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娇没有回答，她望着他的眼睛。
原本孤傲清冷的一双眼，此时却满是血丝，烛光下隐隐泛着微弱的水光。那其中的痛苦，隐忍还有一往情深，她从未注意过，或者说是故意的忽视。
林娇娇轻轻抚上他的眼角：“你哭了。”
唐源扭过头：“我没有。”
林娇娇轻勾嘴角：“明明就是哭了。”
“都说了没有！”
下一秒，他的话戛然而止，鼻息间缠绕着淡淡的**香，温热柔软的唇轻贴着他的唇瓣，将他的声音尽数堵住。
时间像是在这一刻静止。
耳鸣头眩，心脏碰碰乱撞。
唐源呆呆的僵坐着，像是一尊木雕。
林娇娇缓缓离开他的双唇：“现在可以听我说了吗？”
她伸手轻轻覆上唐源的手：“我无法将感激当做喜欢，所以以前一直在逃避，想要远离你。但是现在我发现，虽然你脾气有时候不好，有时候有些无赖，喜欢耍流氓，没什么羞耻心。但是每当回想起以前，我能想到更多的，是那些快乐温柔的时光，那是我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而且……今日在看到那些世家贵女时，虽然不想承认，但却无法忽视心里的妒忌。在看到你对她们坐视不理时，心里还有一丝高兴。”
“我之前跟你说的话，是故意气你的。不仅是因为嫉妒，还因为想要逃避自己的感情。我父母早亡，小时候我是在……大杂院长大的，长大后便一个人讨生活。看遍了人情冷暖，更看多了男人的翻脸无情。我没有办法轻易相信男人的话，担心山盟海誓不过是一纸空谈。但是现在，”她垂下眼帘，面色微红，
“我想，你既能为我舍去性命，我又为什么不能试着对你交付真心呢？”
一瞬间，如百花齐放，烟火绽乱，点亮了原本灰暗的世界。
即使时光飞逝，沧海桑田，唐源也永远无法忘记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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