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姬沧似是一愣,随即轻笑一声:“这么快便沉不住气了,那三哥呢?也参与了?”
“他参没参与我不知道,不过今日倒是在宫中见到他了。”姬辰说着瞧一眼令狐沉玉:“玉儿也看见了。”
令狐沉玉闻言瞬间点头:“没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一双眼睛色眯眯的,若不是碍于身份,我早就将其暴打一顿了。”
“暴打一顿?”姬沧闻言大笑道:“太子妃果然是性情中人,若是叫三哥知道太子妃的意图,下回肯定不敢再觊觎太子妃的美色了。”
“那是!”令狐沉玉得意地扬眉,转而笑道:“八王爷既是来找殿下议事的,那玉儿便不打扰了,就此告辞。”说着,朝着姬辰和姬沧微微行一行礼后便转身快步离开。
姬沧见状不觉笑看向姬辰:“貌似懂规矩许多,二哥果然调教有方。”
“规矩?”姬辰闻言似笑非笑道:“她若是知晓规矩,今日便不会给自己留下麻烦了。”
“二哥指的是三哥姬禾?”
姬辰微微点头:“姬禾为人最是记仇,玉儿心直口快,将其与下人相比,他又岂会咽下这口气?”
“有二哥在,三哥也不至于对太子妃太过失礼。”
“明着自是不敢。”姬辰看一眼令狐沉玉离去的方向:“暗地里做什么手脚可就不好说了。”说罢,姬辰似是想到了什么:“八弟来找我可是有事?”
姬沧闻言微微站直身子:“是有事,但是不确定。”
“什么意思?可是与玉儿有关?”
“与太子妃关系不大,不过倒是与那靖国公有关。”
“哦?”姬辰听着困惑道:“此话怎讲?”
“在靖国公府,姬沧发现了疑似血蛊的蛊术?”
姬辰闻言面色一变,随即沉声道:“你随我来。”
姬辰说着转身朝书房走去,姬沧跟于其后,阳光透过树叶斑驳于墙上,扯开阴凉一片。
“血蛊之事你是如何知晓的?”退去了下人,姬辰看向姬沧:“此事非同小可,八弟别是看错了。”
“按理说应该不会错,除了那只不翼而飞的蛊母,玉棺以及人祭都还在。”姬沧说着不觉顿了顿,眉头亦不觉皱起:“整个过程中唯一说不通的一点便是太子妃。”
“玉儿?”姬辰闻言似是一愣:“这与她有何关系?”
“那日太子妃以游府为名将姬沧带去了歧院,也就是藏蛊的地方,歧院是靖国公府的禁地,除了靖国公本人和一个叫做贺虎的管家,常人是不得靠近的。可是太子妃剑走偏锋,偏要前去一探究竟。”
“这倒是符合她的性格,顺便将你这个八王爷拉去垫背。”姬辰淡淡一笑,眸子里闪过一丝亮色。
姬沧却颇具无奈的摇头:“姬沧也是后来才知歧院的特别之处,奈何已经被太子妃拉下了水,所以只能跟着一起瞒天过海了。”
“那在院中发生了何事?”姬辰直接问道。
“到了歧院门口,太子妃与姬沧说进院看一眼就出来,让姬沧在外面候着。结果姬沧在外等了半天也不见太子妃出来,于是便翻墙进了歧院,一番打探之下却发现太子妃竟被人推进了玉棺之中,整个人已经昏睡过去。”
“玉棺?”姬辰看向姬沧:“就是你方才说的养血蛊的器皿?那血源呢?活祭吗?”
姬沧点头,“人祭便是张氏,也就是月夫人的母亲,她因下毒害了月夫人腹中胎儿,还想嫁祸于太子妃,故而被靖国公罚去了歧院。”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八弟以为,推玉儿进玉棺的人是谁?”
“可能是月夫人。”姬沧淡淡道:“因为等姬沧赶到的时候,屋内已经空无一人了除了已经奄奄一息的张氏,便剩下一个与四周环境格格不入的玉棺,当下姬沧心里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血蛊,嗜血而生,血尽而亡,所以入棺者要么战胜血蛊,给其放血,要么便会被血蛊吸尽鲜血而亡,而血蛊也会因吸血过多而自爆。”说着姬辰不觉皱眉,似有些怀疑道:“所以说是玉儿战胜了了血蛊?”
姬沧闻言摇头:“这也是姬沧想不明白的地方,因为姬沧找到太子妃的时候,玉棺内并无蛊虫,甚至连一滴血的痕迹都没有,所以姬沧才不太确定这血蛊的真假。”
“没有蛊虫?”姬辰看向姬沧:“这怎么可能?玉儿呢?她怎么说?”
“太子妃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身子倒是无碍,只是昏睡了一段时间。”
“那靖国公呢?可知晓此事?”
“姬沧没讲,太子妃自己也未承认。但倘若真是血蛊的话,丢失了这么重要的东西,靖国公不是傻子,自然会有所防范的。”
姬辰闻言沉默不语,良久方沉声道:“八弟辛苦了,此番迎娶太子妃,八弟功不可没,二哥在此谢过了。”
“哈哈,二哥何需如此多礼,姬沧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说着姬沧环顾一周,笑得一脸莫测道:“古风那个家伙呢?该不会知晓太子娶妻气的躲起来了吧?”
“他被我关进了水牢。”
“什么?”姬沧惊呆:“水牢?二哥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没有开玩笑,八弟若是无事不妨去瞧瞧他,他惧水,三天了,或许也该有所进展了。”
“二哥为何自己不去看他?”姬沧笑得一脸无害:“可是担心自己狠不下心来?”
“我是担心自己错手杀了他。”姬辰的眉间隐现难得的杀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