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轻巧,眼神却变得冷漠,盯着漆黑的夜,看向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哦。”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在他转头之际,迅速的瞥过头,不敢对上他那深邃复杂眼眸,深怕有些东西会因此而改变。
她不明白自己的立场如此坚定,为什么会在这一天,所有的东西全部被颠覆了。
“段晚杏,以后留在我的身边,好不好?”他沉声唤着她,伸手将她拥入怀里,紧紧拥着。
后来,过了很久很久,段晚杏才知道,如果不是这双眼眸似神一个人,也许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与她开始。
段晚杏的身体顿时僵住,却没有挣扎开,毛巾被他夺走,她看着玻璃镜,看到他拿着毛巾,默默的为她擦拭着头发,却一言不发。
车内,气氛再一次变得尴尬。
“你是…来者不拒吗?”她侧过头,十分认真的问道。
她能想到的,也仅是如此。
哪怕那天晚上,在车内与他是个错误,也不至于让他对她改变这么多。
这些年他确实没有花边新闻,更没有绯闻传出,是他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吗?
这般的温柔,这么的好,是不是一个温柔的陷阱,想引她露出马脚?若是这样,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你认为呢?”龙瀚宇的脸色加僵硬,将问题踢回给她,不直接回答,却间接中直接给了她上千万个答案。
段晚杏微微一怔,她抿嘴不语,对于他的事,她何必放在心上?
他双眸盯着她的侧脸,胸口有些痛,微眯着双眸,脑海里浮现着遥远的一幕,那时一切过于简单,却很幸福。
原来,他龙瀚宇曾经也幸福过。
追寻着那种感觉,这些年来,让他疲惫不堪。这个时候遇到了段晚杏,他该放她走吗?
龙瀚宇的胸口疼痛剧烈,他伸手捂着胸口,毛巾从手中无声无息的掉落。
“月…”
段晚杏隐隐约约听到他唤一个人的名字,她回过头,只见他半依在那里,呼吸顺畅,似乎已经睡着了。
那俊脸上尽显疲惫,眉峰紧锁,像许多烦心事围绕在他的心口。
段晚杏看他的模样,有一秒是失神的。
回到别墅后,龙瀚宇,龙亦轩,冷子凌三个人去书房商量事情。段晚杏回到卧室换了一件衣服,管家为她送来了热粥,便退了下去。
她端着一杯红酒摇曳着,迈着猫步走到落地窗前,伸手拉开窗帘,眺望着外面的夜景。
“喂,是我。”她拿起的手机,熟练的按了一组号码。
“帮我查查,从a市东区到上高速的所有摄相头,还有,帮我找个地方。”段晚杏声音很冷,已经恢复了她原来的模样。
高傲,清冷。
她拿着手机把手玩弄着,双眸盯着高脚杯中的酒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拿着手机再一次拨通了一组号码。
“帮我调查一下,a市最近有没有侧额有疤痕的人,身高在m之间。”
突然想到她被推下坡地的瞬间,分明看到那个人额头上的疤痕。但她也确定对方并不想杀她,只是想给予龙瀚宇一个教训,而出现在龙瀚宇身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世上真这么多巧合?她偏偏不信。
书房内
以黑白为主题,一盏台灯散发出微弱的暖光,黑色的沙发上,三个男人以不同的姿势依坐着,沉默不语。
冷子凌伸手解开衬衫衣服的纽扣,斯文条理站起来,走到桌前拿起一瓶红酒开启,拿过三只干净的高脚杯,各自倒了一杯。
龙亦轩心思并不在这上面,他双眸微沉,抬头看着龙瀚宇一眼,态度则是十分恭敬且担忧:“龙少,你的伤怎么样,要不要叫医生过来一趟?”
他心系着龙瀚宇的伤,虽然伤得不是很深,已经草草处理过,可过于忠心的他,心里当然焦急。
“哈哈,轩,要不要当他的小老婆?”冷子凌半调侃的走上前,伸手搭在冷亦轩的肩膀之上,随手一推,挤眉眯眼的邪恶笑。
龙亦轩脸色变冷,对于这种玩笑,他很不高兴。
“冷少。”龙亦轩声音沉闷,透着一丝不悦。
龙瀚宇翘着二郎腿,手上拿着id随手拨动,眉头紧锁,深邃的双眸盯着屏幕,神情更严峻。
事情比他想象中还严重,刚刚收到了手下传来的消息,那个人回来了。
这两天,是他对段晚杏开了个玩笑,却被人有机可趁,更可恶的是,段晚杏身上的伤,足证明一切。
“示威”“警告”四个字,在他脑海里不断浮现,胸口越发沉郁,似有一颗大石头压在上面,令他喘不上气。
“有情况?”冷子凌看着龙瀚宇神情不对,他抿一口红酒,将高脚杯放在玻璃桌上,伸手夺过龙瀚宇手上的id略略扫了一眼。
他单手拍着d往龙亦轩怀里一塞,抬头看着龙瀚宇,嘴唇微启:“看来,对方有两拨人马,你打算怎么做?”
龙瀚宇眼皮微抬,伸手揉搓着太阳穴,这件事对于他而言,并非是好事,再加上身体大不如以前,有时甚至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而这个,也是他最致使的弱点。
“先试试段氏集团。”他的话,不再是犹豫,而是决定。
这一瞬间,他不允许任何人再来坏他的计划,这一记引蛇出洞,无论如何,必须成功。
只有这样,才能看清对方需要什么,从而转移视线。
“还有,段晚杏这个女人,你对她了解有多少?将她放在