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学道才不管对方是灵修、性力派还是欢喜禅,他只要有人出来为他今天的损失和受到的伤害负责。
事情很明显,物业公司想借边学道的刀,报顶层业主横行霸道的仇。
然而边学道虽然看着面嫩,但不是刚出道的少年郎,他的刀是锋利,可不是谁都能用的。
再说了,现在都是物业一面之词,具体什么情况,还要等把顶层业主找到了再说。
边学道的车投了商业险,而且根据相关法律规定,建筑物及建筑物上的搁置物、悬挂物发生脱落、坠落造成他人损害的,其所有人或管理人应承担责任。楼顶应属公共设施,由物业公司负责管理,并对存在的安全隐患采取防范措施,出现的问题应由物业公司承担赔偿责任。可是现在物业公司拿着一纸免责协议,说要顶层业主负责。
好吧,那就把顶层业主找来对质。
一听边学道让她们把顶层业主找来,物业公司的中年女人头摇得像拨浪鼓,一个劲儿地说:“我们真请不动那户人家,我们公司连应收的物业费都收不上来,拿他们家是真没招儿。”
边学道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警察,举起刚简单包扎过的右手,笑着问物业公司的中年女人:“大姐,你的意思是这事跟你们物业没有一点关系,让我自己去找那户业主?”
边学道是笑着说的,听在物业公司来的女人耳朵里,却不是那个味道,她跟边学道笑了笑,说:“你不信,我当你们面给他家打电话,你看看他是什么态度。”
中年女人翻开物业公司的业主登记簿,找到顶层业主留下的联系电话,当着边学道和警察的面,按下电话号,开了免提。
通了。
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听上去还挺年轻,就是语气不太友善。
“喂,找谁?”
“喂,你好,我是咱们大厦物业公司的,我叫赵……”
“吧嗒!”
对方把电话挂了。
物业来的赵女士无奈地看了看边学道和警察,咬咬牙,又重播了一遍。
电话接通,随后立刻挂断了。
这……还真像物业这帮人说的,关系很僵啊!
边学道撇撇嘴,看向对面的年轻警察:“警察同志,麻烦您打个电话吧。”
年轻警察上下打量了一眼边学道,拿起办公桌上座机的话筒。
听声音,还是刚才那个女人接的。
她敢挂物业的电话,却不敢挂警察的电话。
年轻警察把了解到的情况在电话里跟顶层业主说了一遍,告诉对方,马上带受害车主去她家协商调解。
边学道已经不是几年前低声下气到局里捞温从谦时的他了,没起身,他坐在椅子上问警察:“为什么不让对方来所里?”
年轻警察站起来,拿起大衣和帽子说:“对方不在事发现场,来所里有些事也说不清,几方必须在事发现场确认权责,才好进行下一步。”
边学道一听,也是这么个道理。
走到美林大厦楼下时,边学道车周围的人有增无减。
车门已经关上了,唐根水带着人在附近守着。
边学道一行人刚走到马路对面,从人群外围走过来两个女人。
这两个女人,一个看上去20多岁,一个40岁左右的样子,都穿着长款貂皮,年轻女人手上还拎着一个新款lv包。
两个女人分开人群,走到揽胜跟前,眼神不屑地扫了一眼围观众人,打量车身几眼,然后抬头往楼顶方向看了看。
年长女人透过车窗看清车里的情况,走到车前部,跟刚从包里拿出一根女士烟,点上才吸了一口的年轻女人说:“这车得大修了。”
年轻女人听了,忽然伸出脚,踢了几下已经爆掉的揽胜左前轮,大声问道:“打电话让我们来,人呢?”
见女人踢车轮胎,唐根水走过来说:“女士,请不要破坏现场。”
年长女人看着唐根水问:“你的车?”
唐根水摇头。
年轻女人手指夹着烟问唐根水:“不是你的车你说什么话?”
唐根水平静地问:“不是我的车就不能说话了?”
年轻女人一脚踢在车身上:“知道我爸是谁吗?知道我男朋友是谁吗?知道我师父是谁吗?”
边学道走进人群,站在唐根水身后说:“我是车主,有话跟我说。”
年长女人拉了年轻女人一下,站到前面问边学道:“刚才是你开车?”
边学道非常不喜欢她的语气,不过周围全是人,他耐着性子说:“是我开车。”
年长女人问:“你想怎么样?”
边学道举起缠着纱布的右手说:“雪是从你家屋顶掉下来的,车就在这儿,还有这是刚才留下的伤,说说吧,怎么解决。”
年轻女人扔掉手里的烟,问:“什么怎么解决?是我俩从楼上扔雪砸你的吗?”
边学道看了一眼身后物业的女工作人员,扭回头说:“物业的人说你家对楼顶进行过改造,并跟物业签了免责协议。”
“免责协议?什么免责协议?免谁的责?我怎么没听说过。”年轻女人泼辣地说。
边学道懒得跟她纠缠,说:“我不跟你废话,你没听说过就换个知道事的来。我现在告诉你,我这车,落完牌照总共花了218万,还有我手上这伤……限你们两天时间,站出来一家给我赔偿,不然就等着吃官司破产吧!”
物业公司的女人在后面听见了,立刻拿出免责协议走上前说:“白纸黑字,签名盖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