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情仰天长叹,“交友不慎啊。”他难受下面的同学和他一样难受,忍住笑比忍住痛苦还要折磨人啊。
幸好一阵下课铃声及时雨般飘来,如蒙大赦的同窗们纷纷放开喉咙哈哈大笑。
三个活宝也很自觉地走下讲台,一任同窗们声嘶力竭泪眼婆娑的大笑而面无表情地走出教室。
一出教室刘情就迫不及待地朝洗手池跑,当务之急是干净彻底地清洗掉李彤留在他脸上的那个叉,当然更重要的是他想闻一下那残留在手帕里面的香味,那香味胜过世界上所有香水的味道。
就这样他一路匆忙走着一路贪婪地闻着手帕的香味,以至于对迎面遇到的何为何校长也熟视无睹。
何校长年少得志但为人低调,一脸灿烂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让人不由自主想和他亲近,他停下脚步看着刘情捂着口鼻到洗手池。
对眼前的学生他是十分欣赏的,特别是他的记忆力让他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整整一本语文书一个学期下来他可以从头到尾一字不拉背完,这在他教过的学生里面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所以当他出事情的头一天姚梦笛提出要刘情停课反省的时候他就极力反对,而且还不主张刨根问底。
这让踌躇满志准备大干一场的姚太师有一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
他含笑望着专心洗脸的刘情,恍如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模样,“江山代有人才出啊,但愿这点挫折不会影响他今后的学习,否则就是我们做老师的失职啊。”何为这样想的时候刘情带着一脸的水珠走了过来,看着他何为笑着说,“我刚刚不是看见你有一块手帕的吗,为什么不用它把脸擦干净?”
“校长好,天气有点热,我想让这些水珠给我降降温。”刘情的话是有道理的只是他不用那手帕主要是怕濡湿以后的手帕会让香味荡然无存。
“本来我想找你好好谈一谈的,不过我相信你一时之间也无法接受,只是希望你永远不要忘记老师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你们好,只是处理问题的方法有点欠缺,但愿你不会放在心上。”
何校长是一片赤诚,不过那个时候刘情见到任何一个老师都像惊弓之鸟一样小心翼翼地戒备着的,口是心非地答应着,彬彬有礼地离开了,他看过《红与黑》知道于连是怎么倒霉的,连离上帝最近的牧师都不可信任,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人可信啊。
十分钟的课间休息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短暂的,在这短暂的时间里面他找了一块木板和几枚铁钉一劳永逸地将抽屉封了起来,并且用不错的楷书端端正正地写了七个字“不要再来伤害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小心姚太师定你一个故意损坏公共财物罪。”苏醒笑着说刘情。
“真要那样我就只能用高尔基的话来回答了,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我听说姚太师的女儿也在这里读书,要不你替哥们打个抱不平去勾引她一下,让太师领略一下什么叫切肤之痛。”刘情不怀好意地说。
“打住,哥哥我还不想被无产阶级专政机关的铁拳去修理几年,再说他女儿那模样也不值得我为她去牺牲大好的青春年华。”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要是姚远别说勾引就算jiān_shā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刘情把视线转向姚远。
“我也没有那么冷血,兄弟你就知足吧,刚刚我们已经陪你在一起患难与共了,到最后你得一手帕,我们至今两手空空我们埋怨过哪个,我要早知道有美人肯眷顾,开除我也无所谓,你要真的仗义就把手帕拿出来我们弟兄三个各得三分之一,也不枉患难一场。”姚远说。
“完全可以,你要真的想做个纪念回头我去给你们每人买一块,再在上面写一行字,“不愧是伟大的友谊,不愧是伟大兄弟。”
“滚。”二人异口同声斥责刘情。
铃声响起的时候,教室里面立刻又陷于安静之中,这是一堂物理课老师姓殷叫殷雄,三十一二的年纪看上去相当斯文,不过脾气发作的时候那身手比晚娘的拳头还要狠毒,他收拾人的时候没有一丝预兆,就好像电影里面的盖世太保一边优雅地谈着钢琴,一边咔嚓就把人的手指给折断了。
曾经有人在他上课的时候放了一个相当豪放的屁,只见他慢悠悠地端着课本一边讲解一边走到那个人的身边,悄无声息地给了那个人一个‘毛栗子’,评语是,‘有辱斯文’。
那同学倒也反应敏捷,立刻还以一言,“屁是肚里之气,岂有不放之理。”
他立刻又赏了一个‘毛栗子’,脸上依然不动声色,“双股夹夹紧,轻声出出气。无声又无息,方显好家教。”同学抱头无语,事后刘情发现那小子头上长俩鸡蛋大包。有鹰爪功的指力啊。从那以后同学们都叫他鹰野王。
鹰野王今天看上去气色不错,双颊飘红好像占了喜气,手上也没有带课本,一到讲台就拿起一支粉笔往黑板上面嗞嗞写个不停,好像有什么情绪要迫不及待地发泄一样,这与他一贯的行为是不符合的,出乎所有的人的意料的,只见他笔走龙蛇在黑板上面写了一行字‘一九九0恋曲’,罗大佑’。
几乎所有的人看了那几个字以后都将眼睛齐刷刷地聚焦在刘情身上,罗大佑是宝岛的音乐教父,仿佛刘情是高二班的恋爱教父一样。
“奶奶的熊,这帮孙子也太敏感了,一个恋字就激动成这样。”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