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默染见李静萍先是抱住了她的胳膊,然后撒着娇说:“大眼姐,刚才吓死我了,那些人还在用瓦斯炉,贾文浩不让他们用,他们就骂人,后来贾文浩让我找执法队去收了他们的炉子,有个人就拿把刀威胁我们。”
李静萍见曲默染小脸都吓白了,马上追问道:“咋会事儿,快说说,谁还敢拿刀威胁你们?”
老高也走过来问刘艳香,“出什么事儿了?”
刘艳香嘴快,就先回答,“交通岗那家鞭炮点,一个小黑子的,我们说不让他们点炉子就急眼了,还拿把刀威胁小曲不让她去找执法队。”
“还有这事儿?”老高眉头一蹙。
夏桂兰今天本来是来帮忙的,结果一听还会动起刀子来,马上就后怕了起来,“这社区工作太危险了。”她也有些谨慎的看向老高和石晓美,可得回家多嘱咐他们几句,有啥事别往前冲,更不要因为工作的事情得罪人。
老高此时没有注意到夏桂兰的表情,只是又问着曲默染,“吓坏了吧,快点坐下。”
曲默染点了点,“可不吗,可把我吓坏了,我这小心脏啊,受不了这种刺激啊,快给我倒点可乐压压惊,再给我掰个大鸡腿就差不多了。”
一边的徐静拍了曲默染一把,“吓坏了还这么能吃啊?”
曲默染假装白了她一眼,“就因为受惊了才要化惊吓为食欲。”
李静萍一看曲默染还有说有笑的,也就跟着放了心。老高则把贾文浩拉到了一边问起了具体情况。
“怎么会事儿,你说说具体情况。”老高小声问道,怕惊扰了其他会餐的人。
贾文浩定了定神回道:“就像刘姐说的那样,那几个人偷用瓦斯炉,让我抓着了还出口不逊,几句话下来我见他们根本没认识到自己错误,就让曲默染去找执法队,结果一个叫黑子的人就急眼了,拿着把刀冲出来威胁我们,还好当时刘姐在,她打了个圆场,算是把这事儿化解了。哎,现在想想我有时候可能太直接了,这事儿是我没处理好,要不是刘姐在,兴许就出大事了,还得连累曲默染一个小姑娘跟着我受惊吓。现在我想想也有些后怕,我倒是没啥,要是她伤了我可就罪过了。”
“这么严重,这群人也是的,点炉子就算了,怎么还能带刀呢。”老高沉着脸说。
贾文浩看了看一旁说笑的人,把声音放得更低了说:“说是怕晚上有贼,这个到没啥,毕竟他们天天收钱,24小时都在亭子里待着,这大年关儿的,防个毛贼啥的也是正常。但是……”
贾文浩停了一下,老高从贾文浩凝重的表情上看出事情可能不太寻常,“怎么了?”
贾文浩又说:“他们说那刀就是吓唬人的,没有开刃,但是我看着那刀不但开了刃,还是用过的,上边有划痕。”
老高拧着眉重重的吐了口气,“这事儿怕没那么简单,哪个好人会随身带着把刀,就算是为了防毛贼,也应该是藏在什么地方,刚才吓唬你这人肯定有问题,你刚才说人叫黑子是吧,我得找人问问去,别眼看就过年了再出点什么事儿。”
“我也是这个意思,这人脾气特别不好,说几句就要动手,别再出点什么事儿。”贾文浩也是这个想法。
老高摸出手机,“你们先吃着,我出去打个电话,小贾你也回去坐吧。”
贾文浩也坐在桌前,老高则到走廊里给房宇打了个电话。
“老房,你今天在班不?能不能帮我查个人,一个叫黑子的,就我们社区那马路交通岗边上卖鞭炮的那个。”
房宇身边也闹哄哄的,好像正在外边应酬,“黑子?行,我给你问问,我现在在外边呢,等一会儿我就给你问,问出来了再告诉你。”
“好,那就麻烦你了,快过年了你哪天值班,我俩喝点。”老高跟房宇这对老友也有些日子没见了,所以老高也想找机会叙叙旧。
“成啊,我还是初一呗,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三十的晚上和初一的白天肯定还是我,谁让我是领导了。”房宇很无奈的说,打从他当上所长了,就没跟老婆孩子过个完整的年。
老高也是跟着苦笑,“我也差不多,那初一下班我去找你,我俩少喝点,也不能影响你们工作。”
收了线,老高觉得这事儿他得重视起来,于是他决定等大家会完餐再去那个鞭炮亭子看看。
会餐很热闹,大家有说有笑的,几届下来了,大家对那些分分合合的事儿也看得淡了,社区每届都有新人来,也都有老人退下去,感情再好也都顺其自然了,更何况李静萍家还住在这里,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就是工作的时候少了个默契的伙伴,所以大家多有不舍,但也没有像第一届那样哭的稀里哗啦的。
夏桂兰坐在老高的身边,被大家敬了不少的酒,感受着社区热闹的气氛,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受,也把刚才那些危险的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等会餐结束后关美月和方书影几个说要收拾碗筷,让老高和李静萍这些做饭的先回家。石晓美也因为一直帮公公婆婆打下手,本来也让她先走的,可她却说在社区等高兴来接,老高和夏桂兰看着小两口这么甜蜜也就先回家了。
天夜已经晚了,因为天寒又是快过年了,所以马路上的行人很少。风呼呼的吹着,吹到夏桂兰因小酌而微红的脸上,倒是让酒气散了些许。
老高十分温柔地将夏桂兰的围巾向上拉了拉。
“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