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婕躺下,正睡得迷迷糊糊,听见孙嬷嬷尖叫一声,忙拿过外衫披上。
衣衫还未穿好,孙嬷嬷被两个男人衣衫不整的推了进来,头上发髻被扯得凌乱。
房中灯未灭,宁婕将孙嬷嬷的状况看得一清二楚。
孙嬷嬷两只手被用手绢捆到身后,下巴给人捏得脱臼,咿咿呀呀说不明白话,只能眼泪汪汪看着她。
“你们是什么人,想做什么?”宁婕赤脚退到窗边,颤抖着声音问。
宁国公府戒备森严,外男压根儿进不去后院,就算是郑氏的侄儿想要请安,也只能是进去郑氏的院子,连宁婕的院子都靠近不了。
两个陌生男子不由分说闯进房间,宁婕见都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哪能不被吓傻,问一些蠢问题。
两个男人见了宁婕,皆是两眼泛光。
他们知道院子里还有一个美人儿,可是他们不知道这个美人儿这么美。
早知道是这样姿色的美人儿,只要能一亲、芳泽,别说给他们金子,让他们倒贴都成。
没看到人就把事情答应下来,他们亏大发了,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再不能做这样的傻事。
两人中,一人扯住孙嬷嬷,不让孙嬷嬷胡乱动弹,一人色眯眯朝宁婕走过去,亲不成美人儿,看看也是好的。
宁婕衣衫没有穿整齐,半截玉颈裸、露在外,白花花的很是诱人,眼里又是惊恐又是害怕,那水汪汪的模样让人看得血、气上涌,根本挪不开眼。
“啧啧,又漂亮又水灵,可比那老女人顺眼多了……”
男子说话的同时,伸手要去摸宁婕的脸。
宁婕看着高大的黑影朝自己靠近,不由连连后退,退到角落里,退无可退。
“你可知道我是谁?”宁婕双手环在胸前,苍白着小脸问。
她是宁国公府的然小姐,是未来的允王妃,谁敢碰她一个手指头,宁国公饶不了他,李洹饶不了他!
可对方是强盗,是不讲道理的莽夫,万一她用身份震慑不成,还刺激到他们,真对她做出什么事情,那她就真完了。
宁婕瑟缩着身子,眼泪挂在睫毛上,抿着嘴不敢高声说话。
哆哆嗦嗦,抖出一句,“你们要什么,只管拿去,我保证不会报官。”
这些人进来,无非为了财和色,既然不是针对她的美色而来,那便是为了财产。
只要能保住人,他们拿走多少金银都无妨。
“奶奶的,老子管你是谁,你是天王老子老子也不怕!你不说,老子也会把屋里值钱的东西拿走!娘的,有水灵灵的大小姐不让老子们碰,呸,什么玩意儿。”
男子在距离宁婕三寸的地方顿步,恶狠狠啐了一声,指着宁婕,横眉竖目道,
“老子丑话说在前头,老子行走江湖数十年,要脸面,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坏规矩,别人不让碰你,老子就忍一手,不碰你。但你他、娘的要是不识好歹,敢走出屋子一步,老子立即办了你!敢报官,老子一个拳头砸死你!”
男子长得丑陋,生起气来只剩满脸的胡子,面目狰狞。为了吓唬宁婕,特意把指节捏得咔咔响,两只石头一样的拳头高高举起,随时可能把宁婕的身体砸出窟窿。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不动,我就在这里待着,我也不报官,我什么都不说,一个字都不会说。”
宁婕连连点头,退到角落里蹲下,双手紧紧捉住衣襟,一刻不敢放松。
等男子从她面前走开,眼眶里的泪水再包不住,决堤一样哗哗往外淌。
远水救不了近火,她的母亲和哥哥再疼她,这个时候也没法插上翅膀飞到她身边。
她好怕,好怕那两个男子会丧心病狂的抓住她不放,也怕他们杀了她。
宁婕双手改为紧紧抱住膝盖,贝齿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丁点声音,眸子里一片死寂。
她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感受着冷汗一点点湿透衣衫。
“狗奴才,再瞪!”
“再瞪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房里安静片刻,又响起了两个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和孙嬷嬷咿咿呀呀的哭声,其间夹杂着巴掌呼喝在脸上的拍打声。
宁婕抬头,眼睁睁看着孙嬷嬷被拖到她的床上,宛如离水的鱼,垂死挣扎着被人撕扯开衣衫,脱得一丝、不挂,露出光、溜溜的身子。
两个男子扯开裤、腰带,朝孙嬷嬷身上扑过去。
三具身体交、缠在一处,带着男人野兽一样的撕咬与低吼声,以及孙嬷嬷痛苦绝望的呜咽声。
这样的场景,熟悉又陌生,仿佛在梦里见过。只是梦里见到的,是大红的床幔,还有,一声珍珠一样圆状东西落地的声音……
嗒,嗒,嗒,好像一声比一声轻,轻得快要听不见了。又好像一声比一声重,越来越清晰,一声声敲打在她心上,缓慢又沉重。
宁婕没由来的觉得恶心,她也不知道这样的恶心从哪里来,她就是恶心,恶心得一刻也不能再这里待下去。
她拖着僵硬的两条腿,一寸寸的从角落里往外移,一面移一面无声落泪,一面小心翼翼的往床上看去,生怕那两个在孙嬷嬷身上为所、欲为的男人突然回头,将她捉回去。
好在两个男人没有发觉她的小动作,依旧享受在床榻之上。
终于挪到门口了,只要拉开房门,不要命的往外跑,她就得救了。
不管她跑向哪里,不管外面是不是伸手不见五指,只要离开这里就好。
手握住门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