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漫长,似一个世纪过去了。
段晚杏侧过身,看着龙瀚宇剑眉微皱,她沉默了片刻,却突然扬手起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贱,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贱。”她揉了揉眼睛,有些酸酸的,上一次是身不由已,这一次,却是被他强迫的。
“别装了,给我滚起来。”段晚杏睨了他一眼,柳眉轻蹙,看着他双眸紧闭,长长睫毛一扇一扇的,她伸手在他的鼻间试探,发现他是睡着了。
她不明白龙瀚宇到底怎么了,他手背的血迹还在。身上多处都是伤口,她抱着身子犹豫了半会。
“兄弟,千万不能打开门,否则,让他们发现门在哪里,从而逃走,我们怎么向上头交待?”这时,一道男人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里的沉默。
听到有人声,她紧张的跳下床,胡乱穿上衣服,随手拿起他的外套盖在龙瀚宇的身上。
“喂,吃饭了,别饿死在下面,让我们白忙一场。”这时,下方的门被打开,只见一只托盘被推进去,一道光照了进去,瞬时又被关上。
段晚杏身体向前倾,想走上前,却被一只男人的手拉着她的手腕,她微回头,只见他微微睁开双眸,眼睛是深邃不见底。
“你要干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冷,却透露着一些疲惫,段晚杏连忙甩开他的手,后退了一步。
刚刚发生了这些事情,她有些好奇,龙瀚宇的情绪,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她左思右想,觉得他的身体出了问题,否则,怎么会连自己都无法控制?
“你醒了?”段晚杏想说那里有出口,但想了想,话到嘴边却咽下,双眸盯着龙瀚宇看着,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段晚杏的心里,认定了龙瀚宇就是她的唯一,不管他的任何事,都与她有关,因为他的性命,是属于她的。
在她没有要他死的情况下,他只能好好的给她活着。
“你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事。”龙瀚宇沉声说道,身体依然觉得疲惫不堪,甚至连自己都意外,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发病了。
“我不想死在你的手里。”段晚杏双手环胸,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他,模样显得有些高傲。
“难道堂堂龙少,居然想用装疯来强…bao女性?”段晚杏出声讽刺,看着他沉默,她更想弄清楚。
直觉告诉她,事情并没这么简单。
“我能理解为你在关心我吗?”龙瀚宇沉默了半会,突然开口,菲薄的唇勾起一道漂亮的弧度。
瞬时,四周的气氛变得诡异。
“我才不关心你。”段晚杏怒瞪着他一眼,美眸间溢满愤怒,每一次都被他气得牙痒痒,却没反击的余地?
这是怎么了?她为什么这么生气?
似乎遇到龙瀚宇之后,她学会了如何生气,学会如何发泄?
锋芒毕露?她怎么可以?明明想要博取他的信任,但却总是将他拒于千里之外。
“我说过,你会爱上我的。”龙瀚宇勾起薄唇,理所当然的说道,斯文条理的在她的面前将衣服穿上。
她转过身,气得直跺脚。
“我这里,等着你。”龙瀚宇迈着大步走到她的面前,握起她的小手,戳了戳自己的胸口,轻声说道。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一阵风,轻柔得很美,却又有些不太真实。
“我不愿意。”段晚杏轻抿唇,用力拽着小手,却没发现自己此时,竟然有点像对他撒娇的感觉。
“你会愿意的。”龙瀚宇微微眯起眼睛,并没有逼她,只是淡淡说道,却识趣的松开她的小手。
感觉到身边男人身上自然散发的气息,令她有些头痛,空气中蔓延着他的味道,如同她永远都无法逃出他手掌心一样。
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明明与她无关的男人,可这一瞬间的感觉,让她害怕。
他双眸闪烁过精明的算计之意,只是她别过头,并未发现。
沉默,沉默,继续沉默。
段晚杏与他对立而站,最终还是绷不住了,胸腔内压抑的感觉很难受,她抬起头轻声说道:“我要离开这里,不管你是否愿意。”
再与他呆下去,她会疯掉的。
他伸手扣紧她的手,薄唇冷勾起,长臂微收,将她拥入怀里:“你走,我当然跟,你是我的。”
段晚杏无力反驳,她有种无力回天的感觉。
男人是种复杂的动物,果然动不得。
“出去再说。”她咬着嘴唇,尽量稳着语气,不想与他争,更不想动怒。
“那你答应我,以后不许离开我。”他低头,食指轻轻刮着她的鼻尖,黑眸紧紧的攫住她的视线,想让她给予承诺。
初次与她相遇,只是一种错觉。
再一次见到她,她的高傲,那嚣张的模样,让他想征服。
她的举动,令他怀疑,却产生了兴趣。
那天她没有回来,他在酒吧找到她之时,她居然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险些就要失去她的瞬间,似乎有东西在胸口间不断爆发。
这种奇怪的感觉,到底意味着什么,他不想去想。
但不能否认,她给予他的感觉,是独特的。
“废话这么多做什么?烦。”段晚杏沉声冷喝一声,不想再与他争执,她看着那个托盘,再蹲下身子去敲了敲那所谓的出口。
“需要帮忙吗?”龙瀚宇双手环在胸前,半依在墙边,伸手端起那托盘上的红酒抿了一口。
他不慌不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