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神谕的出现,也让部落民明白了行者祭坛的作用,原来竟然是用来转职用的,部落民顿时就疯狂了。
每一个部落中神职职业者都是当之无愧的高层、贵族,妥妥的高级人物,想要成为神职职业者就要获得神灵的青睐才行,机会并不多,很多人一生都没有希望成为神职职业者。
祭坛的出现,给了他们新的希望,想成为神职职业者么,攀爬吧,向上攀登吧,当你站到祭坛上的那一刻,你就成功了。
无数的人开始朝着祭坛蜂拥而上,可祭坛是微型的,每次只能容纳一个人攀爬,要顺着阶梯级级而上,不能多,不能少,不允许一次迈两步,脚踏实地,不能取巧,踏着荆棘和尖锐的石子向前。
荆棘和石子能阻止人变强大的心么?
当然不能,原始人才不会在乎呢,他们排着队,大踏步的走上了祭坛的阶梯,朝着上方前行。
部落民忽略了一点,那就是祭坛是小白设置的,系统出品,哪里有可能这么简单,那看起来平平常常的荆棘和石子都是由神力构成的,杀伤性和正常的荆棘石子不可同日而语。
踩上去顷刻之间血肉模糊,痛入骨髓,脚底被刺穿,鲜血顺着伤口迸溅,流到了阶梯上,自信满满的部落民顿时惨嚎起来。
即便如此,他们依然不愿意放弃,一边惨嚎,一边努力的抬起脚向上,然后再次被刺穿。
区区几级阶梯就让他再也无力前行,从祭坛之路上跌落。
跌落的部落民心灰意冷,他的脚受伤了,在这医药缺乏的时代,这种伤势很容易感染发病,到时候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可神奇的是,当他跌落到地的时候却没了痛感。
“啊~~~~嗯?嗯嗯嗯?”跌落祭坛的部落民干嚎了几声,突然愣住了,他从地上坐起来,搬起脚看向自己的脚底板,哪里还有什么伤口,竟然是完好无损,他疑惑的挠挠头:“怎么回事?”
他抬头望向祭坛之路,上面是排成了一排的部落民,一个个大声惨嚎着向上攀登,时不时就有人跌落下来。
落地之人和他的状态一般不二,一边大声的哀嚎,嚎着嚎着就没了声,茫然的看着四周。
“噗嗤……”第一名掉落的部落民看着看着突然笑出了声,他连忙捂住嘴,看看四周,发现没人注意到他,才松了口气,嘲笑其他受伤之人,这种事情很不招人待见。
弄不好要被打的,可惜这个时候也没人会来看他,都在盯着祭坛呢。
越来越多的人爬上祭坛,然后再惨叫着跌落下来。
第一名跌落的部落民还是很聪明的,他发现了一些其他人没有发觉的事情,那就是所有的神职者都没有出现,他们离得远远的,乐不可支的看着他们这些普通的部落民攀登祭坛,根本就没有上前的打算。
“这是怎么回事?”部落民眨巴眨巴眼睛,琢磨了起来。
应该是祭坛不允许他们攀爬吧?他这样想到。
等等!
部落民突然愣了一下,攀爬?
他看看自己的脚底,没有伤口,他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自己没有受伤,也就是说自己依然可以随意行动,他完全可以进行第二次攀爬啊!
那还等个屁啊,冲啊!
他站起了身,朝着祭坛冲了过去,再次登上了祭坛。
这次他更惨,仅仅只上了两级阶梯,就疼得摔了下来,这次的疼痛远胜第一次,甚至已经蔓延到了腰际,让他忍无可忍。
“为什么?”再次跌落的部落民一脸懵逼,为什么会这样?
他想不通,也不愿意再想,再次起身冲了上去。
这次更加惨烈了,刚刚踩到祭坛阶梯上面就跌落下来,那疼痛让他根本无法忍耐。
“为什么!!!”再次跌落,让部落民崩溃了,扬天狂叫,引得周围人频频侧目。
“信仰不纯。”
部落民根本没想到,他的行为竟然真的得到了回应,隐约间,他听到了神明的声音,看到了神明的虚影。
神明眼中透着冷漠,漠然的看着他,如同看待一只蝼蚁。
这神明也是小白手下的一员,但小白并不认识他,他已经不知道是第几级的从神了,不值得小白去认识。
但祭坛却给了他一个警示,他一直认为自己部落民即便对自己不是狂热信仰,也是虔诚信仰,而部落民不断的跌落,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百零八级阶梯,是要凭借信仰来攀爬的,信仰度越高,造成的伤害就越低,如果信仰达到了虔诚,那么甚至都不会造成伤害。
可他所面对这个部落民,聪明是聪明了,但信仰度却太低了,没登上几级阶梯就滚落下去,这让他愤怒。
再看看其他龇牙咧嘴攀爬阶梯的部落民,他更加寒心,竟然没人能登上祭坛顶端么?我的信徒到底是一群什么人啊?
就在这时,神灵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年轻人,这年轻人长相平凡,穿着普通,不,应该说衣衫褴褛,和其他部落民完全没有办法比,很是单薄,面黄肌瘦,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模样,但让神灵注意的却是他的双眼,很淡然,很平静。
他在原地已经站了好久,没有和任何人争抢,显得很大度。
这年轻人有点意思啊,神灵很敢兴趣的看着他。
终于排到年轻人,他光着脚上前,看看那低矮的台阶,上面铺着一层荆棘。
年轻人闭上了眼睛,默默的祈祷。
一股信仰之力随着年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