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啥办法,我这牌算是背透了。”老高也一脑门子的官司。
“我说你们几个这是干啥呢?”
这声音一响,大家马上回头。
“大眼姐你咋来这么早?”顾磊一看是李静萍。
今天下午李静萍给社区的居民上编织课,课本来应该是下午一点半开始,可此时她人就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早来了?好你们啊,看着我不在社区了就见天的打扑克,然后不带我是不是。”李静萍边说边把一旁的关美月挤走,然后一屁股坐下。“让我玩两把过过瘾。”
“大眼姐,我这把牌可好了。”关美月当然知道李静萍的瘾头子贼大,只是有些不甘心刚抓的那手好牌。
“废话,你牌不好我接你的干嘛?就是看着你的牌好才抢你的呢。”李静萍说的很是坦然。
“好了,这就是你大眼姐,换成别人我可不干。”关美月痛快的把手中的牌给了李静萍,然后自己又搬一把椅子坐到了李静萍的身边。
“大眼,你出来了家里没事儿吧?”老高边出着牌边问到。
“我大姑姐来了,要不我能走出来吗?我就知道你们这个点肯定在玩牌,我就早点来过几把瘾。”李静萍笑着扔了三张,“三个a压死你,哈哈老高这次你管不起了吧。”
“管不起了。”老高望牌兴叹,也不是他故意让着李静萍,是他手里的牌太不给力,最大的就是k,上那来牌管三个a啊。
“那我可走了。”李静萍说完后,把手里余下的牌都扔了出去,“你们可不知道,这大半年来可把我给憋坏了。”
“哈哈,大眼姐,有的时候我就能想起你曾经说的,你说你不在社区干了就要抱天打扑克。”顾磊在一旁说着。
“你个死丫头,哪壶不开提哪壶,你等着,有我抱天打扑克,让你们看着眼馋的时候。”李静萍边洗着牌边说。
“好,我等着。”
打牌的间歇,李静萍对老高说:“老高,你知道哪里招工不,我大姑姐的单位黄了,她家孩子正上大学呢,现在急需要用钱,她急不得行了,就想找个能按时开资的工作。我大姑姐能吃苦,脏点累点都不怕。”
老高一听是李静萍家里的事儿,马上就应下了。“好我知道了,我这几人就给她问问。不过你家大姑姐跟你干多好啊,天天在家就能把钱给挣了。”
李静萍却说:“我也是这么说的,可她以前就不会织毛活,我在家教了她几天,织出来的东西她自己都嫌弃,差点浪费了我一两上好的毛线。”
“那好,我肯定给你留意着。”老高默默的把这事儿记在了心里。
到了下午李静萍因为中午过了手瘾,所以课上的格外的卖力。
她的声音洪亮,再加上语言风趣幽默,所以居民听得也很津津有味。等她讲完了后,大家都纷纷拿出自己准备好的旧毛线,动起手来实践着。
“这带线有松有紧的,大家一定要注意了,这线要是带得太紧,那帽子就没有弹性,容易带上去不舒服,你看谁大冬天把帽子摘掉脑门上留一道勾,那就是织紧了,跟个紧箍咒似的。但是也不是松了就好,你要是看谁那帽子带上动不动就把眼睛挡上了,那就是太松了,跟脑袋上扣个盆似的。还有就是,你要看谁的帽子特别不平整,那准是带线的时候一会儿松一会儿紧了。这样都不行,带线要松紧适中,这样带上去才正好。”
“你这线带得不好,一会帽子就得跑偏,织完得跟东山坡似的。”
“你这个太松了,织完不止是盆了,织完得跟网兜差不多。”
老高在一旁看着,等李静萍空闲的时候问道:“咋样,有手法好的吗?”这织毛活都是女人的事儿,所以这事儿老高不在行。
“还真有。”李静萍指了指坐在角落里的蒋英。
老高这才看清,蒋英虽然有一个手上没有手指,可这并没有耽误她手上的活儿,她一个胳膊用奇怪的姿势夹着毛衣针,另一只正常手正快速的运动着,带线上针,然后重复再重复。
“看到没,她的速度不但快,而且带线很均匀,一看就是总织,是把好手,我准备把她招到我家去给我当助手。”李静萍说着。
“那太好了。”老高也有些惊讶于蒋英的速度,他是真没想到,一个手上有残疾的人干起手工活来,居然不比正常的人差,不但不差反倒更胜一筹。
“嗯,就她了。”这边李静萍已经下定了决心。
而老高那边又有新的想法,以蒋英这样的手法,可以在大家的面前竖立起新的榜样。
“哎,我说你又想啥呢?”李静萍看着走神的老高问到。
“没啥。就是你要是觉得她行,就让她在你那里拿点零活干,她家可困难了。”老高说着。
“嗯,这个你放心。”
“她哪儿都好,就是有点自卑,缺乏自信心,你可以适当的给她点鼓励,让她树立起自信心来,我相信以她的能力,一定能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完有的生活。”老高又说。
李静萍当时是心领神会儿了,她马上走到蒋英的面前,然后拿起她手中的毛活对大家伙儿说到。
“大家都停一停,你们都围过来看看她的活。”
李静萍说完后,大家伙都凑了过去。
“你看她这线带得多均匀,这样织出来的活儿才平整、美观。”李静萍又对蒋英说,“你织得很好,这活比我织得都好。”
蒋英久未听过有人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