧面被悬崖机枪打出无数弹孔,鬼子兵腥臭的血液从车门缝里不断淌出来。众人撬开车门,从里面拖出八具鬼子尸体,那些尸体被机枪子弹迫害的不成人样,众人看了,都呕吐起来,铁甲车前部安装发动机的地方也被子弹破坏的面目全非,显然已经无法使用了。这一仗,铁道游击队击毁了日军九一式铁道巡逻车一辆,击毙八名日军,缴获五支三八枪,一支南部手枪,一挺九一式轻机枪。临走时,老金掀开铁甲车前机盖,点燃一捆柴火扔在里面,随后众人迅速撤下铁路,不一会铁甲车就燃烧起来,随即轰的一声爆炸了。
“有了这挺机枪咱们就能在这一带横着走了。”鲁汉推着装着重机枪的独轮车不无得意地道。
其他人也都是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这次能打掉鬼子的铁甲车,靠的是出其不意,令鬼子没有防备,假如鬼子知道了咱们有这么厉害的机枪,势必会调来火炮,机枪再厉害也干不过大炮。”老金给众人泼了一盆冷水。
李政道:“这重机枪太沉了,携带很不方便,不利于咱们打游击,不如把它交给八路军,在八路军手里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刘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