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罗城有自己的律法,也有自己的审判场,审判长一般为城主的亲信,代表着城主来进行审判,毕竟城主很忙,日理万机。
守卫押解着笼车穿过了城区,来到了审判场,说是“场”,实际上是个非常宏伟的建筑,庄严肃穆。
到了审判场,守卫们就放心了,这里是绝对安全的,毕竟这里代表着城市内的律法,谁敢在这里动武啊,那简直就是作死,审判场周围常年有优秀的神职战士巡逻守卫,拥有就地格杀的权利。
当看到审判场门口站着的两排人时,所有的守卫齐齐一愣。
那是一群膀大腰圆,浑身肌肉的家伙,他们秃着脑袋,穿着典型的角斗服,排成了两排,笔直的站在了审判场的门口。
这些角斗士都有着同一个特征,他们的额头上面都有着同样的印记,标示着他们的身份,他们来自于狂怒角斗士训练营,一群被称为自由角斗士的角斗场黑马。
守卫们甚至还看过他们的角斗表演,从他们的身上赚了钱,没想到此时他们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呢?
他们突然恍然,一直依然,人们都忽略了一点,小白并不单单是灰党的实际掌控人,还是狂怒角斗士训练营的老板,面前这些角斗士才是在律法上真正从属于他的人。
来自于狂怒角斗士训练营的角斗士们,一个个目不斜视,盯着对面的同伴,看那样子,好像随时打算在审判场外面来一场角斗训练一样,浑身上下充满了煞气,虽然并不是神职战士,但那煞气依然惊人,让原本打算过来看热闹的人不敢轻易接近。
守卫们集体咽了口吐沫,咬着牙,押解着笼车,朝着审判场行来。
“停!”守卫队长抬手止住了守卫的脚步:“押囚犯下车。”
一名守卫上前,打开了锁头,正要拉开门,一只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用力一扯,将他的身子抛到了一边。
“你要做什么?!”守卫队长惊怒的喊道。
所有的守卫瞬间举起了长枪,对准了来到笼车旁边的男人。
就在守卫们举起长枪的同时,默然而立的角斗士们也有了动作,他们瞬间围住了守卫们,形成了一圈圆形的人墙,凶神恶煞的盯着守卫。
本就在关注这里的巡逻守卫,纷纷拔出了武器,随时准备过来支援。
气氛一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将人抛到一边的狂,满脸不屑的看着周围的守卫,对指着自己的长枪视而不见,毫不顾忌的上前,打开了牢笼的门。
小白弯着身子从牢笼里面走了出来,来到外面,环顾四周如临大敌的守卫们,突然笑了,脸上依然是那看起来非常温和的笑容。
狂向着侧边走了一步,站到了小白身边,坦然的看着周围人。
“这里是审判场,你们要干什么,想死么?”守卫队长疾言厉色。
角斗士们依然不说话,只是围着守卫们,守卫的额头再次见汗,他们的长枪向着对着的是小白和狂,一旦发生战斗,他们固然可以将两人捅成刺猬,但同时他们也会死在身后角斗士的手里。
“我只是开了个门,至于这么僵么?”狂无所畏惧的样子,随意的说道。
“他现在是个囚犯!”守卫队长指着小白说道。
“囚犯咋了?我有没有带着他逃跑,有那条律法规定我不能给囚犯开门么,还是说,我也成了囚犯?”狂混不吝的样子说道。
守卫队长脸色一变,张口想要说什么,却突然僵住了,诶嘿?还特么真没有这样一条律法。
从来也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啊,自然也就没有这样的律法了。
所以,从律法上来讲,狂没有做错任何事情,自己这些守卫,根本没有理由对狂动手,哪怕小白是个囚犯,人家狂可不是啊。
“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人分开了人群,走了过来,看他的装束,应该是审判场的审判员之一。
守卫队长见到审判员过来,连忙凑了上去,贴在他的耳边,把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胡闹!”审判员等了守卫队长一眼,喝骂道:“还不赶紧把武器放下,你们要干什么?造反啊!”
守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收回了长枪,他们收回长枪的时候,角斗士们也快速离开,再次排列成了两排,依然站得笔直。
审判员朝两边挥挥手,让靠近过来的巡逻守卫散开,这才对小白说道:“审判长已经等着了,和我来吧。”
“等等!”小白突然抬手,止住了审判员:“我有个问题想要问问,方才我听说,我已经成为了囚犯?这不大对吧,不是还没有审判么?我怎么就成了囚犯了,难道多罗律法里面有规定没进行审判就成为囚犯的么?”
“这……”审判员突然语塞,忍不住转头瞪了守卫队长一眼,又是他惹出来的事情。
守卫队长有些委屈,他这可都是按照正常流程走的,人都进了笼车了,怎么能说不是囚犯呢?
可严格按照律法来讲,小白现在还真就不是囚犯,因为还没有宣判,小白现在的身份,依然是多罗城贵族,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他有罪,此时也不能称呼他为囚犯,这是不正确的。
“这是我们处理的错误,是我们失职了。”审判员老老实实道歉。
小白眉头挑了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迈步朝着审判场里面走去。
狂他们一群角斗士当然没资格进入到审判场了,只能在外面安静的等待,能进入到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