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琳也上岗了,小姑娘虽然胆子小,但工作却十分认真,她跟其他的社区干事不同,她背负了更多的责任,所以压力也是最大的,老高同样将照顾叶琳的任务交给了贾文浩。
李静萍和刘艳香的离开,确实让老高少了重大的助力,所以他需要快速的将贾文浩等年轻人培养起来,好成为社区以后的中流砥柱。
半个月的工作下来,大家也算是忙中有序,老高又找到了贾文浩,一来谈谈他最近工作的情况,二来让他说说新来同志的情况。
“小贾,这届估计是社区成立以后最难干的一届。”老高语重心长的对贾文浩说。“社区刚刚合并,再加上今年各口都会有大动作,像退休、养老、医疗这些你是知道的,就连计生和其他口也都一样,所以我们这是任重而道远啊?”
从有了社区以来,每一届的换届都会用到这个词:任重而道远,确实是这样,大家都在社区改革的路上,不断前行,不断摸索经验,不断的自我完善,路途遥远。
贾文浩自是点着头,这届社区的工作确实不好做,不但任务加重了,几个大口陆续也都放宽的政策,这些都是党和政府对人民群众办得好事儿、实事儿,但同时也意味着社区的工作量的加大,以及办理工作时难度的增加。“是啊,看出来了,医保口最近新政策就要下来了,估计又要忙起来了。”
“确实,这次的工作量会很大,所以要提前做好应对方案,还有一定要注意有些百姓对政策并不了解,有的时候会在工作中……”
老高的话还没说完,几个新来同志的情况还没来得及问,他们的这次谈话就不得不被打断,而打断未他们谈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关美月。
“主任快去看看吧,前几天我们调解的3号楼的住户又打起来了。”关美月,喘着粗气一脸急色的说。
老高一听,马上站了起来,“打起来了?”
“是啊,都动手了,见血了。”
贾文浩也站了起来,“报警了吗?到底咋会事儿。”
“不知道啊,估计能有人报吧,围观的人可多了。”关美月这气还没有顺当,又接着说:“刚才我去检查楼道,大老远就听着3号楼那边有人吵吵,我就跑过去了,这一去可倒好,一群人打架,脸上身上全是血。”
“快走,看看再说。”
老高一路小跑去了3号楼,后边紧跟着贾文浩和上气不接下气的关美月。3号楼的事儿老高还是了解的,几个月前3号楼的下水道堵了,这本来是件小事儿,让物业也来通过了,可是没几天又堵了,于是物业又上门来维修,但这次物业通了好久,而且还用了设备,因为已经超出正常的服务范围,而且上一次已经是免费维修了,所以就要收费。收费也不多,几十块钱,物价局订的标准价格,没什么争议,可是这费用该如何收取的问题就产生了分歧。
堵得虽然是一楼,这个单位一共八层七家住户,都是用一条下水道,所以一楼的认为堵了就需要七家来共同支付这笔费用。当然,这也是正常的,其他的小区维修也都是这样的,只是一楼的住户有些吃亏,毕竟堵了、反水了,都是一楼臭烘烘的,维修后还得收拾,麻烦还耽误时间。
因此一楼堵了,一楼的住户心里不平,难免嘴上就说了些不太好听的,二楼的以上的有的理解,交了钱,有的不理解,非说自己从来没往下水道里倒过其他东西,堵了也不是他们家的事儿,两方吵来吵去,其实谁家也不差那十块二十块的,不过是讲个理儿,事情总得有是非曲直,总得有谁对谁错,所以吵着吵着矛盾就升级了,在楼下见着了互瞪双眼,眼神弑杀,双方交锋后再同时别过头去,用力的吐口涂沫,表示着自己才是正义的一方,对对方此种卑劣行径的不耻。
时间久了,矛盾也就再次升级,在楼口里狭路相逢,准得争一下谁前谁后,你用身体挡着我一下,我在你后边翻个大白眼啥的。再久了就又升级了,今天你的车胎被扎,明天我家的窗户被砸了。接着见面不止互瞪,直接言语交锋,指桑骂槐,于是说着说着兴许就动起手了。
3号楼的情况就是这样,因为下水堵的事情,几次维修后一楼的住户也就生气了,谁天天收拾乱摊子也都有怨言,再加上一楼的住户本来就是个嘴不饶人的,楼上又有几家成天找不着人影,一楼几次催收维修费无果,便再遇到时就语言过激了。
楼下的也委屈,自己明明不在家,堵了也是不是自己的错误啊,自己平白摊钱不说,还得受楼下的气,于是吵起来了,一楼的一气之下,把一楼的水阀门关了,说是关了不用水了,看一楼还堵不堵,这一下楼上的可就不干了,不能因为一两个人的事儿殃及无辜啊,三两户认识的就一起下楼找一楼的理论,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老高去调解了,这才息事宁人,楼上的表示肯定不乱往下水道里倒东西,楼下的也打开了水阀门,大家恢复以前和谐的相处模式,各自关上自家的门儿,继续过自己的小日子,可没成想几天后涛声依旧,所有矛盾再来一次,吵吵闹闹的找到社区,老高再调解,问题再次得以暂时性的解决,但是只是暂时性的解决,根本上的原因没找到,一楼还继续堵着,这不,今天矛盾再次升级,也就打起来了。
这一架打得看似万分激烈,其实也就是推搡之下有人不小时心撞到了鼻子,于是鼻血横飞,弄得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