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至真的幸福擦肩而过,与最好的男子擦肩而过,是世间最悲伤的事!
“好,你查!”她咬了咬唇,一边淡淡的说道,一边用力的抽着自己的手。
即使告别,她也要走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这份感情她付出了真心,为了这份真心,她也得等他查个清楚。
“无双!”南宫月看着她,双目之中布满红丝,死死的不肯松开手。
宁无双垂下视线,不去看他,低低的说道:“我想搬出去住!”
她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原以为一辈子都会和自己喜欢的男人住在这里,可是现在却不得不搬出去了。
若是事情真那么的不如人意,多待一日不过是日后多一份留念,多一份不舍罢了。
“无双……”南宫月手上不自觉的用了力,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我想找个地方清静清静,你既然要查,那我就先不想了,等你查出来再想,可是我在这府里,看到你……”宁无双垂下视线低低的说道:“我不想再看到你,至少,现在不想。”
南宫月眸中仅有的光亮也渐渐的湮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寒潮,从齿缝中含怒低沉:“宁无双,我告诉你,除非是我死,否则我绝不容许你搬出去。”
宁无双也不说话,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南宫月被她眸子中的冷意刺得心间一痛,但眸中的坚决却未退缩半分。
片刻之后,他苦涩一笑:“无双,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我是不会放你搬出去的,你的性子我知道,若是我放你搬出去,这辈子你怕是再不会回来了。”
他的声音低低,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我知晓,是我伤了你的心,我也知晓,出了这种事情,你厌恨了我——我发誓,我若是知道当日的事情会造成这样的后果,我一定百倍万倍的戒备,绝不容许半点的疏忽。无双,莫要说什么搬出去的话,我受不了的。我没有法子让你搬出去,我没法子看不到你。原先那些快活和幸福,我放不下,我怎么都放不下……你若是搬出去了,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们心中都清楚,这搬出去意味着什么,她生了退意了,这让他如何接受?
南宫月知道她愿意信他,哪怕他说一句假话哄她,她明知道是假的,她都会信他,粉饰太平的过日子。
但她这么信他,他又怎么忍心哄她?
再没有一个女人能如她这般,万般皆入他心底,一颦一笑就如百年大树的根一般,深深的扎入那心底,一扯动,就是心房欲裂的痛啊!
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希望过燕红和她那孩子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他只要想想日后他的生命中再没有了小东西,只一想到,而后的漫漫人生,再也没有这道娇俏的身影相伴,再也不能见到她的笑容,她的眸光,便觉喘过不气的难受。
如何能割舍?她早已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他宁愿失去了生命,也无法舍下她啊!
她于他,已经是天下至毒无解的蛊毒,早已同他的五脏六腑,融为一体。
他解不了,也从来就不想解。
宁无双心中早就明白三个人的爱情太拥挤了,更何况还有疑是他的孩子,可此时,心里却还是有闷闷隐隐的痛,面上却是一片死灰般的平静。
静默片刻,不去看那希翼痛楚的眸光。宁无双轻轻垂了垂眼帘,“
既然如此,那我就留在府里,等你查个明白!只是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你莫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见一次不过是徒增一次的伤罢了,彼此之间还是冷静冷静的好。
宁无双一连串的话说出,南宫月的面色先是一白,而后是一片冰冷,越来越冷。
“走吧,我想静静。”她叹息着说道,嘴里说得再决绝,心中还存着一份奢望,或许那雪域国那燕红公主的孩子并不是他的……
南宫月看着一夜之间苍白憔悴的少女,凝视了她半响,到底低着头一步重于一步的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倒也是难得的清静,南宫月正如她所说的那般再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只每夜月上柳梢头时,风中总会传来悠扬而略带哀怨的箫声,伴随着她夜夜入眠。
在这样清静的日子中,暗访雪域国的暗探将燕公主所生孩子的画像带了回来。
南宫月只看一眼,就两眼发黑,差点没站稳了摔倒在地。
若是说先前只是遍地发凉,此时却是如坠地狱。
完了……
那孩子的模样至少有三、四分像他。
他坐在书房中,心神俱丧失魂落魄,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如灵魂出窍了一般。
“王爷,暗探回报,皇上暗中接了燕公主和……,嗯,这事……”路公公吞吞吐吐,也不知道该给那个孩子一个什么称呼,王爷有子,自然是件值得普天同庆的事情,只可惜那孩子不是从王妃的肚子里爬出来的。
他也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发展成现在的模样,王爷和王妃是何等相配的一对璧人,怎么就……
“出去吧!”他颓废无力。屏退路公公,只想一个人静静。
南宫月就这样将自己不吃不喝的关在书房三天三夜,阖府上下都有些心惊胆颤。
自从王妃拒绝见王爷之后,这空气里都透着紧绷,下人别说是说笑了,就是走路都垫着脚尖,生怕遭了主人忌。
路公公一直都守在书房门外,半步不敢走远,心里就怕王爷一时想不开抹了脖子,待这个念头闪过被清楚的捕捉时,又有些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