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黑猫被她紧紧搂着,发出一丝不悦的叫声。
不远处的童钥见状,颇有些不满的说:“娘亲,何必抱这蠢猫,它可嫌弃你!”
南昭发现童钥似乎能听到身为猫的吕东来说话,她回头,好奇的问:“它如何嫌弃娘亲了?”
童钥回答:“它说男女授受不亲,让你莫要抱它呢,娘亲抱我吧!”
说完,就靠过来。
黑猫趁机从她怀里跳出,回到桌子上,突然对着旁边摆放的一个盒子发出“呜呜”的警惕声。
她忙看过去,那盒子是下午明月公主送给她的宝玉,据说可以为人带来好运。
童钥也发现了宝玉盒子,鬼眼立即发出绿光来,馋嘴的说:“娘亲,那块玉我好喜欢,我要!”
她皱起眉头,自将这鬼娃带在身边后,除了对能吃的人鬼妖怪感兴趣外,鬼娃还第一回,对一块玉感兴趣,看来这宝玉果然有名堂。
为了避免意外,她将鬼娃收进魂袋中,来到桌子旁,轻轻接开盒子,那块原本透明的玉子这时在烛光的照射下透着绿。
黑猫迈步到了玉盒旁,叼着那块玉,就跳下了桌子。
“小道士,你做什么?”南昭不解,瞧它往帐门那边跑去,她立刻跟上去。
夜已深,四周营火明亮,不远处有一队巡逻兵整齐的走过,却未注意到有只黑猫从旁边跑过去,唯有见到南昭从后面跑上来,停下恭敬的唤道:“灵善公主!”
她追着黑猫,一路到了军营外,起先,黑猫叼着玉都快看不见猫影儿了,似也是发现她没跟上来,就站在小路的转角等她。
黑暗中,那双透着灵气的猫眼像两个宝石一样发着光,反而是那被明月公主称之为宝的玉灰暗无光。
“你要去哪儿啊?”她问道。
黑猫自然不能答她,转身继续往前走,南昭就这样一路跟着它,来到了封狱碑的高坡上。
自生死门开后,封狱碑早已只有小截残碑直立,黑猫到了残碑下,将口中叼着的玉石吐在地上,然后就用爪子刨坑。
她自然不解,走近去看它刨了一会儿,问道:“你刨这坑来埋玉?”
黑猫抬头对着她不满的叫了一声:“喵——”
“行了,我来吧!”她挥挥手,立即撩起袖子,比起那两只猫爪子,她这双手刨个坑应该简单得多。
黑猫早等她这句话了,当即就退到一边。
她便蹲下身去,徒手刨着坑,时而抬头看向另一边,那只黑猫正悠闲的靠在残碑上,用舌头舔着自己的爪子,将它爪内的泥土一点点舔干净,她看它一眼,它则如工头监工一般,“喵呃——”
看什么看,刨啊!
“这样可以吗?”她刨了很大一个坑,问道。
“喵呃——”黑猫眼睛鼓鼓的,不够深!
她就继续埋头深挖,不久后问:“够深了吧?”
“喵呃!”
你个灵女是没吃饭吗,挖个坑都挖不好!
南昭还真没来得及吃饭,但看黑猫这张牙舞爪的猫态,还是不够呀,她就继续挖,直到挖出了一个足有四尺的坑,黑猫才从残碑旁边走来,围着坑满意的叫着:“喵呜——”
然后它又叼起那块玉,丢进了坑中!
要埋了明月公主赠的玉石她没意见,反正她也不求什么姻缘,但是她有个疑惑。
“小道士,这块玉有什么名堂,你给我讲讲呗?”
“喵呃!”黑猫凶巴巴的嫌她话多。
她有些不平,“不会说人话,你总该会写吧?你用猫爪子给我写几个字儿说也行啊!”
“……”黑猫不怎么愿意搭理她了,自顾在坑边刨土将宝玉埋起来。
南昭就站在旁边看,看着看着就笑了!
将宝玉埋好以后,则要回营地了,黑猫在前面走,南昭这回走得很快,在猫未注意时,突然抓起它的脖子,将猫抱在怀里说:“你腿儿这么短,我抱你回去吧!”
“喵呃!”黑猫仿佛感到自尊受到了侮辱,想挣脱出来,南昭手掌亲昵的摸了摸它的猫头,温声道:“别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你现在可是只猫呢!”
猫倒没真要跳出她怀中,勉强的由她抱着。
没想到,刚进军营,就遇上并不想见到的人。
海纳穿着一身浅蓝色的法袍,头发高束,露出消瘦的脸,一双透着精明的眸子老远就盯着她怀里的黑猫看。
“公主这两日不怎么瞧见,竟在军中养起猫宠来了!”
她看到黑猫第一眼,就发现这猫不凡,海纳怎会看不出来?
不过一只黑猫有何好藏着掖着的,所以她微微一笑,回答:“本公主养得起龙、养得起鬼,养只猫算什么?”
海纳被她这话呛了一下,很快又面不由心的说:“是呀,公主身份尊贵,想要什么养不成呢!”
她也不与他多说,迈步从对方身边走过,海纳却又补上一句:“明日泰安王大婚,公主若是有何不便,海纳可暂替公主处理营中之事。”
她眉毛一挑,这话中有话啊!
泰安王大婚,她有何不便之处?
再回头去看海纳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猜出了些许,大约是海纳以为,她与周仰有何见不得人关系,所以暗指她会因泰安王大婚而难受。
“真是让法师费心了,不关心这流窜在外的妖魔鬼怪,关心起女儿家的心思来了!”她嘲意在脸上,毫不避讳。
海纳更厚颜无耻附和道:“公主乃统帅,身心有任何变化,都影响重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