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简单睁开眼睛就看到韩炎圣那张放大了n倍的脸。
她惊愕地长大了嘴巴,“你你你……”
见简单醒了,韩炎圣手一松,直接把简单扔到了床上,满脸嫌弃地说道:“重死了!”
简单:“……”
她好像没求着韩炎圣抱她吧?不过干嘛不叫醒她呢?
简单从床上坐起来,脑子从混沌转向清醒,渐渐反应过来这是哪里。
“你怎么不把我送回学校,怎么把我带回家了啊?”这个时间回去,午休课还没结束,不会算旷课的。
韩炎圣没解释,直接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脸蛋。
酸痛的感觉一下子蔓延开来,简单龇牙咧嘴地倒吸了一口冷气,泪眼汪汪地捂住脸颊。
“好疼啊……”
韩炎圣收回手,好整以暇地双手环胸:“现在你还觉得回学校是正确的选择吗?”
简单捂着脸愤愤地瞪了韩炎圣一眼。
能说话干嘛要动手!混蛋!
“少爷,东西拿来了。”管家双手托着一个包了干毛巾的冰袋,弯腰就要给简单消肿。
“我来吧,你忙你的去。”韩炎圣拦下管家,直接把冰袋拿了过来,一手按着简单的脑袋,另一只手则是把冰袋靠了上去。
冰冷的触感让简单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
“别动。”韩炎圣按住简单脑袋的手多用了一分力,使得简单没办法再缩脖子了。
好在这种冰凉的感觉习惯了之后还不错,脸上的痛感也在慢慢消失。
只不过……
简单偷偷瞥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韩炎圣,胸口的心跳好像变快了。
这家伙……好像总是忘记自己也是个女人,凑这么近,也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
“对了。”简单开口道:“学校那边……”
“我已经帮你请假了,等你的伤好一点了我们还得去做个笔录。”
“那学校不会误会我们什么吧?”
韩炎圣瞥她一眼:“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也是猪脑子吗?”
“你……”简单气得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一咬牙,脑袋直接撞上韩炎圣的脑袋。
嘭——
一声闷响。
韩炎圣疼得眼冒金星,简单也有点撞晕了。
糟糕,不小心用力过猛了。
简单头痛地扶住额头,痛苦地哼哼了两声:“韩炎圣,我头好晕……”
“活该!”韩炎圣咬牙,拿开冰块看她,“没撞死吧?”
“撞死我还能说话吗?”简单可怜兮兮地搓揉着额头,“你的头真硬!”
呵呵……
韩炎圣冷笑了一下,直接把冰块丢到她手里。
“自己敷着!”
简单可怜兮兮地接住冰块,可怜兮兮地敷在脸上。
等韩炎圣离开,她腾出一只手用手机给尤恬发了条信息,大意是,她找吊坠的时候不巧卷入了一个案子,作为目击证人要去做笔录。
尤恬很快回了信息:【你自己人没事吧?】
简单连着回了三个没事,尤恬那边才回复:【人没事就好了,社团这边我跟米分会帮你解释的。】
尤恬说到社团,简单想起了跆拳道社,又让尤恬帮她跟宁威说了一声。
交代完这些,她才拉开被子躺了下来。
刚才在车上她本来还想跟韩炎圣说句谢谢的,可是等他打完电话等着等着就开始犯困了。晕车的人总是容易犯困,正好这会儿一边敷脸一边再睡一会。
……
崇德高校。
尤恬问到宁威所在的班级,叫了一个女生帮忙叫宁威。
女生用一种探究的眼神深深地打量了她几眼,而后才叫了宁威出来。
宁威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兴致不高地问道:“你是?”
“我是简单朋友,她出了点事,下午的社团活动时间不能到跆拳道社去了,让我来跟你说一声。”尤恬话音刚落,宁威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尤恬因为家庭的关系从小就擅长察言观色,看到宁威的脸色突变,她迟疑着补了一句:“明天她就会回学校的。”
“我知道了。”宁威语气冷漠地说道:“你可以走了。”
尤恬:“……请问你这是什么态度?本来当你的陪练也不是小单的分内之事,她因为有事耽搁了才不能来的。你不感谢她也就算了,还怪她?”
宁威脸色沉沉,冷瞥她一眼道:“这位同学,我不管她有什么原因不能来,但是她不能来、违约了是事实,难道不是吗?”
“你……你简直是无药可救!”尤恬丢下这么一句,抬脚转身就走。
宁威盯着尤恬的背影看了几秒,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地就回到了教室。
宁威的青梅竹马——罗希,默默地看着这一切,跟着宁威回到了教室。
刚才尤恬拉住的人就是她,她还以为是哪个妖艳贱货找宁威表白呢,没想到还是因为那个该死的简单来的。
比起宁威的不悦,简单不来社团,对罗希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但她还是坐到了宁威旁边的位置问道:“你怎么不告诉她,你因为社团活动时间简单要来当你陪练,推掉了伯父组织的晚宴?”
宁伯父很少在本地,今天难得回来,让宁威跟老师说一声提前放学一起吃顿饭,结果因为简单,宁威拒绝了。
宁威面无表情地说道:“有什么好解释的?本来我也不想去吃晚餐。”
罗希一点也不相信宁威说的话,她知道宁威从小就很孝顺,尤其是在他母亲意外去世之后,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