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感谢的是卞虎,这期间卞虎一直都没有离开,他告诉我已经将这件事告诉了沈玄。随后他有开始调查那个白纸人的来历,因为高玉松的事情已经占据了我几乎全部的心思,所以并没有继续跟进。高玉松在第二天中午被从重症监护室转了出来,虽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始终没有苏醒的状态,张姐安排的人照顾着高玉松,而我却陷入了沉思,在高玉松离开之后我做的那个梦似乎像是一个暗示,恐怕那时候高玉松已经昏迷了,他在梦中说的那些话,现在越想越觉得心里隐隐作痛,他应该是已经感觉到了什么。但是我始终想不明白究竟是谁派来的那些白纸人,高玉松究竟为什么要把白纸人推下车,最重要的是他们究竟对那个纸人做了什么,以至于纸人受的伤完全转嫁在了高玉松的身上?
这种种的猜测一直在我的脑海中盘桓着,傍晚的时候卞虎忽然再次来到了医院,见到卞虎的时候他一直拧着眉头,他见病房里的张姐和那个伺候高玉松的保姆,和张姐打了一声招呼,随后轻轻推了推我的肩膀,示意我跟着他出去。我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卞虎走了出去。病房外面的走廊上的人并不是太多,卞虎站在我面前轻声地说道:“明月,我记得你和我说高玉松在出事之前一直沉默不语是吗?”
“是啊!”我点了点头,昨天晚上卞虎曾经问过我关于高玉松是不是有什么反常的行为,其实仔细想了想,如果说反常的话,也就只有昨天晚上高玉松几乎没有说什么话这一点有点反常了,其他的还真是说不上来。这时候卞虎微微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递给我说道:“这是我们今天调查发现的,你看看!”
我皱着眉接过卞虎手中的那几张照片看了看,照片的像素不高,看上去应该是监控录像拍摄的,然后又经过专门软件进行放大最后得到的,第一张照片拍摄的地方是在入站口的地方,那时候高玉松一直向身后望,我紧紧跟在高玉松的身边,我还记得那时候自己的全部心思都牵挂在乐乐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高玉松的举动,接着是第二张照片,这张照片上高玉松依旧在向后望,此时他的表情显得格外凝重,而且十分警觉,似乎是差距到了什么。
第三张照片是一个站台上,因为我们做的是那种翿皮子火车,基本上每站必停,这次停下的地方是一个不太大的小站台,站台上只有寥寥几个人在等车,瞬间我的目光停在了其中的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无论是身高还是穿着都与我们昨天在手机上看见的那张照片上纸人的长相完全一样,顿时我感觉一股冷气从脚底板直冲到后脊背。
我看完这三张照片不禁皱了皱眉说道:“这这个人”
“嗯!”卞虎望着那张照片说道,“离开之后我就去调查了那个纸人的来历,也调查了你们进入火车站的监控录像,最后发现从你们进入车站之后的这段时间,高玉松一直在时不时回过头警觉的望着身后,像是发现了什么东西一般。后来我们也在其中的一个距离很近的站点发现了纸人的踪迹,只是我们发现和纸人穿着一样的人拿着的身份证叫朱良,当我们继续调查朱良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朱良的长相竟然与纸人一模一样!”随后卞虎又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我,我看了看那张照片,的确没有错,这张照片上的朱良与那个纸人的长相身高完全一样,看上去大概有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随后卞虎顿了顿接着说道:“还有更让人惊讶的,那就是我们联系了当地的派出所,希望能找到这个朱良,他肯定与那纸人有什么关系,可是当地同志给我的答复却让我再次震惊了,他们告诉我这个叫朱良的已经在半个月前自杀了,更加离奇的是,朱良的尸体本来放在停尸房内,只是在三天之前忽然失踪了,现在朱良的家人正在和停尸房方面打官司。”
“也就是说一个已经死掉的人出现在了监控录像上?”我不可思议地望着卞虎说道。
“嗯,现在可以这样说!”卞虎点了点头,随后接着说道,“我们调查了一下朱良,朱良在多年之前确实是做过一段时间的扎纸店生意,而且据说也家传了一些扎纸的手艺,但是大概十几年前,朱良忽然再也不做了,从那之后朱良一直游手好闲,根本没有做过任何事情,但是却从来不缺钱花,我们调查了朱良的账户,让我们惊讶的是朱良的账户上每个月会有人固定给他打一笔钱,而巧合的是这个账号正是当时给常羊社打钱的那个账户。”
“怎么会这样?”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这件事情的背后竟然隐藏着这么多的事情,卞虎长处一口气说道,“看来这事情不简单,也不是偶然发生的,想要解开这个谜团,只能找到那个账户究竟是属于谁的!”
“你们现在还没有查到吗?”我追问道。
“嗯,因为对方的手段算是相当高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