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节体育课最受益的是邵飘萍,苏醒想收拾她早已经设计了好几个版本。
不过何燕萍的一句话搞得他一直心潮澎湃,也就自然而然忘记了实施。
姚月芳要和他约会,这让他爱心满满。
体育课本来就是恋人们的天堂,不过自从刘情像小鸡一样被姚太师屠杀以后,这些小鸳鸯们就立刻转入了地下。
没有人想去步刘情的后尘,足见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当苏醒鼓起勇气朝姚月芳抛媚眼的时候被姚月芳骂了一句,“神经病。”
这本来就是一个有心人之间通用的暗号,只要彼此心有灵犀自然一点就通,不过姚月芳的反应却无疑给苏醒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苏醒在这方面的警惕心可以和当年的地下党相媲美,直觉告诉他很有可能被何燕萍忽悠了。
但他还是有些不甘心又朝姚大美人抛了一个眼色。
“死和尚你眼睛有毛病啊,信不信我用刀挖了它。”姚月芳的这句话让苏醒足足后悔了一辈子,也足足恨了何燕萍一辈子。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妮子竟然给他挖了这么大一个陷阱,而自己居然眼睁睁跳了下去。
“阴沟里面翻船啊。”他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后就急匆匆去找何燕萍,这口气他真的无法咽下。
刘情不太喜欢运动,做什么项目都是懒洋洋的,都不出色,从小学至今都是如此。几乎所有的体育课他都是在看书或者假寐中度过的。找一偏僻阴凉的地方一躺就别无所求了。
何燕萍找到他的时候他刚刚躺下,只见她漫不经心地走了过去,从容不迫得像一个进入敌占区的地下党。在走到刘情身边的时候她好像没有看见一样一脚踩了上去。
“天,你不会近视到这种程度吧。”刘情一个翻滚避开。
“我喜欢走直线,不喜欢拐弯抹角。”
“你当自己是火车啊。”
“怎么不服啊,谁要你不理我的。”
“你该不会是活腻了吧,在这白色恐怖笼罩下的非常时期,竟然还敢往枪口上面撞。”
“难道男女同学在一起就只有谈情说爱一件事情吗?”
“在姚太师眼里就只有这一件事情。 拜托你离我远点好吗?你不怕死我还想活呢。”
“我就活腻了,就想找个人同归于尽,就选中你了。”
“求求你行行好放我一条生路,我已经进去过一次了,虽然没有经历严刑拷打,但是那滋味比经历严刑拷打还要难受一百倍,生而为人我再也不想如此委屈自己了。”
“就你这么胆小如鼠,一旦外敌入侵我们还怎么指望你去舍生炸碉堡,拼命堵枪眼呢?”
“没错还是你了解我,像我这种软弱无能胸无大志的人根本就不配做你的朋友,你该干嘛干嘛去好不好?
“除非你教我武功,否则我不会离开。”
“对不起,本门规定传子不传女,传内不传外。”
“反帝反封建过去那么多年,没有想到你的思想还是这么落后,二流子你要学会与时俱进啊,否则你会落后的,落后就要挨打,难道你想被打吗?”
“打就打吧,就当按摩。求求你看在同窗的情谊上面离我远点。”刘情是欲哭无泪。
“我偏不。”
“我发现你现在的样子已经很接近历史上面那几个出类拔萃的美女了。”刘情看着这个婀娜多姿的美眉,身体上所有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和她们一样倾国倾城吗?”何燕萍问。
“祸国殃民。”刘情说完何燕萍不怒反笑,那一笑倾国倾城。
“走吧,没有戏了,二流子已经被姚太师完全阉割掉了。”苏醒有些黯然神伤,他和姚远就潜伏在不远处,本来想报刚刚的一箭之仇的,现在已经意兴阑珊了。
“鲁迅先生说过‘咱们华夏大地到处是天才的苗子,但缺少培养天才的泥土 。’我真不敢相信在姚太师这一块石头上面怎么生长花朵,有时候我真想用基督的话来诅咒他”。姚远有些愤慨。
“坚持一下,不如意的日子终将过去,而那些过去的终将是美好的回忆。”苏醒有些诗人的乐观主义。
“也是何必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他的身上,闭上眼睛马上我们就脱离苦海了,哥们和你商量一个事情,我们成立一个乐队怎么样 ?”
“我发现你最近变化很大啊,不会是又恋爱了吧。”苏醒看着姚远意味深长地说。
“难道你没有被罗大佑弹电吉他的英姿给迷惑吗?”
“我的心早就被他征服了, 就怕玩砸了惹人笑话啊。”
“哥们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凭咱们俩人脸皮的厚度,难道还会怕别人笑吗?”
“哈哈哈哈,那倒也是,不过要就别玩,玩就玩专业一点,回头你找白眼狼商量一下。 ”
“对呀,我怎么把他忘了。”姚远拍了一下脑袋恍然大悟。
白眼狼是他们学校的音乐老师,一双眼睛白多黑少,而他又刚好姓白,故得名白眼狼。
三十多岁,长发披肩,与世无争。不过几乎所有的音乐老师在学校里面好像都是那么一个德行。
“白眼狼是一个好人,他要年轻十岁,我倒愿意和他做朋友,你说我这头发要是像他一样留长了会不会好看?”苏醒说。
“算了别提长发了,一提长发我就伤心,我他妈每留一次就被人骂一次流氓,好像长发是流氓的专利一样,你说这要到古代不个个都是流氓了吗?”
“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