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里的萧杀之气,好像比冬日的风还要冷,还要更加令人心底生寒!
泥鳅和马高兴已没有退路,只因退就是死!
两把刀、两柄剑、三条枪!
七个人马高兴全都认识,不光马高兴认识,就连泥鳅也认识!
七人本是一母所生的亲兄弟,人称“江中七狼”,专门在这一带做一些没本钱的买卖,武功不错,只是杀人太多,早已被大运帮列入必杀的名单中,已有许多日子未曾有过这七人的消息!
平日里是绝对不敢招惹马高兴,今日却拼了命的来杀马高兴!
马高兴和泥鳅自然都清楚,这背后一定是冯一福的安排,真正令马高兴和泥鳅担心的事,是他们必须尽快的解决“江中七狼”,否则以冯一福的性格,接下来派出的人绝对会比江中七狼还要厉害!
马高兴的头上已冒出冷汗,若不是受了伤,也许他早已料理了其中一个,可他偏偏受了伤!
泥鳅心中比马高兴还要急,偏偏围攻泥鳅的三个人配合的极好,分进合击,竟不给泥鳅半分的机会!
泥鳅心一横,硬挨了一剑,剑划破了泥鳅的左臂,鲜血激飞,肌肉狰狞的外翻着,泥鳅疼得闷哼一声,他的手却没有闲着,一把夺过刺中自己的那个人的长剑,在那人眼中一喜时,一剑刺入了他的咽喉!
血自那人的咽喉流出,那人的眼中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到死也不明白明明被自己刺中了一剑的泥鳅,何以会这么快就要了自己的命!
只因本是泥鳅早已算好的,只因泥鳅不硬挨这一剑,只怕再没有机会杀了这个人!
泥鳅自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因他看见马高兴又受了两处枪伤,虽不致命马高兴更是忍着不出声!
但泥鳅心中明白,再继续下去,马高兴很有可能会丢了性命,是以泥鳅才不得不如此做!
剩下的两个人虽然眼睛都已变得血红,刀和剑更加狠辣的往泥鳅的身体要害招呼,泥鳅却似乎并未放在心上!
泥鳅手里的剑突然快了许多,接着又是两声惨叫,另外两个人胸口几乎同时中剑,一头栽倒在地上!
马高兴见泥鳅解决了三个人,精神不由一振,一把拽住刺过来的长枪,一拳轰在那人的脸上,那人一声惨叫,便听见自己头骨碎裂的声音,鲜血自那人的七窍流出,眼见是已不能活!
另外三个人,恨得差点咬碎了自己满口的牙,一把刀两柄长枪恶狠狠的攻向马高兴,恨不得立时要了马高兴的命!
可他们忘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泥鳅!
泥鳅手里的长剑脱手飞射拿刀的那个人,他自己则飞扑了过来!
本来正常人被人自后攻击,应该尽力向一旁躲避,马高兴却并没有躲,而是一转身,双目泛着怒光,大吼了一声!
这一吼有若平地惊雷一般,直惊的那三个人不由一愣手中一慢!
用刀的那个人突然感到背心一凉低头一看,血正自剑尖滴下,他的刀已再无力气攻出,晃了两晃,颓然倒了下去!
用枪的那个人人正想奋力刺出,他的咽喉却突然一紧,接着喉骨碎裂的声音传来,竟是泥鳅自他身后捏碎了他的喉骨!
另一个人一枪不但刺了出去,还把马高兴的大腿划出了一道极长的伤口,但他却因此丢了性命!
只因马高兴一脚踢在了他的左肋,这一脚踢断的肋骨,似乎都已全部插在了心脏之上,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惨叫一声,嘴里喷出鲜血倒地而亡!
马高兴和泥鳅同时坐到了地上,汗水混着伤口流出的血水,两个人就这么相互的看着,竟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能活着,当然是一件令人高兴地事情!
是以马高兴和泥鳅两个人不但还能笑出来,就连混着鲜血气息的空气中似乎也带着一丝希望的味道……
蓦地,一阵阴毒的笑声传来,似鬼哭,又好像野兽的低嚎,瞬间,马高兴和泥鳅的脸上的笑容同时僵住,心中同时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本已早该死去的人!
马高兴和泥鳅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一个人很快出现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一头乱发有如乱草般覆盖在脸上,只余一双失神的眼睛看着泥鳅和马高兴,一身剪裁合体的衣服弄得破烂不堪,嘴角带着一丝丝令人心悸的毒笑!
些许,马高兴问道:“你不是早已经死了吗?”
那人又是一阵阴沉沉的毒笑,看着马高兴和泥鳅讥讽道:“是呀!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又活了过来?”
泥鳅不由苦笑了一声叹道:“真想不到你居然还活着?更想不到冯一福那畜生居然会让你来杀我们,但更让我想不到的是你还居然真的会来!”
那人嘴角突然露出一丝苦笑道:“无论是你们杀了我,还是我杀了你们,这也许都是命!”
马高兴厉声问道:“你几时认过命?”
那人看着马高兴似乎在看着一个死人,没有一丝情感的答道:“是呀!我何时认过命,但如今我能认命!若是你是我的话,妻子和孩子落在了别人的手中,你会不认命吗?”
马高兴和泥鳅两个人虽不明白那人此时心里的痛苦,但他们明白这一战已避无可避!
只因无论是谁的妻子和孩子落到别人的手中,只怕都已没有选择,不得不认命!
马高兴和泥鳅两个人看着面前的这个人,非但提不起杀意,心中更是有些不忍!
面前的这个人昔日是何等的意气风发英雄豪迈,当年也是唯一一个敢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