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沈先生,您能够立刻就教给在下您所说的那个招式吗?”雨秋殇在第二天的训练里,急急地向田沈健太郎提出了这个要求。
“年轻人,到底还是耐不住性子啊。”田沈健太郎看着雨秋殇焦急的样子,和蔼地笑道,“基本功不练好,就先练别的招式,可是揠苗助长啊。”
“先生,不是这样的。”雨秋殇摇头反驳道,“不瞒先生,畠山殿下昨夜召见早下,同意在下去参加年底的武道大会了。因此,我想要赶紧学会那一招。”
“哦?这样啊。”出乎雨秋殇意料的是,田沈健太郎闻言却没有太吃惊,“不识时务,这倒的确是畠山修理的作风啊。”
“那好吧,那就教给你吧。”田沈健太郎捋了捋自己白花花的胡子,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道。
“可是先生,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真的来得及吗?”雨秋殇还是有些不放心地低声询问道,“毕竟按先生所说,那可是战无不胜的招式。只有一个月,在下真的学得会吗?”
“可以的。一天就可以了。”田沈健太郎闻言哈哈大笑道,慈祥地拍了拍雨秋殇的肩膀,“相信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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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0日,织田家在京都茶会召开的前三天,森田恶翔就带着几十个护卫,亲自护送着雨秋殇前去京都。按照他和雨秋殇的约定,雨秋殇不可以独自返回雨秋家中,也不能和雨秋家的人有单独接触,而必须时刻在畠山家卫队的控制下。就算雨秋家和织田家图谋不轨,森田恶翔也可以把雨秋殇挟持为人质,不让雨秋殇逃脱。现在,雨秋殇就坐在森田恶翔亲自驾驶的马车中。
“雨秋公子,勿怪啊。主公是个不识时务的好人,我可不是。”森田恶翔转过身来,掀起马车的帘子,对雨秋殇说道:“每个家里啊,总是要有几个干脏事的人。特别是遇到这种主公,更是要让我们下属操心。”
“这是大人的本分罢了,在下又岂敢怪罪?”雨秋殇面色平静地答道,“大人和殿下如此宽厚,在下已经非常感谢了。”
“这倒是没错。和你弟弟比起来,公子的运气已经好多了。”森田恶翔闻言轻笑了两声,“你弟弟别提来参加武道会了,能不能走出堺町一步还不知道呢。”
雨秋殇不失礼貌地朝着森田恶翔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涌起一阵心疼。以阿佑的性子,这么久被软禁在那里,肯定不好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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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京都。
由木下秀吉和明智光秀负责的京都、皇宫和二条城重建已经基本完成了。
织田信长在去年就大手一挥,播下了大量经费。明智光秀于是亲自制定了新的皇宫的修建计划,并把它上交给了天皇。天皇和宫卿们在审阅过后,对明智光秀的品位赞不绝口,还亲自致信织田信长表扬了明智光秀。
得到了天皇和宫卿们的认可后,明智光秀就开始了京都和皇宫的重建。而与此同时,木下秀吉也一起开始了重建二条城的工程。这浩大的工程量需要大量的劳工,木下秀吉和明智光秀就开出了不少的酬劳,一方面吸引京都地区的百姓,一方面也算是赈灾。
那些百姓刚刚遭遇了京都的大火和战乱,被迫流离失所,也失去了大部分的家产。而京都地区由于大军来往,物价飞涨,这些百姓的生活已经难以为继。本来他们中很多人将被迫成为流民或者落草为寇,对京都的治安形成巨大的威胁。
可是木下秀吉和明智光秀的这一招,却一举两得。既招到了足够的劳工来完成普请,又给这些无家可归的灾民提供了工作让他们可以自食其力,消除了安全隐患。织田家在京都的局面,一下子稳定下来。两人卓越的内政才能,也让近畿武家刮目相看。而将军足利义辉,也多次亲自出面赈灾,更是让他重新聚拢了不少人心。
等到雨秋平率领着一众侍卫和亲信赶回京都时,这和去年大战后的那片废墟已经全然不同。富丽堂皇的皇宫,熙熙攘攘的京都城下町,坚固的二条城,无不让人感觉眼前一心,昭示着织田家带给京都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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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雨秋平还没有来得及欣赏京都的美景,就被织田信长给直接叫到了他下榻的本能寺里。雨秋平战战兢兢地来到了本能寺,迎接他的果然是织田信长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红叶,你小子很能耐啊!把自己两个儿子送出去做人质,还把家里的权力让了一大半出去给商人!”织田信长光说还不解气,抽出腰间的折扇,在雨秋平的脑袋上狠狠地抽了几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架空了,还以为是我们织田家外强中干了!武家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把权力卖给商人的啊,武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
“哦!对哦!你小子本来也是个半吊子武士,你是明国来的!”织田信长骂着骂着,自己忽然也乐了,“你根本不是武士啊!你们明国不是最讲风骨礼法吗,怎么如此不知廉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主公。”雨秋平一副委屈的样子,摊开手对织田信长道:“当时您和林殿下把在下扔到那孤悬境外的死地,在下为了生存下来只能出此下策啊。当时枫叶山城一点粮食都不剩下了,在下如果不朝商人买粮食,在下就要饿死在哪里了啊!而且在下当时势单力薄,没有畠山家号召河内小豪族,也打不过三好家啊!”
“所以呢,所以你就把雨秋家一大半的权力卖给了商人还有畠山高政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