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晓美经医院检查没有任何的问题,所以在医院观查了两天让顾客回了家,夏桂兰执意让她休息几天再去上班,当然这些老高再次成了众矢之的,夏桂兰每天看到老高都板着脸,小美的事儿没敢告诉高母,所以有高母在的时候,夏桂兰倒没什么,可是只要两人一回了自己的房间,她就总是要唠叨、埋怨几句。
“你说说你,你自己无私奉献就好了,凭什么让我们小美跟着你一起受罪,那都是些什么人啊,我的意见是让小美下来,等生孩子休养好了我再给她找更好的工作,正好要换届。”
那可是她的亲孙子,她这次不可能置之不理,这次甭管谁说情,她也要坚持到底,谁知道社区哪天又来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再把小美给伤了可怎么办。
老高也知道这次自己理亏,可是这事儿他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卜大包现在的情况,你就是去追究他的责任,那又有什么意义。
“媳妇,这事儿还得小美自己决定不是。”
“你别给我来这套,反正这儿媳妇你不疼我疼着。”夏桂兰没好气的起身准备去浇花。
“大晚上你浇什么花,来来你坐下,我跟你说说卜大包的事儿。”
“我才不管他什么事儿呢,他现在就是我们家的仇人,欺负我儿媳妇,差一点害了我孙子的罪魁祸首。”
夏桂兰决定这次不再听老高的解释,因为每次她听老高解释,她都会选择原谅老高,而事后她又发现老高讲的全是歪理,可是她当时就全信了。
老高见夏桂兰干脆不听,“山不动我动。”他凑到了夏桂兰的身边,“媳妇,我跟你讲个事儿,就是卜大包的事儿,当初我不是给他办了病退吗。”
“对啊,你办的,还替他补了好几个月的保险,结果这钱呢?”夏桂兰伸出一只手,“钱呢,还你了吗?”
老高将水壶放到了夏桂兰的手上,“啥钱不钱的,卜大包退休后工资一直在卡里,大概有一万多块了,结果那钱都被骗走了。”
这事儿夏桂兰也记得,大下雨天的,卜大包跑到社区门口一躺,说要不给他解决吃饭问题就不起来了,后来老高又自己掏了腰包,给他买了吃的。
“他就是个无赖。”
“那时候运河拆迁,运河那边也乱,卜大包天天在运河看别人下象棋就认识了一个小伙子,那小伙子是租房子的,结果有一天那小伙子就得病了,他的老妈妈从河北来看孩子,在家里哭天抢地就是没有钱去看病,后来有人敲了他家的门,开门后发现地上有一万多块钱,小伙子的妈妈就拿着这一万块钱带那个小伙子去看的病,可是事后也没有钱还,可是没钱也得知道恩人是谁,可是问了一圈,谁也不知道那钱是谁放到他们家门口的。”
夏桂兰看向老高,“你不是想告诉我,那钱是卜大包出的吧?”
“还真是他出的,其实他脑子是有问题,可是他心里是明镜似的,他不说,跟谁也不说,就说自己的钱被骗子骗了,但又说不出骗子是谁,怎么骗得他,这事儿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不过我相信他这人本质不坏,他呀,也有他的苦。”
“他苦,那我家小美苦呢。”夏桂兰倒是没那么恨卜大包了,可是心里还像有个疙瘩,“行了,让小美休息几天再说,要是那孩子自己想下来你不能拦着。”
“行。”
老高倒是愿意尊重小美自己的选择,不过老高也明白,小美不会离开社区的。
地震捐款已经上交后,老高又用大红纸手写了捐款人员名单和累积捐款的人数与金额,其中党员捐款占了三分之一的比重,这一切都公示出去后,老百姓们都围着公示栏一边看边议论着。
大家无一不说社区此次捐款的透明度极高,而且在关键的时刻也看到了党员的带头作用。
“老高,我们社区的捐款是全办事处最多的。”刘艳香爱攀比的劲又上来了。
“是啊,都是大家的努力,也占了有个步行街的方便条件。”老高对大家的工作给予了充分的肯定。
“是,其他那几个社区的人就说了,要不是我们有个步行街在,那捐款肯定没有他们的多,他们也不说说我们多努力,这几天天天加班,腿都走细了,人瘦了好几圈。”
刘艳香现在总算明白了,这先进社区也有先进社区的坏处,那就是大家总是质疑你,其实其他社区对他们社区的质疑声从来没有断过,从方方面面都是,不论什么事儿他们作的好了就是应该的,做的不好那就是大错特错,自己曾经也跟那些人一样,就是看老高不顺眼,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可能都是对老高存着一点嫉妒的心理。
“老高,你这工作做的不容易。”
老高笑了笑,“其实大家都不容易,各有各的不容易罢了。”
“你带着人加班加点的搞募捐,其实是想多为灾区人民做点事儿,可是到了他们的嘴里,就变成你沽名钓誉,非要事儿事儿都拔尖了。”
“这个倒没什么,他们攀比也好,说我也好,至少他们也都出去号召群众捐款了,这就是好事儿。”
“你倒是看得开。”
“老高你来。”李静萍喊着老高。
老高回头,“啥事儿?”
李静萍小声的说:“那天那个晕倒的姑娘来社区办低保了,你过来看看,可是她条件不够。”
“林楠?”
“对。”
林楠坐在椅子上,表情有些憔悴,看到老高过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