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大惊,问道:“你到底是谁?”
“小昭!”这回影神的声音又变了一道,对着她说:“小昭,我终于找到你了!”
这声音……竟然是如故的!
到底怎么回事?影神能学别人说话?
可是为何她觉得他说的话,并非是空穴来风,而是真的知道什么!
“看来你是在石棺里关了三百年,闷坏了,那今日我就陪你玩玩!”南昭脸色逐渐凝固起来,伸手摘下右手的紫珠!
影神见状,倒也不怕,还停在那方说:“今世之你,远不及当初之你,就凭你,还不足以与我说这般大话!”
南昭早见识过了,这些妖鬼上了些年纪,都不将人看在眼里!
不过她也没有半点儿怕的回答:“足不足,很快你就知道了!”
音落,她已引灵花之力朝那影神袭去,影神动作很快,顷刻间就消失在了房顶上!
南昭一惊,目光扫过四周,并未再见那道暗影,但她可以感觉到那来自影神的邪力,还在这寺庙中存在。
“啊!”
下面又传来一声惊呼,南昭知道出事儿了,立刻跃下房顶查看,便见一看热闹的信众倒在地上,惊恐的睁着双目,已然死了!
而死者孩子不过才七八岁模样,正趴在地上痛哭!
“娘!娘!你怎么了?娘!你醒醒啊!”
旁边那些被叫下来的术士见状,终于有了由头,不是去安抚那刚刚失去娘亲的孩童,竟是第一时间围上来质问她:“南昭!你不是说大话能降这只妖鬼吗?我们与它斗时,还无人死,怎么你一出手,不仅白虚道长死了,还牵连旁边的无辜人,你到底是在降它,还是助纣为虐?”
南昭正在疑惑,这妖鬼为何隐匿踪迹这般厉害?竟然能逃过她的法眼轻易夺人性命,根本不将前来说话的术士放在眼里,她目光紧紧的搜索着周围的人群。
“救命啊!”
人堆里又传来一声呼救声,南昭闻着声音的方向大步向前跑去,便见又一男子倒地不起,且死状与方才那术士没有两样,皆是是刹那之间,被影神给夺了性命!
影神这是在对她挑衅,已告诉她,自己有多强大,而非她可降服的小妖小怪!
她有些后悔,实在不该去激怒它,也是自己轻敌了!
“南昭!”
这时,人群里有人直呼她的名字,南昭听着耳熟,回头看去,见了脸,更是眼熟!
青阳子!
如今青云观的观主,时隔数月,她这位师叔穿上八大观观主法袍后,倒有那么几分气魄。
此人一走上来,便以尊长训教后辈的口气对她说:“从小,我和你师父就教你谦逊做人,没想到你离开了青云观,竟然这般目中无人!”
哦?目中无人?
南昭回过头来看围着自己的一众人,大家都对突然出来说话的青阳子侧目,毕竟听他话里的意思,他可是看着南昭长大的,这是踩着她出来博关注,毕竟他做观主以后,名声远不及他师兄青云子,青云观也没有从前那光景了,他正愁要如何在菩提法会上崭露头角,名扬天下呢,方才白虚被影神携上房顶时,他与八大观的其他几位观主也出手了,只不过却摸不到影神半分!
是因这些人,都看出所有人都想最后一个拿下影神之人,好去皇帝那邀功,所以,都等着别人先动手,自己坐收渔翁之利,这才耽误了营救白虚道长最好的时机!
万没想到,后来皇帝下令要他们退下,由南昭一人出手,怎能罢休?
特别是青阳子,虽然南昭早已离他门中多时,他却还是停留在这是他后辈徒弟的回忆中,在他这种迂腐顽固又自大的心性下,他就认为自己有责任和义务要出来提点一下南昭该如何做人!
南昭从前还在观里做小道姑时,从无那个眼力看穿这些人的虚伪,今日一见,直觉恶心,不管是眼前的青阳子也好,还是本就是茅山一派的青云子,皆是道貌岸然之辈,幸亏她早已离开,不然不知被他们熏陶成什么样子了!
也是此刻,才算感同身受了一回,当初沈如故对这些道士不屑一顾了!
“怎么?没话说?”青阳子见她不理,目光还看向别处,他在众目睽睽下,不免觉得丢脸!
南昭也看出这点,直呼其名道:“青阳子!这时候出来说教未免太不是时候了吧?”
“放肆,你个忤逆之辈,竟对自己师叔这般不敬!”说话的是八大观的另一观主,张守合!
听了这话,她终是忍不住了,冷脸回了一句:“张观主莫非忘了?当初我离开青云观时,便已不是道门中人,看来诸位这道术非但没精进,连记忆也退了不少!”
“你……”张守合气急,接着又提醒道:“南昭,就算你离开了青云观,不再是青云观的弟子,但你终究是被青云观养大的孩子,就没有点感恩的心,人不论到了何时,都别忘本才好!”
南昭觉得此话有理,她特意拱了拱手回答:“张观主说得极是,她绝不会忘了是你们口说妖星的根本,你们也莫太贪心,既要从我身上抽筋断骨,还要我怀着对你们敬仰的心,这实在太强人所难了,所以,还是少说话为妙,别自讨没趣!”
南昭把话撂在这儿,人已急步从几人身边穿过!
这些人有闲心讨伐她这逆徒,她可没有功夫再耽误下去了,那影神还在周围,指不定马上又有人命要出!
她来到刚刚死去的那男子尸体旁边,蹲下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