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绾?”李延奇怪的看着李洹,“我和她没有什么来往呀,只有以前往她身上扔过一颗棋子,仅此而已,这不是秘密,哥哥也是知道的呀。”
之前不是还让他帮忙向宁绾讨要回那颗棋子吗?
“是不是宁绾那里又有什么事了?”李延问,“她又做了什么?是不好解决吗?”
李洹不答。
“哥哥看到倾城了吗?”李洹并不在意李洹说的话,更不在意宁绾,他在意的,只是颜倾城去了哪儿。
说了让他等着的,怎么转眼就没影儿了。
他还要还他银票呢。
“如玉!”李洹眼里闪过一抹厉色,“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李延手中的银票骤然捏紧。
“我……”他低下声音,“我没有。”
“事情有明理明智去办就行,你不用过去了。”李洹折身进去文国公府。
李延在门口站了许久,直到手中银票被掌心汗水打湿,他才挪步子跟着进去。
是啊,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的一举一动怎能逃过李洹的眼睛!
*
宁绾走出不远,还没走到巷子的尽头,就被柳如风叫住,或者说是堵住。
柳如风身边跟了两个清瘦男子,长得瘦削,看上去弱不禁风的,但虎口皆是厚厚的一层茧,看得出来常年习武,手中的长剑锃亮,更是不用怀疑它的削铁如泥。
柳如风这是有备而来。
没有一刀了结了她的性命,大概会给她两条路走。
要么与他合作,为他办事,帮他赚银子,要么就将身上钱财留下,把命留下,等着头身分家。
宁绾笑道,“二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可别怪我不让二公子相送,贵府的人,我可是一个都没让他们相送的。二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真的不用了。”
“颜神医救了府中大小姐,劳苦功高,他们不送,我自当来送送,也好表示表示我对颜神医的感激之情。”柳如风似笑非笑的说道。
早知世上真的有人能够治好柳如月,他不如早早就把柳如月除掉。
都是他大意,才会让大房多了一件喜事。
“真不用送。我给贵府大小姐治病,贵府给了我金子,给了我宝物,就好像是平常买卖,钱货两清,大家各取所需,不必记人情。二公子留步,我就先走了,大家有缘再见。”
宁绾呵呵笑着,想要绕过柳如风的人往前走。
一步,两步,三步不到。
还没走到柳如风跟前,只看见面前两道白光一闪,刀剑碰撞的声音响起,两把长剑横在了她脖子上。
“二公子,咱们有话好好说,这动刀子动剑的,可不是伤了大家的和气。”宁绾大喇喇的伸手推了推脖子上的长剑,瞪着眼睛道,“我和二公子也不是头一天见面了,我是什么性子,二公子又不是不知道。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二公子说是不是。”
的确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赢了万两金子,说收手就收手,转圜的机会都没给他。
山洞门口,说伤人就伤人,还美其名曰是为他教训不懂事的事。
他的规矩,可真大,比他的的还大,要不是想着他有点用处,这么嘚瑟的人,他早就送着去见阎王了!
他要是识相,便也罢了,他要是不识相,就等着死翘翘吧!
“颜神医,用五千两金子表示对国公府的诚心,不知我们可否谈谈?”
柳如风笑问,神态与那日在好德庄一模一样,皆是高高在上,不容人拒绝。
若说那日还顾及有两个皇子在场,没有扯下脸上阴狠面具的话,今日到了这僻静的巷子,他便是无所顾忌,要露出口中獠牙了。
宁绾恍然大悟一般,笑道,“原来五千两金子是用来表示诚心的,我还以为只是我的诊费,我就说,我这诊费来得便宜,不过我不懂二公子说的诚意是什么意思,不若这样。我将这诊金退还一半吧。”
宁绾伸手要取背篓,手才放到背篓的两根系带上,脖子上的两把长剑又往她脖子里推进了两分。
她在山洞前伤人伤得干净利落,柳如风肯定是不会给她可乘之机的。
“还是那句话,有话好好说,我胆子小,二公子就别吓唬我了。”
宁绾一改刚才的傲慢无礼,双手举过头顶,直呼好汉饶命。
不是有人说过吗,有个地方有个叫陶渊明的,不为五斗米折腰,今日她要是为五千两金子丧命,传了出去,那可真是丢人现眼了。
凡事好商量,柳如风这里,没有金子解决不了的事情的。
“就等着颜神医这句话呢,颜神医,请吧。”
柳如风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身边的两个男子同时朝宁绾的眼睛看过去,这意思是,不走的话,小命儿就没了。
宁绾笑笑,忍着两把剑搁在脖子上的不适,跟上了柳如风的步子,绕进了另外一条巷子。
巷子附近的石墙上,唐煜看着宁绾被人用刀子架着走了,一双眼睛里满是狠绝。
蹲在他身边的几人感受着石墙上突然多出来的阴冷气息,小心翼翼问,
“主子,要不要现在出去把大小姐救出来?”
他家主子对宁大小姐,那可是护得厉害,看得紧着呢。别人多看一眼都是要记在心里的,别说是有人拿刀横在了宁大小姐脖子上。
“要你多嘴!”唐煜轻瞪说话那人一眼。
要是能动手,他早就动手了。
这不是,他那聪明睿智的好师姐说了吗?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